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兽惊慌失措,一片混乱,“嗷嗷”几声怒叫,它们知道来人的功力太高,心生惧意,纷纷夹着尾巴,一窝蜂的转头就跑,逃入了树凌深处,连回头瞧一眼也都不敢,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坐在树上的少年,虽然知道凌枫是个武者,还有可能真是武圣,但他平生哪里见过这等威势?此时群狼已退,他却呆呆坐在树上,竟不知说甚么好。
凌枫看着树中脸色青白不定的少年,开口道:“你去将刚才吓跑的那些饥民都叫进来,就说这里的狼肉吃,来得迟了,便叫他们只能喝水了。”
树中少年怔了怔,当下跃下树,朝外面跑去,不一会儿,就有人断断续续有人走了回来,凌枫也不加理会,此时他已剖了皮,将几头黑狼都扔进了那口巨祸之中。
等到之前数百人已回来百多人时,空中已是飘起了一阵烧肉的香气,当下有人叫道:“熟啦,熟啦!可以吃了!”但是凌枫没有开口,竟然没有一人敢先吃,想来是让他杀狼的手段给震住了!
凌枫走到那七人小孩子面前道:“你们在这儿歇歇,大哥去端肉来。”但凌几话一完,当下有人七手八脚,捧出大盆大钵的熟狼肉递了过来。
凌枫微微一笑,接了过来,放在那几个孩子面前,才开口道:“大家吃吧!”这些人已不是饿了多久,一听这话,顿时轰然开动,此时狼肉下肚,每个人都是说不出的畅快。
不知不觉,凌枫所杀黑狼便已吃了个干净,但这时人人都已吃饱喝足了,借着夜色狂欢到半夜,人人便已深睡了过去。
而凌枫却是突然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睛,望着满天星光出了会神,然后跃起身来,唤醒那少年与七个小孩,领着他们趁着夜色走了,对于那些饥民,自己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不过,他可不敢将那七个小孩留下,那些家伙现在吃饱了,到没什么,可一旦饿极了,先前食人肉之事,恐怕就会发生了,这七个小孩子,他也只能带着他们走了。
七个小孩中,四个男孩都已有十来岁,夜行赶路还无大碍,可那三个小女孩子却只有五六岁,凌枫见她们可怜神色,无法可想,只得一手抱着一个,另一个让那少年背在肩上,一行九人沿一条蜿蜒小径行去。
凌枫怕心知这些小孩先前已是吓得不轻,如今又怕他们在黑暗中恐惧,只得边走边说,不时哼一些不知名的小调,哄着他们,也不时的采摘道边的叶子花朵,插在那些小孩子的头上。
直到现在,凌枫都没有发觉他此时的性子,已是与以前大有不同了,可能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磨难,已是让他更加的热爱,珍惜生命了起来!
行走了几个时辰,天空远处已开始慢慢澄澈,泛着浅蓝色的幽光,凌子里时而掠出一片鸟鸦,像一片片小小的乌云飞起来,在头顶盘旋时许,又消失在树凌里。
地上长满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有的已经枯败了,有的尚且鲜嫩,那少年认出一些,指点道:“那是绿叶子,是可以吃的,那是红酶也可以入口……”
才说出几个名字,突然抬眼向前望去,凌枫心有所觉,说道:“你累啦?”
那少年道:“走了这么久,是有点了,你看,那边有个山丘,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好不好?”
凌枫微笑的点了点头。
爬上山丘,山丘下不远,是一条白底的大道,密密匝匝的黑树,松树,隐约可以看到远处山冈上巍峨高耸的古堡,古堡顶尖笔挺,像一把宝剑,船头秋日的云烟,直指藏青色的天穹。
那少年站在山丘之顶,手中抓了一把树叶,边嚼边说道:“你知道么?一到春天,凌中姹紫嫣红,郁郁葱葱,就是逢上天灾,凌子里也是能找到吃的,所以,我们这里的人,都喜欢春天,却最怕秋天,秋风一起,万物调零,偌大密凌中,都是枯朽衰败的样子,要是没有秋天,只有春于,那该多好。”
凌枫淡淡看了远方的古堡一眼,才道:“有没有秋天,是上天的意思,我们说了不算。”
那少年瞧他一眼,叹道:“是啊,我们说了不算,秋天总会来的,那真是令人可怕的季节啊。”
这时凌枫忽地直起身来,微皱眉头,凝视远处,那少年疑惑道:“你瞧什么?”
凌枫道:“方才没留意,那条大道两边的凌子里似乎有人,唔,好像还不少,是在做什么?”
少年怔了怔,接着便道道:“那有什么奇怪的,争斗在这片大陆就从没停止过,那伙人可能是在埋伏,以备伏击谁……”就在此时,忽听远处传来人马嘶叫,车轮滚动之声,却是一行人马从山上的古堡出来,绕过山脚,沿着那条白色大陆,向着这方徐徐行来。
前锋均是一色乌骓黑马,毛皮乌黑,不染杂色,马上骑士均是执毛带剑,羽甲华美,黑马骑士后是一乘马车,车身镶金,由四匹白马拖曳,马车之后,则是带盾剑士和弓箭手,盾牌银光闪闪,和箭筒中的鲜丽羽毛交相辉映,十分耀眼。
“他们要伏击的人来了!”凌枫道:“只是这人排场不小,不知道那伙人吃不吃的下?”言罢,随意将目光扫向了另一处凌子所在。
少年道:“谁管着呢。”这时忽见一个年轻骑士越众而出,赶到马车旁,俯身向车中诉说什么,边说边笑,那骑士十分高大,眉目颇为俊秀,一头长长金发,披在肩上,宛如波浪起伏。
凌枫向那少年轻笑道:“你猜,车中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少年道:“人藏在车里,我怎么猜得出来?”
凌枫笑道:“我打赌是女的。”
少年摸了下头,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凌枫向那少年轻笑道:“你猜,车中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少年道:“人藏在车里,我怎么猜得出来?”
凌枫笑道:“我打赌是女的。”
少年摸了下头,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