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一支，身子会暖和。”北奥尼桑递出一根香烟，嘴唇叼着一支烟，含糊道。
“谢谢！”梁展铭接过香烟，让北奥尼桑帮其点燃。
“夜凌云，今天早上在叫你出来，下午又叫了你一次，你介意吗？”北奥尼桑收回火机，继而朝夜凌云伸出一支香烟。
“怎么没问我呢……”黄霑小声嘀咕道。
夜凌云摆手，表示拒绝：“您客气了，我的指责就是辅助。”
“小姑娘怨气挺大呀？”北奥尼桑又对黄霑伸出烟盒，笑道。
黄霑被说的面红耳赤，连看都不敢敢北奥尼桑。
别看她现在羞涩，要是北奥尼桑骂她两句，她肯定当场发飙。
梁展铭走进会议室，只看了一眼便转了出来：“不是说开会吗，里面怎么没人？”
北奥尼桑收回烟更火机：“其他人我们昨天就讨论过了，只有你们三人不知道。”
克拉克斯接话道：“你们昨天太累了，我们便没有去叫你们。”
“没事，我也不喜欢开会。”梁展铭第三次吸入香烟，接着抿灭了烟头，放入口袋中，“吸烟有害健康，少碰为好。”
“谁都知道，能控制的人却少之又少。”北奥尼桑将烟蒂扔在雪地上，吹出浓烟，“克拉克斯，把车开过来吧！”
夜凌云站在一边聆听，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什么话都插不进去。
早知道这样，他来莫斯科的时候应该买个耳机，这样他就可以随时听音乐了。
“天气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梁展铭问道。
“龙王遗迹打开了，时间是昨天死侍潮的时候。”北奥尼桑意味深长地说，“他们做得很漂亮，利用死侍断绝了后援。”
“左克干的？”
“不知道，遗迹之门很奇妙，古往今来，卫星监测到的都是海市蜃楼。”
“派人进去了吗？”
“有特殊烙印的人才能进去，所以我把你们找来了。”
“整个俄罗斯，除了校长，难道谁都没有那个烙印？”梁展铭震惊道。
“放眼整个世界，有烙印的人也屈指可数。”北奥尼桑强调道。
“只让夜凌云进去，风险未免太大了。”
“夜凌云还没试过，何军说的不一定全对。”北奥尼桑补充道，“夜凌云去不去由他自己决定。”
夜凌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问道：“北奥尼桑主席，什么是烙印？”
“烙印就是钥匙，是开启遗迹之门的钥匙。想要进入龙王遗迹，就必须要有钥匙。”北奥尼桑解释道。
“为什么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黄霑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插话的机会。
“不知道，这个得问龙王。”北奥尼桑补充把手插入口袋中，“很多人认为烙印是血统本身带有的，你也可以这么想。”
“龙王遗迹是怎么形成的？”夜凌云问道。
“这个还得问龙王！”北奥尼桑蹙眉道。
龙族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加上人族对龙文缺乏理解，两千多年来，人族只能触碰到龙族文明的边角，承认自己不懂才的是聪明人。
呼……
不多时，夜凌云看到一辆绿色的空气能飞车从远处飞来，外形介乎与飞机和轿车之间。
飞车缓缓降落在夜凌云旁边，从透视镜往里看，驾驶员是克拉克斯。
克拉克斯是近视眼，他开飞车安全吗？
若非是看到北奥尼桑和梁展铭没有丝毫质疑，夜凌云还真不敢去坐。
克拉克斯开的飞车比较大，总共有六个座位，内部装饰很普通，却不失大气。
北奥尼桑坐在副驾驶坐，梁展铭则独自坐在第二行，最后一行属于夜凌云和黄霑。
关好车门，甜美的点子声自动传出。
夜凌云英语成绩不好，他没能听懂点子声的意思，小声问道：“什么意思？”
“叫你一定要系好安全带！”黄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道，“我还以为你各科的成绩都很优秀呢。”
被女生小看，夜凌云觉得是件很没有面子的事，偏偏这件事上他又不能反驳，只能认输，默默地系上安全带。
飞车缓缓升起，直到五十米的高空才如箭般射出。
越过安全区的城墙，夜凌云看不到白骨，但能从雪的厚度判断出昨天的那些白骨还在。
“学长，为什么没有清理掉那些尸骨？”夜凌云背贴着座椅，问道。
“今天下雪，大伙都在忙活，暂没时间。”北奥尼桑回头，替梁展铭解释。
飞车出了中部地区，很快抵达西南部麻雀山。麻雀山曾经名为列宁山，是莫斯科最高的地方。
麻雀山上有一个观景台，站在观景台上，可以看到克里姆林宫教堂群、中央体育场、地铁桥和科学院主楼等。至少在大地之王出现前是这样。
飞车降落在观景台边缘，夜凌云走下飞车，环顾四周，大开眼界。
“莫斯科都差不多被大地之王夷为平地了，这个观景台还能保持这么完美！”黄霑大声感叹道。
放眼望去，曾经繁华的都市都已经人去楼空，大量建筑倒搭成废墟，就连植物也难以在那种充满墙壁的垃圾堆中生长，一片荒凉。
“观景台很大，你只是看到了完好的一角。”梁展铭说道。
北奥尼桑走到护栏边，面对脚下的一小片绿林：“这里，就是大地之王的巢穴！”
四十年前，这里曾是俄罗斯人流量最大，也是被誉为俄罗斯最安全的地方，却无人知道，最可怕的怪物也藏在这里！
仅仅一夜，那个怪物就将这个繁华的都市便成为了最残酷的地狱！
北奥尼桑记得，那是他一生中最黑的夜晚，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也是他失去所有亲人的时刻。
“同志们的尸体去哪里了？”北奥尼桑整理好心态，开口问道。
怪不得一来他就不断地扫视周围，原来是在找战友的尸体。
“我叫人把他们拉回去厚葬了。”克拉克斯神色哀伤道，“他们的尸体都不完整，认不出谁是谁。”
五十号人，没一个能活着回去，连尸体都被死侍们分解，结局很可怜，可这就是人龙之战的代价，无人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