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又在奇怪为什么我不让你弄断这根带子!”凌瑞磉笑道:“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凌枫也就老实不客气的俯下身,抓住那根带子,猛运功气,向外一扯,那根带子非金非铁,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凌枫运了五成功力却也扯不动,手却被勒得隐隐作痛。
他这一惊,更是非同不可,须知就这仅仅五成功力的双手力道,此刻就是一条比这带子粗上几百倍的精铁他也能扯断,此刻他扯这带子不动,自然大惊。
凌瑞磉却苦笑道:“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吧?”
凌枫虽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暗笑,管他什么鬼带子,别人可能弄不断,但他凌枫却是自信,这世界上还没有他弄不断的东西,这不是因为他的修为有多高。
而是因为他身怀着一件举世无双的天阶魂器,这世间难道还真有天阶魂器也劈不断的东西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唤出天剑,凌枫自信一笑!
见到凌枫这模样,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天剑,凌瑞磉瞪大了眼睛,盯着凌枫,压低声音询问道:“你手中的是魂器,什么级别的?”
凌枫淡淡一笑,随口道:“天阶!”
“天阶?”凌瑞磉一怔,难道这世是真有天阶的魂器?天啦,我儿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机缘,竟然有如此造化!
“请父亲将带子拉直!”凌枫手持着天剑“请您把脚伸出来,我来破掉那鬼带子!”
凌瑞磉虽然疑惑凌枫手中天剑的真实性,可以依旧非常老实地伸出了脚。
凌枫见到那漆黑的带子,手中的天剑直接挥劈而出。
举重若轻的一剑!
天剑如同落叶一样飘然落在黑色带子之上,只听得‘噗’地一声。
那根带子就直接裂开了好几条清晰的裂痕,甚至有有裂痕直接烈到边缘位置。
凌瑞磉只是双脚微微一动,其实早就断开的带子直接分成两半,但他仍然是糊里糊涂的,自从他遇见凌枫之后,凌枫所做的一连串事,件件都使他迷惑了。
可就在这时,凌枫突又警觉:“不好!在这里担阁太久了,先前已是让人发现在我的行踪,此刻想必那些人已寻路追赶了过来!”想到这里,展开灵识一探,果见有人向这边寻了过来。
凌瑞磉欢喜半晌,听到那脚步之声,也蓦地神色一黯。
凌枫瞧见,问道:“怎么?”
凌瑞磉道:“乖儿子,有人来了,你快走吧,不用管为父了!”
“不打紧!”凌枫笑了笑,“那些人还不瞧在儿眼中,父亲请随我来!”说罢凌枫一伏身子,负起凌瑞磉连忙窜走,走时随手抓了块石子,向左边掷了过去,自己背着凌瑞磉却向右边飞掠而出。
他身形微一起落,目光四转,只见一株大树,枝叶浓密,正是绝妙的藏身之地,当下再不迟疑,一跃而上。
等到那些寻他的人去远后,他才跃了下来,一路急奔,凌义无意中救了自己两次,一是肉体之恩,二是灵魂之惠,此刻无论如何,凌枫也要将凌瑞磉救出苦海,让他至少能安享晚年。
自己也好替那比较倒霉,哦,不,是倒霉透顶的凌义尽尽孝道,越过院子,只见一条宽约三尺的假山道,婉蜒通向山下,道路虽崎岖,但却已是正常山路。
“此刻我想必已在四面埋伏之中,就连那机关、杀阵密布的凌中,恐怕也是布满的守卫,只有冒险行事,专寻别人意料难及之处行去,或许能轻易逃脱,这山路甚是明显,别人绝不会相信我敢自这条路上逃。”当下再不迟疑,转身自山路奔了下去。
危险的情势,逼得他发挥了人类最高的智慧,走入了别人思想中的“死角”,做出了别人意料难及之事。
他一路飞奔,山路上果然无人拦阻。
凌枫不禁暗中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得意。
出了凌氏家族,放下凌瑞磉,两人大步向城中酒楼走去。
凌瑞磉已有数年没踏出家门一步了,此刻得已出门,走在街道上指点点,絮絮叨叨,诉说着他这几年与亲人、爱妻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年复一年在此上演,片刻也不曾耽误。
凌枫默默听着,听到喜庆处,两人大笑,听到悲戚处,两人叹气,仿佛一体,神态模样也相差无几。
凌瑞磉说了一阵,忽道:“义儿,你现在人出息了,再也不是废灵之体了,年纪也长了,从前嘛,我总担心人家瞧你不上,如今凭你的本领,想来那张婚事也可以办呢!”
“是和谁家的婚事?”凌枫停下微微皱眉道,“如今我们这一系遭到大长老的迫害,若是让他知晓了我们的行踪,岂不会引来杀身之祸,这婚事还是以后再谈吧!”
“说什么话?”凌瑞磉怒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就不懂么?如今我们这一系已无几人,香火无继,如此大事,怎可不顾!再说,这是你爷爷与天龙皇室很久以前就订下的娃娃亲,谁也不能违背,就是天龙大帝也是不能!”
“难道是雅玲那丫头?”凌枫道:“此一时,彼一时,就算天龙大帝反悔,我们也无可奈何啊,父亲这事,您就别操心了,儿自有主张!”
凌瑞磉本想娶妻是件乐事,但见凌枫语调低沉,意兴阑珊,不觉大感纳闷,细细看去,凌枫容色惨淡,目光涣散,仿佛三魂六魄都不在身上。
凌瑞磉越发不解,只觉数年不见,自己与这儿子真是疏远了,竟然摸不透他的心思,一念及此,挠着稀疏白发,好不懊恼。
他却不知,在他被禁足的这些年月中,天龙大帝早就将雅玲公许配给爱雅帝国的拉汗王子了,只是迫于雅玲以死相逼,才将婚期延后了数年。
此时凌瑞磉提起这件,总能不让凌枫忧伤、焦急,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之事,要是在凌瑞磉没有失势前,这事可能还有转机,如今却只能靠自己去争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