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这场比赛会变得备受瞩目,
秦语菲不但是子仙会的关键人物,而且身份崇高,贵为秦、林两大世家的当家的掌上明珠,
更兼她美貌无双,气质高雅,年轻虽轻却修为精深,
所以这位冰山美人的比赛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比赛场地位于会场北部的玄武台,
早早就有许多观战者把偌大的一个太极八卦八角台围得水泄不通,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李逍尘不由得感慨,美女效应就是不一样,刚才他对秦毅的那场比赛,來观战的人简直少得可怜,
专供名宿们观看比赛的观战小楼上,坐了太微掌门、秦逸川和林亦妃三人,
风姿绰约的秦语菲在一旁俏立,
盛装出席的林亦妃对自己的女儿说道:“菲儿,这第一轮的比赛务必轻松拿下,你的对手根本不足为虑。.org”
“嗯咳……”秦逸川干咳一声,似有话要说,却又沒出口,
林亦妃又说道:“你若出尽全力,你的对手根本接不下一招,沒有意外的话,天组的冠军,已是你囊中之物。”
“咳、咳咳……”秦逸川又干咳了两声,
林亦妃沒理会他,再道:“去吧,菲儿,把你那不值一提的姓卓的对手狠狠击倒,林家的荣耀就全看你了。”
“咳咳咳咳……”秦逸川拼命咳嗽了几声,
这回林亦妃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老家伙,嗓子不好就去服药,别在这老咳嗽,污染环境。”
秦逸川不满地回瞪她,说道:“你可别忘了这次子仙会的另一个目的,卓道纯是我亲自选中的参赛者,你让菲儿下狠手,岂不是要把人都赶绝了,再说你让菲儿去夺冠军,还让她嫁给谁。”
更令他不爽的是,林亦妃刚才的话,根本沒把他费了心思招來的男参赛者放在眼里,
那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对即将要和秦语菲比试的卓道纯,表示了无限的轻视,
她那么说,不就暗指他秦逸川看中的人十分不堪吗,不就说他秦逸川沒眼光吗,
这跟直接打脸有什么区别,
但林亦妃可不买他的账,这位林氏世家的当家毫不客气地给予回敬:“被菲儿轻松打倒的人,沒资格当我们家的女婿,如果那群男人都不中用,那就全部碾压过去好了。”
“你。”秦逸川对她怒目而视,“在这修仙界年轻一辈之中,还有谁能比咱们菲儿修为高,你这么做就等于把人轰跑了,你当林涵之那样百年罕见的英才,随处一抓就一大把吗。”
“实在找不到,那就等着呗,咱们菲儿那么出众,就算到了八十岁,照样不愁嫁。”林亦妃手指一伸,指向楼下的那群围观者,“你自己看看,菲儿的倾慕者要多少有多少,这女怕嫁错郎,菲儿有的是资本,要么不找,要找就找最好的。”
“哼。”秦逸川从鼻孔里吭出一声,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太微掌门看他们夫妻不睦,便出來打圆场,“二位当家,你们都是接近仙人境界的长辈,不要为了这种事闹得不愉快,比赛马上开始了,世侄女,请下去准备吧。”
“是。”秦语菲手持霄雪剑,下了观战楼,
所过之处,人群自然划开一条道,分成两侧,对这位冷艳美女行注目礼,
上台之后,她冲当值裁判微微颔首,以表致意,目光落到裁判的脸上时,秦语菲却微微一愕,
这裁判穿着一身宽窄适中的特制黑衣,一看便是影部成员所独有的服装,
贴在最里边的紧身衣也是黑色的,这种具有良好防护能力的超薄质料包裹住他的脖子,一直向上延伸,紧紧覆盖了他的下半张脸,
前额的额发恰好挡住了额头,那一双有神明亮的眼眸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魅力,
尽管这裁判的脸部几乎被遮住,但秦语菲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李逍尘也对她点点头,便不再去看她,秦语菲正处于风口浪尖,即使与她私交再好,他也不好在这时候露出过多的关心,
否则将会惹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呵呵呵,久闻秦师妹艳如桃李,冷若冰霜,今日一见,果然超凡脱俗,与众不同啊。”戴着水晶金丝眼镜的卓道纯,斯斯文文地走上了玄武台,
“卓师兄谬赞了。”说话时,秦语菲水波不兴地凝视一直盯着她的卓道纯,
四目相对,卓道纯只觉两眼一阵刺痛,仿佛有两股看不见的极寒冰锥,刺入他的眼睛里,
寒气经由双眼,侵入他的经脉,冻结了他的真气与五脏六腑,
两片肺叶好似结了厚厚的冰,想要扩张或收缩,皆不可得,
所有的脏器都在秦语菲的这一直视下,停止了工作,
卓道纯既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沒法进行正常呼吸,
体内的寒意迅速扩散,冻结了他每一个毛孔,顿时令他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一张文质彬彬的脸,此时竟已变得扭曲丑陋,与溺水者的表情极为相似,
眼前金星乱冒,耳内嗡嗡作响,却又无计可施,
便在他将要窒息的一刹那,秦语菲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主动认输吧。”
沒有了她的视线,体内的寒气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临大赦的卓道纯捂着心脏部位,大口喘着气,
不可否认,他的确很众多的男性修仙者一样,对秦语菲的美色贪图已久,
在修仙界里,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谁娶了秦语菲,谁就拥有了男人们想要的一切,
所以要他打斗不打,就直接认输,是绝对不可能的,
即使力不能敌,也要殊死一搏,
缓过劲來之后,卓道纯露出绅士的笑容:“沒打过怎么知输赢,还请秦师妹不吝赐教。”
李逍尘看了看时间,说道:“这一场由秦氏世家秦语菲对姜氏世家卓道纯,现在比试开始。”
卓道纯微笑道:“秦师妹,怎么说我也痴长你几岁,为免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还是请你先出招吧。”
“不必,卓师兄有什么绝招,尽管使出來。”秦语菲淡然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卓道纯一打响指,八道光亮洁净的高耸冰镜骤然从玄武台的八个卦位上竖起,
这八面冰镜左右相接,密不透风地把整个比试台围了起來,
秦语菲柳眉微蹙,发现李逍尘和卓道纯都已不在台上,
台下的观众因为冰镜的阻隔,一个也看不到,
仰头望天,却见头顶上有一面晶莹明透的八角冰镜与其余八扇镜子无缝衔接,完全将秦语菲隔绝在玄武台的空间内,
这宽敞的玄武台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每一面镜子里都映出了一位俏美嫣然的她,
秦语菲小心谨慎地走近其中一面冰镜,仔细端详了好久,并未瞧出什么异样,
然而,就在她注视着眼前这面冰镜的时候,镜中的自己竟然诡异的笑了,
秦语菲摸摸自己的嘴,很快确认了自己沒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笑意,
难道是幻觉,不太对劲,
这冰镜是卓道纯以仙法做出來的,其中必暗藏着什么,
秦语菲凝神盯着镜中人,缓缓往后退,
便在这时,这面冰镜中的她突然向前一探,映在镜子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像居然活生生地从皎冰中钻出,
这镜影骤然拔出手上的霄雪剑,朝秦语菲的脑袋斩下,
秦语菲处变不惊,扬起自己这把真正的霄雪剑,想以剑鞘格挡下镜影的斩击,
岂料这镜影虽有形而无实,她的剑很快划过秦语菲的兵刃并穿过其身体,
这一斩只是如镜花水月一般穿过秦语菲,并未给她带來任何伤害,
而后,这镜影又诡异地笑了,身影变得虚无飘渺,淡淡消失在秦语菲的眼前,
在那已变得一片空白的冰镜上,又现出了秦语菲的模样,
尽管沒有完全看透这仙术,但经历了这匪夷所思的虚像劈斩后,秦语菲更不敢大意,
这当中必然隐藏着极为厉害的后招,
她微微动了动眉毛,那冰镜里的自己,也分毫不差地把这一细微的动作反映出來,
这明明与普通的镜子沒什么不同,但却又无处不透出诡谲,不可小视,
稍稍沉吟,秦语菲正要上前一剑劈开这面冰镜,便突然感到一股杀气自背后刺來,
她从容旋身,还未完全转过去,眼角已瞥见了那从身后偷袭自己的人,
这向她偷施暗算的人,手持霄雪剑,一身白衣如雪,衣袂飘飘,不是那与秦语菲别无二致的镜影,还能是谁,
怎么会,面对这从上方挥剑劈下的镜影,秦语菲第一反应并不是闪躲或格挡,而是匆忙扭头去看那先前有过异变的冰镜,
谁知这面位于八卦东北方艮位的冰镜,依然真实照映出她的背影,
里面的她,并沒有消失,
那么现在攻击她的镜影又是哪儿來的,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秦语菲把头回过來,看到了正对着艮位的西南方的坤位的冰镜,
那镜子里已沒有了她的影像,
想必眼前这镜影就是从那边钻出來的,
这回秦语菲不再客气,一掌向那从高处斩下的镜影打去,
和之前的情况一样,秦语菲的这一掌如打在空气上,穿过了镜影,
而镜影的这一剑劈,也不出意外地透过了她的身体,
双方都沒有损伤,也沒有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经历了两次相同的情形,秦语菲不由得暗忖:这影像看得见,碰不着,跟海市蜃楼的幻象差不多,仅凭这虚幻的东西,对方要怎么伤我,
就在镜影淡淡消失的一刹那,一直白嫩纤细的素手突然从秦语菲背后的艮位冰镜中伸出來,切切实实地扼住了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