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媚儿似乎因为我的一句流畅表达,惹出了愉悦的笑容。
呵呵!一声,笑得让光洁而又白皙的脸,拉出了好几道浅浅的皱纹,却又因为满心的欢愉,久久地将笑容保留在了脸上。
我也没出声地做着畅然大笑的动作,用最高兴的眼神紧盯着她。
此刻,花秋月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一样,紧抿着的润唇间,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脸上呈现着更华悦的神采。
其实,我和花秋月因为想到了与枉媚儿沟通的艰难,有着许许多多的担心,也心存不少的疑虑。但令我们欢愉的确实枉媚儿很快就融入了我提出来的话题中,而且是很舒心的敞开心扉。虽然是很好的谈话开始,但并没有消除每句话会不会是真心所思所想,又无法保证所说的实施是否真实。
“由于我的演绎生涯是他不惜代价的包装和策划的结果,而我有心存感激,所以我与他之间就有了不明不白的关系。这种关系一直保持到我跟周涛结婚后的第二年,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话,周涛当时因为工作原因,根本就没注意我的行踪,也就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枉媚儿顿声时,很勉强地扬了一下脸颊。
我已经感觉到了她因为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语并不是特别的通顺,也没有说清楚具体的关系。但是,我心里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并不想提问,更不想开口打扰。
“枉姐,看来你跟哪个人保持着关系的同时,又决定了要跟周涛结婚,这个好像有点说不通。其实,对于女人来说,如果遇到一位倾心自己,又肯为自己花钱的男人,就能确定终身的选择。可是,我不知道枉姐到底是怎么想滴,居然还要选择工作并不好的周涛。”
花秋月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起身还是坐到了我之前暗示过的沙发上,此刻的情绪仿佛已经是很难抑制的急切了。
我偏着脸庞的时候,用很赞赏的眼神瞅了一眼花秋月,并暗示着让她开始询问。其实,遇到这样的话题,最好是女人跟女人的谈话形式,才能舒缓对方的情绪,而我的插嘴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枉媚儿迎住花秋月的急切眼神时,瞥唇一笑。
“当初我也有过要嫁给他的想法,但是,那时候他已经结婚两年了,而且还有个小宝宝。”
她说完话的时候,很轻很轻地摆动着脑袋,荡动着长发揉顺地飘逸着,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这么说来,是你主动要放弃跟他结婚,而选择了周涛?”
花秋月从开口的时候开始,慢慢地压低了坐着的前胸,双手半弯着抬起中,胳膊肘支撑在了膝盖上,两只半握着的手扶在了脸蛋上,坐出了一副很安静的洗耳恭听姿势。
我心里清楚,此刻的花秋月已经准备好了要与枉媚儿倾心长谈,也想好了所有想要问出的话题。
“也不是我放弃,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跟老婆离婚,其实说白了,他是不想离开老丈人家的帮助,因为他岳父是现任副书记。”
枉媚儿的神情开始变得沉郁了起来,好像是因为往事的回忆,勾起了最悲哀的痛心之处。
我看到花秋月并没有因为枉媚儿的神情聚变,而改变表情,依然是之前的不变惊讶,仿佛根本就没考虑枉媚儿此刻的悲伤心情。
“看来那个男人并不是个负责任,更不是真爱你的人,其实对这样的人,枉姐就不应该继续保持那种不正当的关系,那样对周涛很不公平。而且,我已经感觉到了,那个男人非常的自私,确实是一位唯利是图的小人。”
花秋月很明显的个性特征,就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爱憎分明的性格,决定了她对事物的特有认知,而且还是毫不忌讳的直言。虽然这种性格没问题,但这样的说话,却让我很担心,生怕因为不当的表述而激怒了枉媚儿,中断了刚刚渐入佳境的谈话。
正当我忧心忡忡的时候,枉媚儿的柔声说话接着响在了耳边。
“你可能对演艺圈不太了解,如果还未成名,或着正处于成名的那个阶段,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粉丝的强烈不满,从而导致更多的绯闻传出,如此一来就没有办法取得更多的片约,所以我只能吞声忍气地坚持着。”
枉媚儿抬眸的时候,眼帘里闪出了莹莹泪光。
我知道那是最寒心的泪水,又是对周涛深表歉意的懊悔泪水,但是,我也清楚木已成舟的结局,也明白人在利益面前的不得已妥协。如果当初的枉媚儿能坚守正道,凭着自己的演艺技巧和长相,也许功成名就并不是多么艰难的道路。可是,每个人都有着依靠捷径的心理,当然更多的是无法割舍巨大的利益吸引。
“按照枉姐的说法,周洋提出离婚,可能就是因为知道了你跟那个人的关系,才作出的决定吧?”
花秋月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那种淡淡的轻蔑。
我对于她的心情聚显虽然理解,但并不赞成,毕竟有些事情不是用正常的心态能够理解的问题。
枉媚儿慢慢抬起的脸上,闪出了最清晰的羞涩表情。
“周涛对于我跟那个人的过去,一直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提出离婚并不是因为过去,而是因为几个月之前,也就是我失眠症加重的时候,我去国外治疗的事情。”
她那白皙的脸颊,很快就浮出了深深的羞容,甚至还带着暗红。
但是,令我无法平静心绪的是,去国外治疗失眠症,似乎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也不可能导致要离婚的因素。治病对于任何人来说,那是首要的大事,更是必须做的选择。
花秋月似乎因为听到了失眠症的治疗,稍微改变了一下情绪,眼神也变得亲和了许多,但并没有开口接着探问。
短暂的一阵沉寂之后,枉媚儿好像是准备好了心理,接着说道。
“本来去国外治疗失眠症没什么大问题,而且周涛也是极力赞成的事情,可是问题就出在了那个人身上。他不知道从哪里了解到我要却国外,竟然偷偷地跟我乘坐了同一架飞机。”
枉媚儿停止说话的时候,头不由自主地勾了下去。
我彻底明白了周涛要离婚的原因,但是,却感觉又特别的蹊跷。即便是枉媚儿与那个男人同吃同住在一起,那也是国外,并不会传到周涛的耳朵,也不可能让国内的任何人知道。
“枉姐,我有点无法现象,你们是在国外,而周涛在国内,怎么可能了解到偷情的实情呢?”
这个问题不仅是我的疑惑,而且也是花秋月想弄明白的问题,因为我看到了她快速点头的动作。
枉媚儿没有直接回答我的提问,却仰着脸很忧伤的长喘了一口。
哎!非常伤感的一声。
“其实,也怪我。周涛的工作,是因为那个人跟我的关系,才进入了远大集团,而且入职之后,就是副总裁的职务。我跟那个人去国外,并不知道两天之后周涛因为业务需要,也去了国外。更吓人的是周涛处理业务的城市,刚好是我治病就医的地方。”
她忧声停止说话时,才抬头用很微弱的眼神迎住了我的视线,却紧闭着双唇没有了下文。
我虽然是有点明白,肯定是被周涛发现了枉媚儿与那个男人的奸情,而提出了离婚。可是,有个更关键的问题,根据王华瑞的了解,周涛到目前依然是远大集团的副总裁,并没有因为几个月前,发现戴了绿帽子而仇恨的离开远大集团。枉媚儿没说出那个人就是郭志远,但是调查的结果,还有远大集团的大老板确实是郭志远,所以根本就不用确认,但是让我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虽然周涛提出要跟我离婚的原因是发现了出轨,但是,我也想不明白他究竟知不知道那个人,也无法判断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枉媚儿的弯眉紧蹙着,神情瞬间陷入了深重的疑惑中。
“这么说来,你跟那个人在国外时候,周涛并没有看到那个人,也没当场抓住,而只是有着间接性的发现?”
我向前探了一下头,将整个脸庞迎到了枉媚儿的眼前,心里确实有着无法想象的疑惑不解。
枉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细节还是别说了,其实我感觉周涛早已一清二楚。”
“既然一清二楚,周涛为什么还选择了继续留在远大集团,这个于情于理都是不通的情况。”
“由于没弄清楚真正的离婚原因,我才很坚决地没答应离婚。”
“看来还确实有点复杂,不过,慢慢的想来,有可能是周涛不想因为你的出轨而失去一份好工作,毕竟远大集团的副总裁的诱惑不小,那可是人人羡慕的光环。”
“不尽然,我对周涛很了解,绝对不可能因为工作而忍声吞气,因为他上一个工作,只是因为挤兑而愤然辞职。”
“也是啊!作为男人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不可能考虑工作问题,因为能让放弃家庭的坚定,肯定就想好了前途。”
我有点语塞的应付着,心里还真被周涛的所作所为搅乱了,根本就没清晰的思路,也没法想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当大致上弄清楚离婚的原因之后,我决定要对宋仲进行彻底的了解,而且还要更仔细更详实地掌握到第一手资料,因为我对宋仲有着无法释怀的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