接过电话,苏夜随口就喂了一声。
就听电话里立刻传出了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也不废话,直接开口就道:“苏夜?”
对于对方一上来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倒是苏夜愣住了,疑惑就问道:“你认识我?”
“苏佑国的孙子,我怎能不认识?”
苏夜稍稍眯了眯眼,自己爷爷既然与冯京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那么以冯可卿与柳婧瑶的交情来看,显然冯柳两家的关系不错,那从冯京口中,想要知道苏佑国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或许电话那头的人当年自己就认识苏佑国。
于是,苏夜无奈笑了笑,轻声就道:“不知前辈找我何事?”
“要是在能力者世界,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前辈。”
苏夜眯眼就道:“你也是能力者?”
“这倒不重要。”电话那头的人缓缓道:“帮我个忙。”
苏夜愣了愣,刚想着因为电话那头的人很有可能认识自己爷爷,那对方想要自己帮忙,倒是可以先询问一二,若是什么举手之劳,那爽快答应便是。
可电话那头的人只是见苏夜稍稍沉默,立刻就道:“你要同意,我便可以跟你透露透露关于苏佑国的事。”
苏夜诧异道:“关于我爷爷什么事?”
“自然是他从S市离开后,去了那,现在如何了。”
“你知道?”
电话那头的人幽幽就道:“你不想知道?”
苏夜连忙就道:“我当然想,你可以说说看让我帮什么忙。”
电话那头的人沉声就道:“今晚你跟婧瑶去叶家的船上,除了要确保她的安全之外,另外得再帮我杀一个人。”
苏夜眼睛一眯,撇了一眼正站在身旁想要听个所以然的柳婧瑶,幽幽就道:“谁?”
“叶家如今家主的嫡子,叶旭天。”
苏夜愣了愣,诧异道:“他也是能力者?”
“一个普通人,以你的境界,想要取这样一个人的性命,易如反掌,甚至
能做到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苏夜眼睛一眯,显然电话那头的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可仔细想想,苏夜不由无奈笑道:“您这怕不是在开玩笑吧?以你们柳家的能耐,还需要请我出手?”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回答苏夜的提问,而是自顾自道:“你不想知道苏佑国的消息了?”
苏夜耸肩就道:“就算我想知道,那也不需要非要同意你的要求吧?”
“你觉得现在关于苏佑国的事情,你随便问问就能问出来?”
“难道不是么?”
“可有人不想你知道,所以你现在无论询问谁,都不可能得到答案,除了问我。”
苏夜眉头一皱,正在思索时。
电话那头的人却好像在说风凉话似的,自顾自就道:“现在苏佑国的情况,可不妙啊……”
苏夜不由一急,正想追问,可想起自始至终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都满是成竹在胸的意味,不由改口就道:“叶家不是自己人么?”
电话那头的人幽幽道:“他叶家想要杀我们柳家的人,那如若我们柳家不做点什么,那所有人岂不是都得认为我柳家是好欺负的了。”
苏夜一下就愣住了,开口又问道:“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知道苏夜这一句为什么问的是叶家既然是自己人,可却还要杀柳婧瑶,只是开口就道:“我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若你杀了叶旭天,那第二天关于苏佑国现在的情况,就会立刻出现在你手里,至于到底干不干,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句话话音一落,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阵盲音。
苏夜一脸茫然的将手机挪开,却见一边的柳婧瑶连忙就问道:“我爷爷跟你说什么了?没找我么?”
正眉头紧锁的苏夜,那里会有心情搭理这柳婧瑶呢?
见电话已经挂断,便随手就丢给了一边的王硕。
而王硕单手接住电话后,沉声急道:“家主虽然说你可以保护小姐安全,可若是小姐少了一根头发,我定不
饶你!”
说罢,转身就对旁边的几个手下沉声道:“我们走!”
对于这样的一幕,其他的那些黑西装保镖可就愣住了,本来这王硕可还是摆出了一副要来抢人的模样的,可现在就怎么老老实实的走了的?
甚至是柳婧瑶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了,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渐渐远离的黑西装保镖的背影,脱口就道:“今天我爷爷是忘了吃药吗?”
而一边的毛小伟却眯眼坏笑起来,你看吧,我就说这小子跟柳家的关系不错嘛,不但认识柳婧瑶,居然柳家家主都认识,看来这次没有赌错啊。
只是刚刚得知自己爷爷处境好像有些不妙的苏夜,脸色有些低沉,曾经或许是有过想着苏佑国这么久都没回来,是该问问到底都去了那,在做些什么,需不需要自己帮忙什么的。
可苏夜自己压根就联系不上苏佑国,能知道苏佑国具体行踪的,苏夜知道的就只有万长青与冯京两人。
只是万长青的电话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打通的,而在陪同冯京在S市闲逛的时候,苏夜虽然也没少想从冯京嘴里套出消息,可每次都被搪塞了过去。
如今又知道还有人知道苏佑国的情况,那苏夜自然是极为迫切的想要询问的。
可代价去是要帮其杀一人。
如果是那些扰乱X区安宁的汉奸,那苏夜自然不会有任何犹豫。
只是对方要杀的人,却是一个跟这些事好像压根没什么关系的普通人,苏夜自然是纠结万分。
而柳婧瑶见苏夜愣愣出神,不由稍稍抬起高跟鞋就在苏夜脚跟踢了一脚,没好气道:“喂!你这混蛋想什么呢?刚刚都跟我爷爷说什么了?”
苏夜连忙回神,刚刚的谈话,恐怕不好跟旁人说起,哪怕是柳婧瑶也是如此,故而只能胡扯道:“你想知道,自己问你爷爷去啊。”
柳婧瑶顿时气道:“我……我要是能问他,我还会来问你?”
苏夜耸肩就道:“那我可没有一定得告诉你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