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手表机立体投影自动打开,二人的画面也随之闪现。
鲁迅伽利略教授在他的办公中,白炽灯发出的白光打在他背后的书架上,一本本保护周到的书籍泛着洁柔的光泽。
“教授!”李俊渊提前开口道。
“俊渊,我终于查到你父母的资料了,你是来我这边还是我发给你?”鲁迅伽利略教授激动地说。
他联合全球之力,连续查了十二年,直到今天才查到李俊渊的父母,他能不觉得轻松吗。
“我去您那里,您等我一下!”李俊渊跳下床,平静的眼珠出现前所唯有的颤动。
“我在办公室!”鲁迅伽利略教授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俊渊从衣架上拿起一件披风披上,开门走出了宿舍。
现在是凌晨四点,太阳还没有走出地平线,天空阴沉沉的一片。几盏老旧的太阳能路灯不能支持照明,发热后忽明忽暗。
路上空无一人,不知是谁养了宠物猫,半夜跑出来,停在道路中心,绿幽幽的眼珠射出骇人的冷光,令人背后发凉。
这种时间待在办公室,早起是非常不现实的事,唯一的可能是鲁迅伽利略教授遇到麻烦事,不连夜做好寝食难安。
打开办公室的门,外面的昏暗立刻与李俊渊完全隔绝。
这里就像天使的国度,一切危险和孤独都被排除在外。
鲁迅伽利略教授指着虚拟投影电脑屏,道:“俊渊,你看看!”
李俊渊坐在办公桌对面,将投影转到他这边,一目十行地查看那沉长的人身资料。
“你父亲是巴基斯坦人,你母亲是德国人,他们是拥有高级血统的混血种。2001年去埃及探索金字塔,之后一直销声匿迹,资料上判定为死亡。”
“你和佳琪是双胞胎,他们抚养你们一年,便把你们托付给了一对非常渴望有孩子夫妇,也就是你在山东省的养父养母。”
李俊渊看完资料,抬头道:“他们是执行任务吗?”
鲁迅伽利略教授把资料上翻,手指轻点道:“不是,他们不属于任何组织,高浓度基因的秘密也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有简单的描写。”
“有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想去探索埃及金字塔?”
鲁迅伽利略教授摇头道:“他们很少和别人交谈,行为也有点怪异,很少有人和他们打招呼,可能是想在枯燥的生活里找点刺激!”
“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们?”
“可能生下你们只是个意外,或者是之前的想法。也有可能他们背后有某个不为人知的组织,组织需要,他们不得不离开,否则他们会直接把你们扔到某个大孤儿院中,要知道,他们很富有!”
“时间不够了!”李俊渊摇头道。
鲁迅伽利略教授叹了口气,默默为李俊渊兄妹忧伤。
“教室,这么晚了,您为什么还在这里?”李俊渊问道。
鲁迅伽利略教授轻拍脑袋,笑道:“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
鲁迅伽利略教授退出记录李俊渊父母的文档,在文件夹中查找了一下,然后进入一个叫“囚”的文档。
“囚”文档和刚才的文档一样,都是用来记录身份信息的。
他放大文件中的一张照片,然后推向李俊渊:“认识他吗?”
照片中是一个削瘦男人,干瘪的皮肤紧贴着骨头,双眼深陷到收缩,仿佛两个小窟窿。其身上穿着一套紫色西装,双手插在裤带中,下腿分开,一前一后,是很多下级男士拍照时喜欢用的姿势。
男人背后是一片茂密的植物,那些植物的生长地似乎没有什么规律,应该是有人以个人爱好种植的。
李俊渊盯着男人惊醒疏离过的长发,最终还是摇头道:“和我在北爱尔兰见过的某个人相似,但他背后的植物有很多不能在那里生长。”
“他叫什么?”鲁迅伽利略教授道,“他去过北爱尔兰也说不定。”
“肯落阿普罗懒·嘻哈米达·奥斯丁。”李俊渊没有思考就说出一个极其长的名字。
“你和他聊过?”鲁迅伽利略教授听了名字,好奇道。
李俊渊摇头:“只是调查过,属于A型血,便没再理会。”
“你的记忆真好,真的!”鲁迅伽利略教授指着图片道,“这个人叫毛大志,1985年出生于甘肃,曾在建筑公司当测量师,现在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按理说这种人身上没有多少钱,但在半个月前,他在瑞士银行上有一笔高达两亿的开销,成功引起银行和国家上层财务管理的注意。”
“他干黑道生意?”李俊渊随意地问。像毛大志这种人他见过了,也裁决过好几个,现在没有接任务的兴趣。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他和非法份子扯上关系,他也一直当个合格的公民。”鲁迅伽利略教授的手指在投影上滑动,投影切换成一张印有复杂细胞结构的图片,“这个任务对你来说具有致命性的吸引,因为他涉及到佳琪小丫头!”
李俊渊一听,目光当即全部集中在那张图片上。
“从他在医院中留下的检验数据中,零号发现他的血型和你们的血型几乎吻合!”鲁迅伽利略教授补充道,“如果不是你父亲和毛大志曾在同一段时间露面过,我都怀疑他是你整容过的父亲!”
“数据是真的?”李俊渊难以置信道。
“我在这里研究了一夜,不会有错的。”鲁迅伽利略教授胸有成竹道。
李俊渊的双手按在桌子上,拳头缓缓握紧,心底决定接下这份任务。
“凌云,凌云!”张扬摇动夜凌云的肩膀,喊道。
夜凌云从熟睡中醒来,张开眼,看到张扬满是胡渣的下巴,又立马闭眼,生无可恋地说:“大哥,我求你了,你以后能不能换种方式叫我起床?”
张扬给夜凌云的肩膀来一记重拳,恼火道:“别人求我叫他起床都求不来呢!”
夜凌云按住被打疼的肩膀,从床上翻起,无精打采地说:“我错了,好吧!现在几点了,你叫我有事吗?”
夜凌云就不明白了,张扬在他面前怎么一点都不像个黑社会的汉子,反而每天如同保姆般来催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