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心里本来已经有五六分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不知道皇甫家究竟是惹了什么厉害人物。www.tsxsw.com居然这么小心翼翼,稍有风吹草动就连忙搬家远离。
如此这般一路晓行夜宿,一路修炼打磨自己的身心,又接着走了半个多月才来到宁安府,居然一路上再无惊险。只是越往宁安府方向去,一路上越是荒芜,人烟也是越加稀少。
“咦,这就是宁安府城?”傅说远远的望见一座城池,还没靠近,急看到城池上空一股黑气夹杂着血气。看来宁安府城里面已经不妙了。
这般望气术是傅说无事的时候修炼金光咒的时候,无意间练成的。这个世界道法现世,神通很容易就能练成。望气术,更是一种基础的神通法术了。
“城上笼罩这一层黑气和血气,那是怨气和血腥气,而且这么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一边想一边往府城去,一路上就看到白骨森森,也没有人掩埋,怕是天气热的时候又会出现瘟疫。
进了城,傅说才发现十室九空,到处都是衰叶荒草,被风一吹,卷落的到处都是。
傅说来到府衙,就看就府衙前面的青石街道还有着残留的血迹。府衙门口站班的衙役个个不死不活的,有气没力。看到傅说一个大活人走来,才有衙役懒洋洋的拦住了:“站住,干什么的?府衙重地,可不是你随便能闯的!”
傅说连忙拱手施礼道:“各位差役大哥,我是奉了东郡县尊陈方正大人的命令来送信给府尊罗大人的。”说着取出了书信。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那差役本来还准备找傅说要贿赂,听到是给知府大人送的信就打消了念头,只是不冷不热的看了傅说一眼,懒洋洋的进去报信了。
知府罗四维是个矮个子的中年人,此时正在书房和自己的姨太太们数着银票:“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府城前两天被马贼攻破,要不是老爷我激灵,带着你们躲到那古井下面。现在你们都去给那些臭马贼抓去当压寨夫人了!”
“老爷,你这里的钱已经不少了吧。早点买个大官,赶紧离开这破地方,我们姐妹也跟着你呢去京城享福去!省得在这鬼地方成天担惊受怕的……”
正说着,外面有衙役来报:“大人,有东郡来的书生,说是东郡县令陈大人给您送的信!”
这么一进去就是一个多时辰,几乎都能围着府城走一遍了。傅说等的都有些发急,这时候却从衙门里钻出十几个衙役弓手,团团把傅说围住。
傅说心里一沉,知道不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一个衙役叫道:“把这家伙抓起来。陈县令明明在信里面夹了一块玉佩,现在却不见了。定是被这书生给偷走了,快快把这书生给抓起来慢慢审问。”
“果然……”傅说心里冷笑一声,陈县令那狗官还是想要河伯玉佩,居然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动手。好在他进城之前,心里便有了写不详的预感,把手机和玉佩都藏了起来。
傅说也没反抗,被七八把弓箭给指着,凭他自己的本事还真躲不过去。不过要是在大牢之中,晚上就可以像办法越狱。
几个差役在傅说身上搜了半天,之找到几两散碎的银子之外,其他什么都没见到。就直接把傅说投到了大狱之中。
刚刚来到大狱附近,就看到一股子淡黄色的神力笼罩了整个监狱上下。“糟糕,想不到这个世界神道设教居然连监狱里都还有狱神。”
傅说被几个衙役押着,这时候才想起了古代监狱里面都有狱神庙。监狱都有严格规定,必须处于大堂西南仪门之外,俗称南监。里面有狱神庙,男牢,女牢三部分组成。庙内供奉管理监狱的狱神,过去每逢初一十五或狱内发生重大事情,犯人或狱吏都要举行祭祀活动,祈求狱神保佑,狱神也就自然而然成为监狱的保护神。
在傅说原来的世界,狱神为上古圣皇大舜手下掌管刑法的皋陶,还有西汉初年的相国萧何也被尊奉为狱神。在这个世界的狱神却是一个不知名的青脸鬼神,端坐在昏沉沉的庙中,散发出一种阴沉而又血腥的神力,笼罩在整座监狱。
傅说那叫不妙,这尊狱神绝对要比土地的厉害的多,要是惊动了这尊狱神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在这个世界上当真是处处有神,山有山神,地有地主这却不说。就是水井有井神,厨房有灶神,茅厕都有紫姑神。可以说是神灵无处不在,神职几乎笼罩了凡人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
只有使用出超出凡人的力量才会惊动狱神,那么我就单用剑术好了。我若是不动用超出凡人的力量就不会惊动狱神!傅说打定主意,身前铁门打开,背后就被人推了一把,推进牢房之中。铁门就咔嚓一声就锁住了!
“又来一个倒霉鬼,”昏暗的牢房里面传出了这么一句声音。过了一回儿,直到傅说的瞳孔适应了光线,才看清楚牢房里面已经先有了两个房客。
牢房里面很脏,连张床都没有,只有地上铺着的稻草。蟑螂老鼠爬进爬出,看起来住在这里颇为热闹,有这么多动物陪伴,相比不会寂寞。
“你也是读书人?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个年轻的读书人问道,他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虽然胡子生了满脸,但是还能从眉宇间看出年轻和俊逸来。
“还能怎么进来?肯定是冤枉进来的,我说小子,是不是啊?”坐在墙角一个胡子头发都有几尺长的老头,老气横秋的道。
“没关系,官府知道抓错了人,弄清楚的肯定会放外面出去!我叫做宁采臣,你呢?”年轻的书生这么安慰着傅说。
果然是宁采臣,那么那个老鬼就是诸葛卧龙了,傅说心里想着,口中却道:“在下傅说!”说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时间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