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剑飞天,在凡人眼中可是仙人的标志!
李山在李家屯时经常听说书先生讲那些御剑飞天的仙人,如何翻江倒海,如何撒豆成兵!
那时,李山印象中的仙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今天没想到自己也能踏剑飞天了,要是让爹爹和阿姐看到,该怎么高兴呢?
初时,李山操控飞剑还有些手忙脚乱,甚至有几次,险些撞到山壁上,可随着飞剑越飞越快,越飞越高,他已能灵活控制了。
风声呼啸,绿树如垫,溪水峡谷尽收眼底。
李山第一次在空中俯视这些景物,忍不住欢呼一声,催动飞剑穿梭于群峰之间。
“大呼小叫个什么?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可别说跟着本皇混的,本皇怕丢人。”鼎神皇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白了李山一眼道。
“鼎老,你这么神出鬼没的,会把我吓坏的!你老人家还是回储物袋中,美美地睡大觉吧,等到了溪水镇,我就叫醒你,如何?”
“嘿,臭小子,你别美了。你这把飞剑有问题!”
李山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宁百草要害我吗?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得罪他啊,他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呢?
“鼎老,这把飞剑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出在控制飞剑的神识上!”
“鼎老,宁百草对我说过,因我现在还没有灵识,他才将自己的一丝神识融入飞剑中,这有什么问题吗?”
“臭小子,灵识和神识都分为无念和有念两种。无念灵识进入法器,就像驾车的马驹,没有思想,你的玄力就如手中的鞭子,鞭子抽哪儿,它就去哪儿。可有念神识就不一样了,虽然它也是一匹马,可这马有自己想法,平日里听你的话还好,可哪一天脾气犯了,不想听你使唤了,随时随地都能把你掀下马,明白了吗?”
李山倒吸一口冷气,这说明宁百草在提防自己,他对自己并不放心。
“臭小子,你也不必担心,有本皇在,还能让这把破剑翻了天?你尽管使唤它就行。”鼎神皇傲气十足地说,说完他“嘶”了一声,“后边多了两个尾巴!李山,咱们这一路怕是不寂寞了!”
有人在监视我!
李山暗自吃了一惊,是何人指派他们来得?
他脑海中忽然跳出两个人来,一个是有恩于自己的宁百草,一个是有恨于自己的周正书。
周正书与自己势同水火,派人来监视自己也无可厚非。
至于宁百草嘛,本来是万万不会想到的,可刚才鼎老指出他在飞剑中做了手脚后,派人跟踪自己也变得极有可能了!
到底是宁百草还是周正书呢?
“鼎老,后边那两个尾巴怎么处理?”
“让他们跟着就好!必要时候,再把他们给切掉。否则这一路会少不少乐趣!”鼎神皇冲他眨了下眼,意味深长地说。
溪水镇距离太厄门有千里之遥,若放在凡间已算是极远的路程了。
可在修仙之人的眼中,就算不得什么了,凭借着各种法器灵器,小半天时间即可到达。
不过,这次是李山第一次御剑飞行,速度上自然慢了许多,两个时辰才飞出四五百里。
此时天色渐黑,周围的山峰也被阴沉的夜色所笼盖,变得模糊起来。
“臭小子,就你这磨磨蹭蹭的速度,到溪水镇至少还要两个时辰。天黑别乱飞,小心命不保,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腿,等天亮了再走!”鼎神皇在李山耳畔大声道。
“鼎老,你说话是嘴臭一些,不过心肠倒是挺热的。还关心起小子的安危来了,嗯,这才有个长者样子!”
“呸,本皇怕你一不小心把我的家丢到山涧里去,到时本皇就彻底完蛋了。还如何回汉土,拿什么来报仇!”鼎神皇白了他一眼。
李山被鼎神皇这话噎得差点要骂人,感情自作多情了。
忽然,不远处的一个山谷中,泛起点点灯光,犹如萤火光亮,影影绰绰,似有人烟的样子。
“鼎老,前边好像有人家,今晚不如就在那里借宿一夜!”李山扭头对鼎神皇说,可一回头才发现,他早就钻回储物袋睡大觉去了。
那山谷看着近在眼前,可李山御剑飞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到,群峰间的雾气越来越浓,像牛乳一样,渐渐模糊成了一片。
抬头望,月光明亮,却丝毫照不到谷底。
飞剑穿过层层雾气,又飞了一炷香时间,李山才来到谷底,抬头一看,一座牌坊悬空修建在两边的崖壁上,样子好像一道关口,牌坊上写着“十天海”三个大字。
“十天海!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名字!”李山自言自语道,然后催动飞剑,穿过牌坊,飞近谷底。
谷底的空间像个倒扣的喇叭,顶上一小片天空,谷底却极其开阔,绿荫葱葱,溪水欢腾,谷内没有一丝雾气,放眼看去也比较清楚。
李山望向谷底,看见有十来栋房屋样儿的建筑。
只是这些建筑样式奇怪,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每栋房子就像一个个圆圆的坟包,这些“坟包”顶上有一个圆形的小门。
“臭小子,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透着一股子邪气?”
不知什么时候,鼎神皇又钻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
“鼎老,你也觉得这地方邪门?要不咱们再换个地方过夜吧!”
“笑话!再邪门的地方本皇也住过,还怕这个小地方!若惹恼了本皇,老夫一个手指头就能把这个山谷给碾碎了!”说着,鼎神皇又打了个哈欠,“本皇年纪大了,动不动就犯困,我再回去补补觉,有事尽管叫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