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两步……
整齐而又威武的两行横队,在于艳的带领下,踏着豪迈的步伐,距离我眼前一步的时候,终于停止了走动,静静地立定着身姿。
十六个人昂首挺胸,双手背后,双足稍微分开一点的稳步站势,将十五个少年男儿的英伟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唯一的女孩子于艳,固然是女儿身段,却也透出了英姿飒爽的气韵。
“范大,不就是显摆着打架嘛!不用担心,我们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有我们在,别说是郭总了,谁来一样是灰溜溜的逃离。”
于艳神闲气定地说完之后,抬眸从我的肩膀上划过了视线,肯定是将最好看的眼神,紧盯住了郭志远,以及阎肃的脸上。
虽然我没回头扫视,但我能感觉到,此刻的郭志远肯定是噤若寒蝉的神情了,更是难以接受的紧张了。
“有你还真让人想不到的惊喜,如此光彩的出场,是不是真有点太过分了,收拾几个尾大不掉的人,用得着这样的阵势嘛!”
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并没有将最华悦的情绪写在脸上,因为,我还想继续装逼,更想在接下来的对峙博弈中,让十六个人的阵列,彻底摧垮郭志远的心境。
“这下明白了吧!我说过,只要你同意让我跟着你,绝对能给你长面子,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你感觉到我存在的价值。这一次,只是小小的一个惊喜,如果还有下一次,那就是不是现在的样子啦!”
于艳华悦得满脸盛出了桃花般的笑容。
她话音一落的骤然中,双臂轻轻抬起的瞬间,两行整齐的人体横队,齐刷刷地扫过,避开我的立身的时候,径直走向了我拧着身的后面,可能是迎到了郭志远面前的两门神般的保镖眼前。
我稍微遐想了一下接下来的过程,立即跟随着于艳的单臂揽过,转着身子面向着郭志远站定了脚步。
此刻,最前面的是七个人的横队,由于少了于艳的身影,中间竟然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刚好是郭志远立身的正面前。而后面的八个人横队依然如故。
郭志远后退一步的同时,双手惊慌失措地摆动中,身后的四名西装革履的保镖,疾步迈出时,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前面。
眼前已经形成了两道耀眼的对峙队列,对方是西装革履的保镖,我放却是藏青色一袭夹克衫的少年英姿。如此的阵势,在宽敞的泊车广场上站定,确实是引人注目,但并没有几个人围观。
就在我刚要开口的时候,郭志远垫着脚尖,从保镖魁梧的身后半仰着脸庞,投出了愤怒的眼神大声质问。
“于艳,你竟然敢出现,我以为你早就离开了,今日既然相见了,你必须跟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欺骗我。”
郭志远怒声大吼着,也许因为剧烈的怒气,喊出来的话语明显的错乱,而且还是词不达意的言辞。
本来我是想说些炫耀的讽刺话语,但被郭志远抢白之后,再也不想开口了,而且我更想看到于艳的出彩表现。想清楚的时候,我侧脸面对着于艳微微一笑,又轻轻地向着郭志远的方向偏了一下脑袋,示意着可以上前搭话了。
于艳抿嘴一笑之后,立即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过脸颊的那一刻,眼神变得愤怒了起来。
“郭总,你也有脸说这样的话,试想一下,那么大年纪了还想在我于艳身上占点便宜,你就不觉得龌龊吗?告诉你吧!瞅着你的时候,我真感觉恶心,还想千方百计地得到我。”
她好像是戏说,又仿佛是有失身份的讥笑言辞,而且语气显得特别的沉重,好像真有着恶心的感觉。
郭志远被于艳的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本来就很难看的面容,就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的狰狞可惧了。
我一直绝对王华瑞的长相可能最对不起观众了,没想到郭志远这样的官二代,富豪的人竟然动怒之后,面相变成了天底下最令人讨厌的容貌,不仅难看得要死,关键是瞅着的时候,心里特别的恐怖。
“别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了,不就是个跟卖的一样吗?”
郭志远已经被怒火侵蚀得失去了理智,嘴里喊出了与身份截然不同的话语。
于艳听到郭志远的怒骂,皙润的脸上闪出了无法形容的怒容。
“你个混蛋的老乌龟,说出来的话比狗屎还要……”
“郭总,你是有身份,又是身价几十亿的大人物,干嘛说出来的话语,比狗屎还要臭。”
我没忍住地打断了于艳的怒吼,心里还真是有点忍无可忍了。
发怒的时候出言不逊确实防不胜防,可是,面对一个女孩子,竟然用卖的词来羞辱,这就让我无法接受了,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
“放你娘的大狗屁,你还知道我的身份显赫?”
郭志远已经变得怒不可歇,展臂拨动的顷刻间,从保镖的身后挤到了前面,好像是要扑上来直接开打一样。
“顶你个肺,有本事来咬我呀!”
我也向前踏出了一步,但并没有超越挡在面前的两行人体构筑的防护横墙,却怒目而视却真心少不了。
“咬你嫌脏了我的嘴,就你这样的烂怂货,还想在我面前逞能,今天不让你知道点厉害,你们还以为真没有王法了。”
郭志远怒冲冲地吼着,抬起的短胳膊,急切地向前一摆。
蹭蹭几下,四个站在后面的保镖,窜身站到了之前两名保镖的身边,形成了一堵没什么气势的防护墙,样子虽然显得凶狠无比,但却因为人数少,显得有点寒酸。
我没有任何举动,继续着镇定的站姿,只是偏头看了一眼于艳,制止了她想要发号施令的想法。
虽然保镖的行为是准备了要开打的架势,但我相信郭志远也没那么猖狂,毕竟这是大庭广众的公众场合,又是在酒店门前的泊车场上。我确实没什么顾虑,但一个身价几十亿,身后又是大官背景的他,并不见就能混蛋到不顾脸面。而他的举动,实际上就是在吓唬我们,绝对不会真正地大打出手。
“郭总,咱们还是说点不出格的话吧!你到底找我想干什么?你也看到了,我虽然无法与你相比权势和财力,但是,打架斗殴这种事,我肯定比你强,毕竟我是人送外号的范大邪医。”
说这样的话,并不是为了妥协,更不是真心示弱,我只是想早早地结束了对峙,结仇的事情对双方都不好。况且,要跟枉姓演员见面的事情要比跟郭志远敌对重要。
“小子,你真要求饶了嘛!”
郭志远似乎找到了台阶,轻声激问时,脸上闪过了一丝淡淡的自豪神情,仿佛已经能确认就是自己获胜了。
我并不在意,谁输谁赢一看便知,不管从人数上,还是从站势中形成的磁场来看,我绝无求饶之意。
“范大,我看还是动动手为好,要不然面前的这些混蛋,还真不知道谁跟谁要求饶。”
范晨阳拧腰一转,面对着我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而且还带出了清晰明显的怒光。
“如果你不让我动手,大家还真看不到我的身手,这是一次难得的练手机会,放过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遇。”
她好像铁定了必然要动手的心思,一字一顿的语气,将最铿锵有力的话语怒吼了出来。
我心里明白,范晨阳想通过动手,让花秋月以及于艳看到自己的特殊才能,更想证明自己跟随着我的实际价值。
“这样吧!只要郭总愿意的话,你就随便动动手,但一定要把握一个原则,绝对不能要了对方的命。”
这样的同意话语说出来,一方面是想让大家看到范晨阳的精湛之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有力地回击郭志远口中的求饶。
“不用你的叮嘱,我心里清楚,但是,这次的动手,我必须要残废几个混蛋,让他们永远记住跟咱们作对的下场,否则还真难解我心头的仇恨。有钱有权势怎么了,种养巫蛊祸乱居民,偷盗文物侵占财富,哪一条都是对我们有利的证据。”
范晨阳不愧为特战部队的校官,开打之前,还要用大话来震慑对方,更想用事实来吓唬郭志远。
“你说得没错,正是因为咱们掌握了充分证据,才敢在大庭广众的眼皮子底下挑衅,否则谁敢如此的自不量力呢!只要开打斗殴,肯定就会有人来制止,到那时候,我会将发现的一切全盘交代,看谁会倒霉,谁会向谁求饶。”
我曼声说完之后,立即扬目投出了坚定的眼神,略带一丝愤怒地盯住了郭志远的脸庞,心里确实是喜不自禁的感觉。
稍有头脑的人都会认真思量,种养巫蛊本身就是违法之事,如果是在家偷偷的试验,也许还有机会脱险,可是在居民区公然用巫蛊来祸乱,那就是罪大恶极的危害社会了,一旦被查出必将会受到严惩。而偷盗地下文物,又是一桩不可能轻判的罪行,纵使郭志远有着无法无天的背景和人脉关系,也不可能逃过锒铛入狱的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