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田力和万山丽、白玉薇都愣住了,同时看了过来,见万山红的两只手肤色发青,没有一丝血色,也不禁吓了一跳。万山丽将长枪搁在马鞍上,翻身下马,奔了过来,紧紧的搂住万山红,一摸她的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这是怎么回事?”
田力也跟了过来,一看扔在一旁的寒冰沥泉,立刻明白了三分。他用烈火燎原,就感觉到烈火燎原有热感,那寒冰沥泉有寒气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眉头一挑,大声喝道:“快去请国士来,只有他能救人。”
万山丽也乱了阵脚,顾不得多想,一边解开战甲,将万山红的手捂在胸前,一边命人去请乌衣国士。田力没有下马,他命人将赤焰牵走,寒冰沥泉也收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万山红败了,再一次成为俘虏,没必要谦虚。夏月菲没趁机一枪捅死她已经算是仁义至尽了。
城上一片哗然,欢呼声一片,护花堂的学员骑士更是兴奋地互相击掌,庆贺二师傅夏月菲的胜利。
姚梦云松了一口气,嘴角挑起。夏月菲战胜万山红,不仅挫了火莲大军的锐气,还将万山红再次变成了俘虏,以她的伤势来看,短时间内是上不了阵了。如此一来,火莲大军未战先折一员大将,而且是主将,自己就算闭城不出,这份军功也足够向桃花王交待了。
半个小时后,乌衣国士赶到。万山红手上的冰霜虽然已经不见了,但她身上的寒意却更浓,不仅手冰冷,连脸都有点发青,就像寒冬腊月被扔在室外冻了一宿似的。
乌衣国士也束手无策。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田力说道:“万骑士,你妹妹已经是我们的俘虏,你是现在就赎回去,还是以后再说?”
万山丽犹豫不决,白玉薇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说道:“大人,还是先把殿下留在月季城吧。如果说有人能救殿下,恐怕非两位国士莫属。”
万山丽立刻明白过来,连忙对乌衣国士说道:“国士,小红是你的血脉,请国士照顾她,拜托你了。”
乌衣国士连连点头,抱起万山红就走。“进城,进城。”
万山丽站了起来,指着一名金凤卫。“你带十个人进城,侍候殿下,不得有误。”
“是!”那金凤卫不敢怠慢,立刻带上十名金凤卫,跟着乌衣国士进城。
万山丽又转身向夏月菲拱手施礼。“多谢国士不杀之恩,国士风度,堪为天下骑士楷模。”
夏月菲冷笑一声:“我不是不杀她,只是不想趁人之危罢了。她若能康复,我还会再与她公平一战,届时必取她性命。你速速离去,否则我不介意先向你挑战,拿你的首级祭奠我的姐姐。”
万山丽叹了一口气,拱手再拜,翻身上马,带着白玉薇等人匆匆离去。离开之前,白玉薇看了田力一眼,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拱了拱手。
火莲大军在万山丽的指挥下缓缓退去,月季城一片欢腾。
护花堂,田力和夏月菲并肩而行。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万山红?”
“你希望我杀她吗?”夏月菲扭过头,看着田力。“如果是你,你会杀吗?”
“我是我,你是你。”田力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杀她,我才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像这种不知好歹的货,杀一个少一个。”
夏月菲哼了一声:“可惜你不是我,对不对?”
“是的,可惜我不是你。”田力挠挠头。“她是我师傅唯一的血脉,跟我又没有血仇,要我杀她,还真下不了手。所以我觉得,今天其实蛮可惜的。”
“有什么可惜的,我能战胜她一次,就能战胜她第二次,又何必落下这坏名声。”夏月菲伸手抱起田力的手臂,挑挑眉毛。“阿力,今天一战,我表现如何?”
“不错。”田力神色一黯。“我感觉你已经超过万山红了。不过,我也因此很紧张。”
“你紧张什么?”
“我怕你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夹断我的腰。”
夏月菲登时满面通红,用力捶了田力一下。“你这不要脸的,今天晚上就夹断你的腰,让你还敢胡说八道。”
“要不就现在吧?”田力看看四周没人,伸手将夏月菲揽入怀中。夏月菲吓了一跳,连忙推开田力,心虚地看看四周,嗔道:“小心点,现在可不是从前,护花堂里这么多人,被人看见多不好,教坏小孩子。”
田力耸耸肩。“你以为那些小混蛋是好人?你今天战胜了万山红,我发现好几个小子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从明儿起,我得让他们改口,不准再叫你二师傅,得叫你师母,先把这名份确定下来。”
夏月菲惊愕不己,随即笑得花枝乱颤。“你……你在吃一群孩子的醋?”
“凡事小心为妙,你觉得他们是孩子,三五年一过,他们可就是如花少年了,谁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被他们给骗了。”
夏月菲搂着田力的脖子,伏在他背上,笑得喘不上气来。“你太逗了。不过,阿力,明知道你是在骗我,我还是愿意听。你就是与众不同,连说个情话都说得这么别致。”
“还叫阿力?”田力转头,斜睨着夏月菲。“是不是该改口了?”
“改口叫啥?”夏月菲眨眨眼睛。
“还装。”田力将夏月菲搂腰抱住,一口亲了上去。
夏月菲假模假式的挣扎了两下,就搂着田力的脖子舍不得松手了。论枪法,她如今大有长进,勉强能和田力拼上三五合,论吻技,她就不是田力对手了,一触即溃。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让田力任着性子来,这货可有光天化日之下野战的嗜好,真要被学生看见,她就可丢脸了。
“阿力,阿力,别……”
田力不理她,使出粘字诀,将她的香舌诱了过来,尽情吸吮,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相……相公,饶……饶命。”
“现在才叫,迟了。”田力轻咬着夏月菲的舌头,坏笑道:“留着力气,待会儿再叫吧。”
“咳咳!”乌衣国士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小子还是留点力气,先帮我想想办法救红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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