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黑衣人恭送见水灵儿离开后,便抬着凌枫向暴风海域乘风破浪而去……
此时的暴风海域上,黑压压的乌云在头顶翻滚,呼啸的海风推起数十米高的浪花,巨浪沉浮中,四道矫健的黑影抬着一个铁笼子在海浪中穿行。
一路上自然也遇着不少海兽或是人类,但这些人物瞧见他们,有的远远行个礼,就绕路避开,有的纵不认得他们,但瞧见这四个黑衣人身上水灵府的标志,也远远就避之,唯恐不及,又有谁敢来噜嗦生事?!
但入了水灵府水境后,凌枫突然发现,前面的人瞧见他们,虽远远避开,却有不少海兽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走到哪里,这些海兽就跟到哪里,个个神情却都是恭恭敬敬,既不说话,也没有半点要找麻烦的样子。
傍晚之时,翻滚的乌云让大海变成了深褐色,一道粗大的闪电在左前方闪过,一座孤零零的海岛出现在他们眼中,此刻,海岛正在默默的忍受着肆虐的电弧,方圆数十里之内,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凌枫坐在铁笼子中瞧了瞧前面抬笼子的两个黑衣人,又回头瞧了瞧后面那两个黑衣人,见他们面色竟全无变化,像是什么都没瞧见,四人抬着凌枫直直奔向了那坐孤岛。
到了深夜,凌枫突然道:“深夜难熬,你们是不是去弄些东西来吃,消磨些时间。”
四个黑衣人听了,其中有三个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不与理会,可另一人却冷冷道:“你可别忘了你坐的是笼子,而不是桥子!”
凌枫大声笑道:“不错,我坐的是笼子,你们也不是桥夫,是不应该侍候我,但你们自己侍候自己,我这囚犯顺便讨些吃的,也是好的,不然整晚这生生坐的岂非太过无趣了。”
“哼,这到是句人话!”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哼一句,但这人嘴里虽已认同,身子却动也不动。
凌枫等了半晌,不见任何动静,不由的说道:“既然你们都有这个意思,为何不去猎取些吃的东西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笑道:“在这暴风海域,咱们想吃东西,难道还需要自己动手么。”
凌枫奇道:“你们自己不动手,难道要我去?”
另一个黑衣人笑道:“怎敢劳动你老人家。”
凌枫更奇道:“你们不去,又更不可能让我去,莫不成这吃的东西会从天上掉下来?”
坐在凌枫旁边的黑衣人笑嘻嘻道:“你等着瞧吧。”
只见他突然向着虚空“笃、笃、笃”叫了叁声,霍然拉开一张席子,整整齐齐摆在地上,接着如同鬼影子一般虚影,不断的出现在这里,等这些鬼影子消失之时,空气中已充满了酒肉香气。
凌枫往地下瞧去,但见地上席子这上已多了许多大托盘,盘子里装着金黄烧鸡,香喷喷的细碎肉,五色缤纷的雪花鱼,四色五果,水光闪闪的水果,透着清香,还有几只玉瓶中装满了芳香甘冽的美酒,这样的一席酒菜,当真令人腹中吞咽。
凌枫眨了眨眼睛笑道:“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妙极妙极。”当下不由分说,伸出手,倒了杯美酒,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坐在凌枫左首的黑衣人冷笑道:“我们只懂杀戮,这样事那是我们会做的,这都是那些孝子贤孙送来的。”
凌枫咬了一口肉,嚼了几下,合着酒吞下去后,才道:“哦,什么孝子贤孙!”
那黑衣人道:“这一路上跟在咱们后面的那些海兽,你可瞧见了!”
凌枫笑道:“我只当你们没瞧见哩。”
那黑衣人接着道:“那些海兽,就是咱们的孝子贤孙,只要在这水灵府境内,有了这些孝子贤孙,咱们是什么事也不需要做的。”
凌枫道:“原来那些人是你们的手下,这敢情好,这水灵府号称暴风海域三大霸主之一,这所管领的水域,是何其辽阔、浩瀚无边,有了这些孝子贤孙,在这暴风海域之中,你们岂非无论走到那,都有人侍候着。”
谁知那黑衣人冷声道:“狗屁手下,我们连认都不认那些孙子。”
凌枫奇道:“既不认得,他们又怎么会如此待你们。”
那黑衣人笑道:“他们是水灵府散于整个暴风海域的探眼,负责整个暴风海域的监控,在暴风海域中,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用咱们水灵府再去探听,总有人来报消息。”
凌枫听了,惊诧道:“乖乖,要监控整个暴风海域,那这孝子贤孙到底需要多少,才能使水灵府成为万里眼,顺风耳,静坐不动,而知天下事。”
另一黑衣人冷笑道:“少见多怪,暴风海域别人不多,但若论这海兽的数量,只怕比你们人类还要多出数倍,是杀之不尽,用之不绝,只要招招手,就有大批的孝子贤孙可用。”
另一黑衣人也大笑道:“而且这还是他们自已心甘情愿的,因为无论是什么讨论种类的海兽,也不低阶的,还是高阶的,只要它们头上顶了个水府灵的头衔,就总能比其它海兽活的痛快,也更爽些,你可要知道这暴风海域可是很残酷的,若没的硬的后台,可是很容易死的。”开始他笑声很大,但到最后内字时,语声却小得很道:“我们看小姐对你挺好的,你不如……”。
“嘿嘿,不如什么?”凌枫笑的打断道:“你们小姐可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我可受不了她,只好对她敬之远矣!”说到这里,凌枫又突然问到道:“我们准备什么时候赶路?”
这次四人齐开口道:“清晨。”
凌枫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们的计划要改变了。”
那四个黑衣人皱眉道:“为什么要改变?”
凌枫瞧着他一笑,笑容突然变得十分奇怪,有些阴森森笑道:“你们还不知道?”
看到凌枫这种笑容,这四人倒当真吃了一惊,‘啪’的一拍地面,霍然站起,怒道:“你想玩什么花样,你若敢……”话犹未了,身子竟软软地倒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