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的爱情跟生活有关
——关于某小丫的《妖孽,妖孽》
1、妖孽
周小北常常做梦,梦见的是个人头蛇身的怪物。这或许便是小说《妖孽,妖孽》的由来罢。奥地利的老先生弗洛伊德对梦有一个经典的解释就是:“梦是潜意识愿望的实现。”而荣格在他的《人和他的象征符号》一书里则说:“梦是连接过去现在将来的,有预报之功能”。故而韩文静说周小北:“蛇在梦里就代表男性生殖器的意思啊。我看你是被你家里逼婚逼疯了。”妖孽并非不正常,正如鲁迅笔下的狂人并非真疯子。当法海怒喝“妖孽”的时候,他已经爱上妖孽。
2、生活
现实的生活是混乱的。起码《妖孽,妖孽》里的人物的生活就无比混乱,在这种混乱里反而展现了生活的本质,那种万花筒式的奇观。无论是周小北与樊斌抑或王媛与彭永辉,他们永远生活在混乱之中而不能自拔。当然,混乱未必不好,就像周小北的比喻:“我说双性恋就是脱下对方裤子的时候,不管发现什么都会感到惊喜的人。”他们能在贫乏的生活里找到各种可能性,这种生活的可能性极大丰富了偏狭的日常空间。
3、故事
一个好看的小说离不开故事,对故事的轻视曾经是先锋文学的通病。《妖孽,妖孽》貌似带有作者的自传色彩,这个臆测并非可有可无。自传因素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加强小说的真实感,当然从大的背景来说,一切叙事性的文学作品都带有或多或少的自传因素。然而《妖孽,妖孽》虽然可能带有作者个人的生活影子,但并不能说小说中的主角周小北就完全是作者本人,越是强调自传色彩的文学作品,越能读出作者的虚构才华。
4、爱情
爱情无疑是小说《妖孽,妖孽》的关键词。不过《妖孽,妖孽》里的爱情并不是琼瑶式的言情,而是生活本身惯性之下的情爱。里面有心机,有判断,有衡量,有计算,有欲望;跟我们身边的男女没啥两样,说是私人化写作,大概不会离题太远。这样的爱情书写不会完美得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而是残忍、冷酷,撕下了每个人的面具,真实得像妖孽。然而这样的爱情才与我们息息相关,才与我们的肉体痛疼刻下铭心的记忆。
5、语言
小说的终极需要语言的维持。没有语言,小说一无是处。某小丫的语言很有特色,放纵的话语倾泻而出,几乎没有任何的静物描写,完全是口语化的叙述。带着个体性和自私性的体温印记,把生活的原生态铺展开来,让每个人找到自己的角色。在这样的写作视角里,某小丫的“讲述”变得从容而徐缓,沉静而诡秘。诗到语言为止,小说未必这样极端,小说毕竟还需要故事的框架。然而语言必不可少,好的小说作者在语言上就能分辨出来。
6、后记
写到后记,庶几是无话可说了。《妖孽,妖孽》,我说的纵然天花乱坠,毕竟还需要读者自己的阅读。正如世界既不是有意义的,也不是荒诞的。它存在着,仅此而已。一个批评家如果没有偏见,就等于没有文学上的趣味。对于《妖孽,妖孽》来说,我觉得很棒,阅读《妖孽,妖孽》就像演员沉浸在一个角色里,也成为自身的一次经验。这也许是我个人的偏见。或者可以说,我还有一点文学上的趣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