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忘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虽然这一次让他侥幸逃过了,但是,下一此他叶思忘就不会有如此好命了。
叶思忘淡淡一笑,道:“大人言中了,这是下官做的,毕竟,右相大人是朝廷的栋梁,是皇上不能或缺的重臣,怎么可以为区区小人所害?下官既然遇到了,那就有义务维护大人,虽然下官不希望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下官还是希望把所有心怀不轨的人都找出来,以更好的维护皇上和右相大人。”
柳智清“呵呵”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看了叶思忘一眼,道“叶大人有心了,有了叶大人如此正直之人,那本相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诸位同僚也可以放心了。”
“过奖,过奖,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叶思忘嘻嘻笑着谦虚的说道。
“很好,诸位爱卿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是朕依靠的左膀右臂,朕看到诸位爱卿和乐融融的样子,今日很高兴,朕有了诸位爱卿,何愁我天朝声威不震?何愁我天朝大业不成?哈哈……”皇帝欣慰豪迈的笑了出来,群臣连忙跪在地上,向皇帝恭喜着。
叶思忘和柳智清也跪着,柳智清阴狠的瞟了叶思忘一眼,叶思忘却冲着他笑了笑,灿烂的笑容和柳智清的阴沉对比起来,让柳智清觉得分外的刺眼。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在杀曲飞三人之前,叶思忘就料到了柳智清一定会趁机打压他,但不可能杀了他,因为皇帝不会允许的,皇帝还等着南荒战争的胜利呢。因此,叶思忘利用两人之间的心理顾虑,趁夜进宫,向皇帝禀明一切,怂恿皇帝趁机削弱柳智清的势力,把这三个职位重新换上人选,而张朝新一派的五名军官,经叶思忘这一折磨之后,只要皇帝不反对,治叶思忘的罪,那肯定人人自危,再不敢乱来,必然会和皇帝合作。皇帝听从了叶思忘的建议,也就有了上面朝堂上的一幕。
皇帝微微的笑着看着叶思忘,想起了前几日皇妹长乐公主深夜进宫时说的话:“皇兄,您不能太过信任叶思忘此人,如果柳智清是狼子野心,那叶思忘就是养虎为患,都是我天朝的隐患,皇兄,臣妹恳请您收回叶思忘的九龙佩,并派出隐门的人随时监视他,要不然,待叶思忘成了气候,那一切都晚了。”
“皇妹,朕知道你的担心,叶思忘确实是一个难以驯服的人,但是,自他参与朝政以来,对朕,对朝廷一直忠心耿耿,甚至为了维护朕的利益,敢于冒着生命危险,得罪柳智清那个奸贼,以朕的之忧为忧,以朕之乐为乐,虽然此次他向朕主动要权有些放肆,但是,叶思忘还只是一个年未弱冠的少年男子,又心急朕的处境,难免血气方刚,沉不住气,一时冲动也是可以谅解的,不过,皇妹放心,朕会惩戒他的。皇妹,为兄自登基以来,叶思忘是唯一一个肯如此为朕牺牲的人,朕想信任他,不过,皇妹放心,朕还会再继续考验他之后才会信任他,皇妹不用忧虑。”
“这……臣妹明白了,是臣妹多虑,那让隐门的人监视叶思忘的事情……?”
“暂时不用了,朕心中自有计较,无须皇妹多虑。皇妹,关驸马去世多年,皇妹孤苦,不知有没有什么中意的人,如果有,朕为你作主,皇妹一定不要和为兄客气。”
“是,如果有,臣妹一定不会隐瞒皇兄。”长乐公主幽幽的应着,向皇帝告了礼,出宫回府。
皇帝呵呵笑着看着叶思忘,如果叶思忘是虎,那他就是猎人,叶思忘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心,一个柳智清已经让他受够了,他决不会允许再有一个柳智清产生。
只要掌握了叶思忘,利用他击倒柳智清,那么长乐公主就失去了牵制的作用,一个女人,还是不能让她手中有太多的权力,否则,有朝一日,她可能会成为另一个柳智清。
皇帝深沉的想着,命人摆开筵席,邀了群臣在御花园中庆祝,叶思忘以出征在即为借口,只是稍微的喝了一点点酒,然后就告退而出,皇帝心中大尉,准许他提前离席。
经过一番稠密的准备之后,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叶思忘与家中娇妻作别,带着玉小苋和云凤语领军出征了。
这一次,原本也只带玉小苋的,但司空明月提出云凤语曾经到过南荒数次,对南荒地形比较熟悉,也许能帮上叶思忘的忙,叶思忘便把云凤语带上。毕竟,他虽然知道一些南荒的情况,但是也只是从师父和几位师娘口中知道的,实际并没有去过,如果能有云凤语这个熟悉南荒的人跟着去,也许会更有把握。
于是,大军乘船从京杭运河出发,顺水而下,进入长江,再顺着长江沿水南下,至天朝最南边的城镇云州之后,弃船步行,进入南荒地境。
南荒,传说中密林遮天,猛兽成群的酷热之地,拥有着许多天朝没有的奇花异草,有着天下最高大的树木和最神奇的药草,或许一颗不起眼的小草就可以毒死一万人。
叶思忘擦拭着脸庞,看着高入苍天的树木,密密麻麻地寄生在树木上的杂腾,明明是大白天,森林里却又阴又暗,只有几缕日光稀落的射了下来。虽然没有阳光,但是天气却依然炎热,空气湿湿的粘在皮肤上,让人极端的不舒服。
叶思忘一边命人用刀砍着路上齐腰的杂草和厥类植物,一边向云凤语询问着:“凤语,这里就是南荒地境了吗?”
云凤语从叶思忘身后探出头来,道:“不是,这里离南荒还有三百里,这只是挨近南荒的地区,对了,思忘,我让你收集的雄黄等避蛇虫之物,你准备了吗?”
叶思忘点点头:“准备了,差不多人手一块。”
“那就好,要不然南荒多的是蛇虫等毒物,如果不准备雄黄等物,你的士兵恐怕进不了南荒。”云凤语颔首应着。
正说着,一声马嘶突然响起,队伍后面的马屁突然人立而起,然后砰一声倒在地上,一阵惊叫“有蛇!是毒蛇”的叫声响了起来,队伍乱作一团。
叶思忘皱起眉,叫了亲兵,让他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亲兵领命而去,了解之后回来向叶思忘报告,是马屁被毒蛇咬了,不过,士兵没有受伤。
叶思忘眉头皱得更紧,思索着问云凤语:“凤语,没有更好的路吗?我们必须要走这样的密林吗?”
云凤语也皱着秀眉,满脸的怜悯之色,关切的望着传出被毒蛇咬的事情的方向,忧虑的说道:“是的,这是到南荒最好的路了,如果我们走另外一条路,蛇虫更多。”
“南荒没有官道吗?那如何与天朝做贸易往来?”玉小苋见叶思忘着急担忧的样子,连忙问云凤语。
云凤语点点头,轻轻抚摸着叶思忘的肩膀,希望能缓解他的忧虑,蹙着秀眉答道:“没有,南荒多是少数族裔,不与天朝往来,故没有官道,与天朝的贸易往来,有专门的马帮在做,不过马帮走的路更加的危险曲折,也更加的崎岖难走。”
“马帮?”
“那是专门游走天朝边陲,与南荒等少数族裔做贸易往来的马队,根据专门的线路走,绕遍所有有人的地方,进行贸易,南荒所有和天朝的贸易往来都靠他们。”云凤语向叶思忘和玉小苋解释着。
“凤语你的意思是说,马帮的路不适合我们行军走,对吗?”
“恩。”
叶思忘挥刀砍下一片高大的杂草,微微一叹,道:“那么只能这样了,我已经让士兵随身携带雄黄和解毒药粉,不过,我们的行进速度必须加快,要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叶思忘心疼的看着玉小苋香汗淋漓的样子,玉小苋虽然练过内功,但是比起他和云凤语来说,仍然稍嫌弱了一些,不像他与云凤语已经达到了寒暑不侵的程度。
微微一叹,叶思忘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的剑上系着的宝珠,解下系在腰间的缠绵,系在玉小苋的纤腰上,道:“我的剑上系有避毒、避尘、避火三珠,来,你系上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玉小苋也不推辞,反而打了叶思忘一下,嗔道:“你欺负我!”
“嘎?”
“你明知道人家的功力没有你和凤语姐姐高,做不到寒暑不侵,有这么好的宝贝不早点拿出来,人家出了那么多汗,你才拿出来,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面对玉小苋无理的指控,叶思忘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和淡雅的笑着云凤语对望一眼,满脸的委屈,却不说什么反驳的话,女人不讲理的时候,谁也不用试图和她讲理,那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