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时急时缓
很简单的行过拜师礼,璇玑很干脆的磕了三个响头,叫上一声师父,礼成。
夜凰也干脆,当下便掏出珍贵药丸,直接送进一伤一病两个人的口中,白净的情形稍稍轻微些,所以,在药丸吃下去之后,仅过了两天,她的身体状况就好了很多,已经可以自己下床,稍稍走慢一些,也不会太勉强。
再过七八天,她就能恢复到以往的身体状态,白净明白,夜凰给她吃下了好药,也明白,璇儿真的拜了他为师。
一切,她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不急,她的病未好,司徒惑的伤未愈,时间,还有很长,等到他们的伤都好了,到时,再与夜凰好好的谈谈。
服下药后,司徒惑的内伤好得极快,但是,外伤,仍需要按到正常程度慢慢来,他,仍是满脸的纱布,满身瞧不出半点什么来。
白净静坐在床前,半眯着眼,睨着床上受苦受难的男人,只怕,司徒惑这辈子纵横沙场,加起来也不曾受过这么重的伤吧。
她与他是夫妻,他身上哪儿有伤痕,她一清二楚,有,但,并不多。
这一次,却是满身的伤。
从里到外,无一处好。
悠悠的,司徒惑,醒来,满身的痛,让他不禁皱了眉,却发现,这皱眉的动作,也让他全身上下一阵的抽痛。
痛得他,呻吟出声。
“你醒了”,终于,他昏迷了太久,久得让人误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你等等,我叫大夫进来”。
司徒惑想开口,嚅了嚅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他不活着。
她,也还活着。
瞧着她的身形模糊的从他的身边离开,再带着人,一同的回来,有人在他身上做些什么,他并不太清楚。
“爷——”。
“你终于醒了”。
是文臣,武将及武义,他们让开之后,让司徒惑看到当今皇上。
“惑,好好休养,很快,就可以再度站起来”,司徒长礼温声道,这样的伤,这样的痛,他不曾受过,无法体会,但,他多么的希望,能感同身受。
司徒惑再张嘴,但,仍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所有的人都出现在他的面前,皇上,文臣等人,还有孩子们,与她——,司徒惑想要再开口,夜凰伸手示意。
“别再开口了,现在你费力说再多,他们也是听不到的”,当然,他也同样听不到,“过两天,你的情况好些,到时,有什么话,再一次说个够吧”。
如他所言。
直到两天之后,司徒惑才能发出声音来,气息也平稳了些,但,身上还是不大能动弹,只要稍稍一动,就会牵动全身上下的伤口,让他痛上一阵。
皇上见他已经醒来,且能说话,便回京去处理国事了。
现在,司徒惑还不能随便搬动,只得让他留在这里,呆上个几个月之后,再起程回皇城。
未来的日子还长远着呢。
眼下,京中的司徒啸,才是处理的要点。
四个孩子一股脑的留在房里与白净一同陪着床上动弹不得的司徒惑。
小家伙们不知道流了多少泪,若不是大人阻止,非得进一次房,就得流一次泪。
特别是璇玑,一双眼儿更是红通的可怕。
夜凰可舍不得他可爱的小徒弟伤心成这个样子,于是,好药,凉膏全都搬出来。
“师父——”,擦上凉膏的确是舒服许多,璇玑抬头,看着夜凰,“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爹早点好?”
“再快,也快不了多少,只要治好了内伤,外伤,就是小事情,可爱的小徒儿,你年纪小,为师是不知道欲速则不达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
“听过”,璇玑点头,抚了抚肿起的眼,这药,是好用,现在凉凉的非常的舒服,一点也不觉得痛了。
“为师果然没有看错,我的小徒儿可是个了不起的才女哪,你爹的伤只在时间的长短,这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没有那么严实”,夜凰睁着眼说瞎话。
那样的伤,看着就很痛了,还能有不痛的时候。
光是瞧着爹痛得脸都发青了,璇玑就知道这个师父分明就是在敷衍她,爹身上的纱布未拆,师父说,还要过上好几个月呢。
还说,爹的脸毁得非常的彻底,万一哪一天拆了线,千万不要不认爹啊。
她才不会呢,哥哥和平儿都不会,爹就是爹,变成什么模样,那也是爹啊,再说了——,她拜他为师难道就仅仅是这样的医治吗?
“师父不打算治好我爹的脸吗?”璇玑扬声问着。
“不打算”,夜凰很痛快的给了答案。
“为什么?”眉,微微一扬,“璇玑已经拜了师,师父为什么要藏私呢,治好我爹的伤,为什么不治好我爹的脸”。
“傻娃儿,男人的脸面不是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是要能干,你爹已经非常的能干了,所以,他老人家是不会在意脸上多些伤的”,
他老人家?
怪异的叫法。
“我爹没有比你大多少”,皱着眉头,璇玑为亲爹说话。
“小娃儿”,夜凰停下手头上的事儿,端正的盯着小小娃儿,说得还真是认真,怎地,在小家伙的眼中,他已经跟司徒惑差不多年纪了?
司徒惑怎么说也是个三十超过头的男人了。
他今年不过二十虚岁罢了,这如何比,他可没有那么老。“小娃儿,师父只比你大十来岁”。
“十来岁已经很大了”。
“十来岁一点也不大”,夜凰深吸一口气,不明白他们师徒何时开始争论起年纪这等事,“这件事以后我们再谈,现在,你就开始跟在师父身边,师父开始教你医术”。
“现在就教吗?不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需要,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他就是最好的准备,还需要准备什么,医书吗?医具吗?多此一举罢了。
好吧——
璇玑没有再说什么,学就学。
“师父,你真的没有法子,让我爹的伤好得再快些,连脸上的作也一并的恢复到以前一样吗?”她不死心的再问,“要是师父不行,我再去问问其他大夫,他们也是很厉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