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于艳坚定的表态之后,心里泛起了一阵无法形容的愁绪。一个漂亮而又嫩艳的女孩,为了隐瞒亲姐姐的出轨桃色事件,为了维系姐姐危险的婚姻,决定身陷囹圄。如此宽广的胸怀,加上为亲人不惜代价决心付出一切的情怀,确实令人感慨万千。
“于艳,难道你真的想好了,要用美色来对付郭志远嘛!这不是入虎穴那么简单,有可能是羊入狼窝呀!”
轻声说出的时候,我伸长了脖颈,从于艳的身后探出了脑袋,用最温和最真切的眼神盯住了她的脸颊,心里依然是难以名状的情绪涌动。权大势重,又是闻名遐迩的富二代郭志远,对于女色的掠夺,那是可想而知的结果。而送上门的女孩,还能有个精彩的下场。所以,我不仅替于艳担心,更多的是不想让郭志远那么轻易的得手。虽然处置种养巫蛊的本源之躯非常的重要,但与女孩的贞操相比,那简直就是不可比拟的两个概念。
于艳偏着头迎住我的眼神时,做着更寂寞的沉思状态。
我虽然猜想不到她做出那样的决定,到底有多少把握,但是,能真切的感受到,她也是无能为力的最后一招了。
偌大的客厅,在骤亮的灯光映照下,竟然安静的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呼吸声,所以人似乎因为我的提醒而陷入了沉重的思索之中。
“你说的没错,事实上就是羊羔送入狼嘴的举动,可是,除此之外咱们还有其它办法可用嘛!再说了,我加入你们的团队,总得有点表示吧!如果连郭志远这样的事情都解决不了,那么我用什么来证明自己跟着你们是有用之人。”
于艳停止说话的时候,抿嘴释然一笑。
但是,她的笑容在我眼里,比哭还要无助,还要凄凉。
当她解释之后,所有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我的脸上,似乎要等待到最终的结果。可是,我心里也是六神无主,一方面是对郭志远无良策对付,一方面又是确保不了因为种养巫蛊事件,牵引出于梅偷情的始末公诸于世。不过,我心里最清楚于艳绝对不能因为要加入我的团队,而做出如此的冒险行动。
“遇到问题有很多种解决的办法,绝不是只有这一招,还有,你没必要因为要跟着我们,而做出懊悔一辈子的事情。有些错误可以犯,但有些错误一旦犯了,那将是终生的遗憾。”
我除了说这些话,好像再也找不到劝说的言辞了,毕竟于梅的真实情况,绝对不能当面说出来,也无法一时半会说清楚。当然,我心里更清楚,于艳的决心有多半是处于对姐姐的帮助,并不是完全为了加入我的团队,而选择如此巨大的行动决心。
“你就放心吧!有些话我不说,你也许能明白,咱们不用考虑危险性有多大了,毕竟一个人的不幸,要比更多的人发愁要好许多吧!”
于艳轻声说着时,慢慢地抬起了手臂,轻轻柔柔地搭在了我侧过去的肩膀上,一副安慰人的神态举动。
我明白她说话的深意,也清楚她暗示的事件本质,但却依然是无法释怀的紧张和急切。
噢!很沉闷的一声。
“怎么回事呀!我听着好像有点不太清楚的感觉,于艳难道与范大邪医之间还有着秘密?要不然怎么会有话不能明说的神秘呢!”
范晨阳沉重起了脸色,眼神也变得紧张而又焦急了起来。
她说完话的那一刻,立即转眼滑目,非常急迫地瞅着我,似乎要我做出更清楚更明白的解释。
迎住范晨阳的眼神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于艳提到的有些话,其实就是姐姐于梅的出轨事情,并没有其它的神秘。可是,这样的事情能当众说出来嘛!又能与郭志远扯上关系嘛!所以我根本就没法说清楚,想交代都是无法言明的窘迫。
我没说话,只是皱了皱眉,继续着对范晨阳的盯瞩等待。
“行了,晨阳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哪样,于艳不好说的实情,肯定有她的道理,你怎么要扯到范大邪医身上。”
花秋月微笑着轻声制止了范晨阳的紧张情绪。
她心里最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于梅的出轨风波,她是除我之外知晓的唯一一个人。而于艳刚才提到的无法说明白的事情,自自然然地使她想明白了为什么不能明说的真正原因。
“难道秋月知道内幕,这样不行吧!咱们可是一个团队,是有着共同担当责任的义务,那么不管是发生了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应该让大家心里清楚明白吧!”
范晨阳从我的脸上撤离视线之后,挨着个对所有人扫视了一番,眼神里透出了挑事的神色,似乎想激起张大志与杨洋的情绪。
我立即移目游离着眼神,对着张大志和杨洋偷偷地使出了不太明显的眼神,就是想提前阻止他们的任何情绪变化。
“不是我知道内幕,是我想到了每个有都有隐瞒隐私的权利吧!既然人家不想说,又无法说出的事情,肯定是不好面对大家的事情,咱们何必要步步紧逼呢!”
花秋月轻声解释着,神情显得特别的平静,好像内心深处毫无波澜,又仿佛根本就没遇到任何事情一样。
我转眼的时候,竟然与于艳四目相遇,却又同时快速地移开了对视的举动。
于艳转头时,从我的肩膀上缩回了手臂,拧身的瞬间,坐成了面对着范晨阳的姿势。而我就在她坐正身姿的那一刻,也从侧面抽回了脑袋,很周正地用后背紧贴在沙发靠背上,坐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但眼神并没有盯瞩范晨阳,而是飘向了窗户外面的深夜之中。
由于阎肃尚未返回,又不清楚郭志远的态度,我也就没多少心思阻止范晨阳的猜忌情绪涌动,反正是焦心的等待,还不如让她们叽叽喳喳,这样也许还能缓解紧张的气氛,也能消除瞌睡的困意。
有了这样的思绪之后,我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做着打盹的举动。其实,也不是我故意要这样,而是我没法直接制止范晨阳的猜忌,也不敢跟她搭话,一旦搭讪就有可能要引出于梅的桃色事件,所以,采取这样的冷处理办法,是我化解与女孩发生争执的最好良策。
范晨阳也许是在深思细想,或许是对花秋月的劝说有了认识,总之,当我微闭双眼的那一刻,似乎有了短暂的寂静氛围。
啵啵,几声,我听到了脚步声渐进。
“你起来,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清楚,我还真不放心了。”
范晨阳急声说话的刹那间,手紧抓在了我的胳膊上,而且是不由分说地强行拉着我站了起来。
“晨阳姐,别这样行吗?其实我跟于艳之间没什么秘密,就是单纯的为了处置种养巫蛊本源之躯,想不出办法而私下里探讨了用美人计对付郭志远,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见不到人的勾当。”
我站起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范晨阳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得不编造了一个顺其自然的谎言。
“就这点事怎么可能不敢说明呢?我还是觉得有问题,不需要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找个地方咱们单独聊聊。大家都清楚,我不仅要确保你的人身安全,还要保证你思想健康。”
范晨阳根本就没放过我的意思,一边说着的时候,一边迈开了脚步,拉着我的手已经使出了劲力,我根本就没还手之力。
“你这是多虑了,我们之间真的没……”
“别解释了,你就顺着晨阳姐的心思,到三楼或着二楼找个清净的地方,将事情的始末誓言相告就行了。”
花秋月好像是提醒我的插嘴,又仿佛是暗含深意的警告,但不管是什么心情却点醒了我。
我想着回头向花秋月致谢的时候,却被范晨阳直接拖着踏上了楼梯。突然,又被她很猛烈地向前一扯,直接多跳了一级台阶,而她却折身一转跟在了身后,双手还用力地推在了后背上。
“你想在二楼交代,还是直接到三楼的露天阳台上,反正必须要远离其他人的安静地方。今晚我还真要好好收拾你了,别以外有花秋月的从中斡旋,你就觉得我相信啦!”
范晨阳的说话声带出了轻微的喘息声。
她是很用力地推着我步上楼梯,所以不气喘绝对不可能,再加上我又是后仰着身子,有点故意不卖力的意思,那拾阶而上的脚步,当然就有些沉重了。
“只能听你的,我能有选择的余地嘛!反正是被收拾的结果,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我向后挺了一下身子,放缓了踏步的举动,拧着脖子转过了侧着的脸庞,有点得意地透出了视线,落在了范晨阳红扑扑的脸上。
“你明白就好,那就听我的,直接到三楼的露天阳台吧!”
范晨阳小声说完时,眨眼很神秘地笑了一下,依然是很用力地推着我,继续着攀上了三楼的过道,径直向着露天阳台缓步迈进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