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魔藤作为植物系的顶级魂兽,一身的手段之难缠比起方才那头千年雷灵虎可要厉害太多了。
即便是一名魂宗,单对单之下,都未必能胜过它,甚至很有可能身殒,毕竟嗜血魔藤手段太过诡异。
可惜偏偏遇到陆渊这个控制系魂师的克星,不仅免疫控制技能,还免疫负面状态,而嗜血魔藤的长处就在于控制和毒素,结果被克的死死的,直接陨落在陆渊的枪下。
但是反过来想,能死在全力爆发的陆渊手中,这头嗜血魔藤倒也不算冤枉,毕竟不是每一头千年魂兽都能有这个待遇的。
陆渊将惊世枪拔出,面前是已经死亡的嗜血魔藤!
散去魂力和武魂,陆渊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连续动用第二魂技和金龙战甲,这即便对于陆渊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方才简单的一个战斗,他的魂力最少耗去了三层。
要知道他修炼的功法可是清气经,不仅魂力较同等级更为深厚,而且质量要更高,这样他还是耗去了三层的魂力,可想而知,方才陆渊当真是全力以赴了。
而且金龙战甲这个外附魂骨的确是个大户,当然也和他怀中的朱竹清有关,毕竟他也花费了一部分魂力用来保护朱竹清,这也是个消耗!
“结束了?”朱竹清有些呆呆的看着陆渊。
陆渊不禁微微一笑,道:“结束了!”
嗜血魔藤已死,但是却有些东西还没拿,作为一种特殊的植物系顶尖魂兽,每一头嗜血魔藤到了百年修为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独特的产物,这东西对于魂师来说是大补之物,可以补充气血,增强体质。
是难得的修炼资源。
陆渊枪尖在嗜血魔藤的残躯处微微一挑,一块血红色的晶体飞出,手中星戒光芒一闪,惊世枪消失不见,陆渊右手轻轻地接住了这块晶体。
“这是魂骨吗?我看着好像有些不像!”朱竹清依旧趴在陆渊怀里,看着陆渊手中的血色晶体,问道。
“这不是魂骨,这是血晶!”陆渊说道。
“血晶?”朱竹清一愣,“血晶是什么?”
陆渊轻轻说道:“血晶是嗜血魔藤特有的一种产物,每一株嗜血魔藤到了百年的修为之后都会在其树干接近根部的地方产生一块血晶,年限越高,血晶的个头就越大,以眼前这块血晶的大小,刚刚的那株嗜血魔藤修为应该在一千五百年以上了。”
“这血晶有什么用吗?”
“呵呵!”陆渊看了朱竹清一眼,突然轻声一笑。
“你笑什么?”朱竹清冰冷的小脸上眉头微蹙,她问的问题有那么好笑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替你开心。”陆渊收敛起笑意,说道。
“替我开心?”朱竹清看着陆渊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她都伤成这样子了,这个男人还笑的出来,还替她开心,不知道为什么,朱竹清现在心里真的好想把面前这个男人打一顿。
看到朱竹清的眼神,陆渊就知道朱竹清误会了,当即说道:“这血晶其实就是嗜血魔藤的精华所在,嗜血魔藤喜欢吞噬生灵血液来提升自己的修为,而这血晶便是血之精华的集合体,不仅对人的气血有着极大增幅,还可以增强体质,特别是对于你这样身受重伤,气血不足的魂师,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气血。”
“而且血晶可以解嗜血魔藤本身的血毒,你说这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个惊喜!”
陆渊笑着说道。
“你是说这血晶对我的伤势有好处?”朱竹清问道。
“嗯,有了这颗血晶,你的伤势在三天内就能基本恢复完毕了!”陆渊说道。
“真的吗?”朱竹清睁着大眼睛,语气中带着些许欣喜。
“嗯!”陆渊肯定的点点头,道:“等回去之后,我将这血晶配合千年雷灵虎的虎骨炖一锅虎骨汤,绝对对你的伤势有奇效。”
说着,将血晶收入星戒之中,左手依旧搂着朱竹清的腰肢,脚尖轻点,飞快的朝着原地赶去。
千年雷灵虎的尸体还在,陆渊挥手将其收起,对着朱竹清说道:“这里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战斗,很快就会吸引来很多魂兽,我们换个地方。”
朱竹清轻点着小脑袋,缩在陆渊怀里,任由陆渊搂着她在林间奔袭。
陆渊脚尖轻点,凤舞六幻的轻功施展的淋漓尽致,借助一根细细地树枝就可以再次腾飞,让其怀中的朱竹清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刚才那个只知道莽的陆渊?
这速度比她这个敏攻系魂师强多了。
而且陆渊的步伐十分的奇妙,朱竹清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步伐,却不难看出它的玄奥。
一路跑了很久,陆渊挑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点,停了下来。
将地面清理好一大块,陆渊扶着朱竹清坐下,毕竟现在朱竹清腹部有伤,背后也有伤,不能趴着也不能躺着,想起来还真的挺悲催的。
“冒犯了!”陆渊将朱竹清身上的皮衣褪去,摩擦成那样,这皮衣早就不能穿了。
朱竹清感受着陆渊从自己身上划过的双手,早已经霞飞双颊。
将朱竹清的皮衣褪去之后,陆渊看了看她双臂的伤势,将破裂的伤口再度处理好,然后换上纱布,包扎好!
然后是腹部的伤口,将原本包好的纱布一层层解开,再次清洗一番,敷上新药,然后再次包扎。
最后,就剩下朱竹清的后背了。
“咳咳,这内衫也褪去吧!”陆渊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说道。
朱竹清的背上衣服粘在伤口之上,早已形成了血污,不仅需要清洗,包扎,也需要从新换上新的内衫才行,而且伤口在衣服里面,隔着衣服,不能上药。
朱竹清紧咬着红唇,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陆渊。
陆渊迎上朱竹清的眼睛,眼神平静而清澈。
“你会对我负责吗?”朱竹清静静地看着陆渊。
内衫如果褪去,几乎她的身体就被陆渊看光了,朱竹清身为一个女孩,不可能不在意。
更何况她原本就是一个极端保守的性子。
闻言,陆渊的眼神认真起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
他对于自己做的事情从来都会负责。
“我不信!”朱竹清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陆渊问道。
朱竹清道:“我不信一个连自己的真实面目都不敢显露出来的人。”
闻言,陆渊一愣,旋即右手轻轻抚上脸颊,将面具轻轻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