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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惊鹊

心有明月光 口红续命 2338 2024-11-16 02:55

  “目前主流得分大概在五十分左右,以我们现在的分数,应该都能排到前三十二名。”西宗的后山上,徐恩池和齐作荣并排躺在干草堆上,懒洋洋地望着将要落山的夕阳余晖。

  “现在的前三十二名没什么意义。”齐作荣专注地凝视着在落日下载着暮光翩跹的飞鸟,有一搭没一搭毫不走心地回应着徐恩池,“还有两场才结算呢。”

  “到现在还拿不到多少分的人,要么就是运气实在太差,否则,就是没这个本事,即使还有两轮,黑马也不会有多少,还是有点意义的。”徐恩池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毕竟,就连他这种运气奇差无比的人都拿了不少分,真要是有人还不如他,那运气得差到什么地步啊?

  “你忘了那几个筑基后期的了?”齐作荣揪着身下的干草问道。

  “他们不算黑马!”徐恩池强调,“他们虽然从头追起,但在这个场景世界里得到的分肯定比五十分要高!你看严青衣,一路打打杀杀连主线都没找着,不照样捞了六七十分?”

  “这人抢的是咱们散修路线的分啊!”徐恩池说着,有点不爽地啧了一声。

  齐作荣没有理他。

  忽然,他们头顶上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你们俩在这儿呢?”

  不必去看,他们便知道这是向凌波来了。

  “你们俩怎么回事?哥俩好到这种地步,同床共枕、共赏江山秀丽了?”向凌波跃步一挪,动作幅度极小地来到两人身边,腿一弯,极为自然地倒在地上,半支着身子,和两人一起望向天边。

  两人很清楚向凌波胡搅蛮缠、胡说八道的功力有多强,这些日子来已经饱经历练,这点胡扯甚至都不配让他们动一根眉毛。

  “严青衣去了卫道联盟。”向凌波也没有非要他们回应的意思,一边揪着地上的枯草,一边不爽地说道,“白眼狼,吃了我们的,用了我们的,一转眼就找别人包养了!”

  徐恩池和齐作荣尽力忍住对她可怕措辞的吐槽。

  “还有那个卫衔,真是心机哈?对他好声好气,他却想着把咱们的一员大将拐跑!严青衣看上他什么!西宗有我在,难道不比那个卫衔更有吸引力吗?严青衣一定是瞎了!”向凌波恨恨地把拔下来的枯草碾为粉末。

  她这话一出,徐恩池和齐作荣俱是虎躯一震,惊恐万分,偷偷摸摸观察她的神色,发现她除了不爽还是不爽,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以为向凌波是看上严青衣了——想想吧,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啊!

  “可是……”既然向凌波只是照旧胡说八道,那徐恩池觉得这话值得反驳,“可是,非要这么说,卫道联盟不还有杜兰真……吗?”他在向凌波蓦然回转的凌厉如刀的目光下一顿,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那个“吗”几乎微不可闻。

  “你想说明什么?我没她好看?”向凌波阴森森地朝他笑了起来。

  这波不妙……徐恩池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向凌波自己不把美貌当一回事,但别人要是说她不好看,那向大小姐就要让人看看她还提不提得动刀了。

  鉴于向凌波是三人中积分最高、性格最疯、也是唯一一个拿到长老身份的人,徐恩池决定暂时从心一波,“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并不比你丑……”平心而论,杜兰真和向凌波的长相确实没什么高下之分,各有各的美。

  “你的意思是说,她比我强。”向凌波朝他狞笑,“谁要你告诉我了?”

  徐恩池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实际上并不太担心向凌波因此翻脸,这位大小姐疯归疯,其实肚量很大的。

  “没劲。”向凌波朝他翻白眼,然后果然没再纠缠,自顾自揪着枯草,脸上露出烦躁之色来,“槐城那里现在太强了,万一他们抱团独占,那咱们还玩什么?”

  “南宗那边,何平书是个性格独断专行的人,他控制欲很强,不喜欢别人跟他抢话语权,招揽的也都是点有手无脑的——麻烦的是,这些人的手段还真的挺强。”

  “三大邪道那里倒是不足为虑,他们是人数最少的,平时很难见面,凑不成团,只能待价而沽。”

  “真正要抱团抢分的,就看槐城、南宗和我们这三方了。”向凌波眉头紧锁,“可是咱们这里权限其实也不是很高,不像他们那样,一个是代理掌教,一个直接就成了首席长老。我只是个普通长老,没法接触最核心的内容……一步慢,步步慢!”

  “你也不必这么焦虑。”齐作荣忽然开口道,“最后神降下来,布置得再多再全也没用,分肯定海了去了,足够咱们捞了。”

  话是这个道理,但哪能真的不做准备呢?做了准备,又哪能不焦虑准备不足呢?

  “实在不行,那就躺平认输呗?反正对你来说还不是开心就好?”齐作荣进一步扎心。

  “老娘现在很不开心!”向凌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确实很任性、对什么都不在乎,但现在既然在准备,她就想做好。不达成目的,她又怎么开心?

  三人静默了,一齐望向远处那灿烂的云霞,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忽然,一抹嫣红如血的朱色混入了云霞之中,在那残阳里几乎毫不起眼。

  然而,一直凝望着天边的三人不由齐齐起身,远远地望着天边,即使是最万事不上心的齐作荣,也不免带上了凝重。

  “那是什么?”向凌波喃喃着,似乎在问别人,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旁边的两人没有作答,他们答不上来,而向凌波也并不需要回答。

  但即使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望向那残阳里已完全混杂的血色时,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惊悸是无可遁藏的。

  在这个世界里,不安和恐惧就意味着外神信徒要搞事。

  “来了。”仿佛是自言自语,向凌波轻声说着,那轻柔的话语里,是浅淡的宿命感。

  她预感到一个全新的阶段要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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