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似乎心领神会地偏着头,扬出了惊讶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我和晨阳姐,还有张教授跟着你直接会面枉姓演员,而且是很明确地进入诊疗阶段?”
她轻声漫语地问完之后,立即瞥唇浅笑着,好像是有了开心的样子,又仿佛是对我的安排有了讥笑的心思,但不管是怎样的心情,反正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毕竟我的想法还是让她清楚了该怎么做。
我没着急着回答,而是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直接进入诊疗阶段,要比绕着弯探问可能更容易接近真相,而且还能了解到枉姓演员的真实想法。”
撸嘴的时候,我也释放出了淡淡的笑容,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那是非常欢悦的表情,又是很显摆的神态。
花秋月瞅着我看了好一阵之后,眼神变得更加惊诧了。
“分组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我有点不明白了,如果是要进入诊疗阶段,那就是意味着必须要接诊治疗,不管枉姓演员是什么目的都有接手下去,那么你考虑了没有,万一最终的结果,是你所担心的问题,那么你由该怎么做了?”
这一次说话的时候,花秋月是用特别认真的眼神,特别肃穆的神情面对着我,好像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我还真没考虑过她的担心,也没思虑最终的结果。
虽然讨论了好长时间,也做了诸多中推断,但并没有形成有可能的真实结局,也没推断出到底是什么目的,更没探讨出事件的真相。草率的决定,确实有点令人想想都有胆战心惊的感觉。
如果只是为了治疗顽疾失眠症,那倒是太好不过的事情,可是,一旦不是治疗顽疾的幌子,而是为了很神秘的离婚案,要我们染指其中的话,到最后根本就没办法抽身,也许还会被卷入,比于梅家的事件还要恐怖惊悚的漩涡中。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地寒心了一下。
“秋月提出的这个问题我还真没考虑,也没想过,可是不这样做,似乎没更好的办法。如果治疗接手之后,发现是其它的事件时,也许我们只有继续坚持下去了,毕竟有开始,就得有收尾。”
说出这样的话语,我只是想让大家明白,枉姓演员的酬劳并不好赚,更希望大家能清晰认识。
花秋月一直沉默着,仿佛是在想着更多更惊悚的事情,而其他人也许并没有意识到最终的结局到底有多么的不尽人意。
“算了想吧!还是照你的意思做,反正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楚,咱们这次要面对什么样的惊悚恐惧,也想不出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带着哀叹声说完时,花秋月慢慢地起身站了起来。
“如果大家没什么异议的话,那就开始行动吧!”
她转眼时,眼睛里闪出了幽幽的冷光,好像心里想着的是失望又无奈的情绪。
我迎着她的眼神时,心里忍不住地聚满了慌乱,虽然是明确了所有人的职责和行动方向,但确实没什么充足的底气,毕竟没弄明白枉姓演员的目的而浑浑噩噩。
随便想了一会儿心事之后,我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但视线并没有离开花秋月的眼睛,总是感觉她的心里有着什么话没说出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又不好意思开口追问。
所有人在我的起身带动下,慌慌张张地离开了饭桌,这一顿饭我们竟然吃了两个多小时,而且还是少有的一次聚会式共进午餐。
走出餐厅的时候,已经是正中午偏后的时光了。
初夏的骄阳如火,抚照着地面的时候,仿佛燃起了火焰,焦烤得让人无法躲避。
我还没打开车门的时候,花秋月已经手遮着强烈的阳光,弓腰避在了车身的左侧荫凉下,焦急得连连摆手示意。
而范晨阳根本就不顾骄阳的暴晒,挡在我面前急声问道。
“张大教授是去接,还是让他自己来?这老家伙最舒服了,每次行动之前,都是让咱们想好了怎么做,才不慌不忙地参与,而且还要拿最高的丰厚报酬。”
范晨阳噘嘴皱眉着,一脸的不情愿。
我回头远望了一眼花秋月躲避着强光的样子,心急如焚地向前跨出了一步,但还是被范晨阳挡着不得不收回了步伐。
此刻,王华瑞已经上车,带领着杨洋与于艳,驶向了市区中心的方向,而是很快的车速驶离。
“张大教授暂时就不去管了,咱们首要的问题是,先与枉姓演员会面,了解一下治疗的详细情况,至于报酬的事情,那也是没法商量的重大问题,你又不是不了解张大教授的为人。”
急声说完之后,我立即抬手抓在了范晨阳的胳膊上,想拉开挡着的姿势,但是,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范晨阳僵直着身姿,就是不让道的举动,而且是非常坚定的心思,仿佛还有好多话要说。
我因为看到了花秋月被强光照晒的窘况,心里跟着火了一样,就是想立即打开车门,起码车内可以遮住阳光的直照。
“你打算在我跟花秋月之间选择说?”
范晨阳突然之间问了一句让我惊心动魄的话。
我被惊得连连倒退了三步,拉远距离的时候,忍不住地向着花秋月弓腰躲避着强光照射的方向瞅了一眼,好在还有一段距离,要不然还真是令人尴尬而又脸红的话语。
“晨阳姐,这话我有点没听懂,你想让我选择什么?”
装着没听懂的样子,我向前探了一下头,很小声很谨慎地问了一句,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可是明白了并不代表着能立即回答,更是不好意思回答。
“你就别装了,那有没听懂的道理,我最近发现,你对花秋月好像很器重,又特别的偏爱,很多事情都由着她。”
范晨阳认真的让整个脸颊布满了肃穆,紧盯着我的眼神,也变得犀利冷严了许多,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剧烈地摇了摇头,从心里挤出的无可奈何,让脸上滑出了无辜。
“晨阳姐,你是不是真的想错了,其实我对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态,只是因为秋月是新人,有些事情我不好直接反驳,并没有其它想法。”
“有没有想法,你心里最清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今天想得到一句实话,而你必须从中做出选择。”
“你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嘛!遇到枉姓演员的事情,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干嘛在这个时候,还这样对我。”
“这不是如何对你的问题,而是关系着终身大事的严肃问题,你不可能脚踏两只船吧!”
“别说得这么难听好嘛!我那有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就算我有那贼心,也没那张旧船票呀!”
咯咯!一阵没忍住地笑声浑然放出。
范晨阳的笑得第一次抬手掩住了嘴巴,而且还是前俯后仰的举动。好像这一次的开心一笑,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笑,又好像是尽弃前嫌的释然大笑。
我瞅着她停止畅笑,静立不动的时候,才开口道。
“晨阳姐,有什么心事你可以直接说出来,别人那种子午须有的话来刺激我好嘛!其实,你最了解我这个人,又最清楚咱们之间的那份感情,在这个问题上总不能逼迫我吧!”
一语双关地说完之后,我板着面孔,从眼睛里放出了最悲催的眼神,就是想感动范晨阳。
范晨阳也许理解了我的说话,本来是笑容满满的脸颊,却在一秒不到的瞬息中,变得沉凝了起来。
她没着急着接住我的话茬,而是挑眉细思的神态。
我心里清楚,她这是在思索我们从认识,到相识,再到相知的整个过程,是在寻找着更清晰的感知事情,当然,最大的心思是想找到我们之间最亲密的那些记忆。
其实,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忘记我们在于梅家的露天阳台的事情,更不会忘记那段刻苦铭心的缠绵。
“对不起!也许我想得太多了,其实,我渐渐地感觉到,花秋月有可能要代替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有些担心,也有些恐慌,所以才没忍住地在不恰当的时机,说了不该说的话。”
范晨阳柔声说着的时候,慢慢地移步靠近了我面前,轻轻抬起的手臂,竟然毫不顾忌地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紧张得有点哆嗦地侧过了脸庞,将视线从范晨阳的肩膀上飘过去,扬目远望着花秋月立身的方向。好在此时的花秋月,因为强光的照射,依然是勾头弓腰躲在了车身的那边,并没有注意我和跟范晨阳的惊诧举动。
从远处收回视线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着无法形容的难受。如果与范晨阳没发生那种事情,也许我还能坦然面对,可是那肌肤之情的经过,早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总有一种无法阻滞的紧迫。
“晨阳姐,其实不是你对不起我,而是我因为要考虑很多事情对不起你,不过,请晨阳姐放心,我决然不会忘记咱们直接的感情。”
说着违心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心里涌动着的酸楚。
范晨阳听完我的说话,微微一笑地时候,转身让开了挡着的道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