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持续不断的猛烈碰撞再一次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黑与白的光芒在此刻竟互相渗透,不再泾渭分明,不多时,已然只剩黑白二色的整个世界,最终被染成了灰色,白加黑所调制出的死亡般的灰色,
所有被染上灰色的植物,花草树木,都在刹那间枯萎老死,化成了灰,被天蒙与波旬所释放出的能量的光芒所映照到的生物,无论是魔军还是仙将,也瞬间经历了老化,死去和腐朽的过程,之前还杀意大盛的战场,在顷刻之间只剩下毫无生气的死亡气息与死一般的寂静,
幸存下來的,只有借着山峦遮挡、躲过了灰色光芒照射的朝霞、夕霞、萝伽、裂白仙人和雷神,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原來最纯粹的黑与白,竟然产生出灭绝一切的衰变与死亡,
待灰色逐渐从世界上褪去,漂浮在空中的天蒙与波旬重新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当中,
“哈哈哈,不愧是天蒙,竟然能与我战成平手,你是本王唯一欣赏的好对手。.org”波旬狂笑数声,指着天蒙,“本王知你尚未使出全力,只可惜你刻意收敛自身的力量,却还是致使双方将士化为云烟,如今你我再无顾忌,你可敢与本王全力拼杀,直至一方倒下为止。”
天蒙怒眉一拧,大声道:“你是十恶不赦的魔王,我是承天屠魔的上仙,即使你不说,我也要将你这个魔头杀掉。”
“那就看你有沒有这份能耐。”波旬大喝一声,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向天蒙,所至之处,尽皆被黑色笼罩,
天蒙捏了法诀,瞬时间化为一把巨大的仙剑,直向波旬的胸口插去,与此同时,他身边出现了六十四把白金色飞剑,这些飞剑摆出了天罡剑阵,配合着天蒙,一齐杀向波旬,
两相碰撞,又迸发出毁天灭地的惊人爆炸,光芒闪过,空中出现了一颗巨大的光球,这光球的左半球全是黑色,而右半球却是截然相反的白色,黑与白的界限在不断变化着,有时黑色占优,占据了球体表面的百分之六十左右,有时白色反击,逼得黑色褪色,缩减至百分之四十,
球中的天蒙与波旬,你來我往,斗得异常激烈,两人互使绝招,仍旧斗成平手,不分上下,
在下边观战的夕霞,心急如焚,不知怎样才能找到机会,把飞仙剑送还给天蒙,朝霞见他如此焦急,便建议道:“不如把飞仙剑拔出來,扔向那颗大光球,只要剑在附近,天蒙就能御之为己用。”
同样在旁观战的裂白仙人,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他扭头循声望去,发现了朝霞和夕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要说天蒙心中有什么牵挂,那也一定就是朝霞和夕霞二位仙子了,否则他又怎会在出征之前,把她们托付给雷神照料,
只要抓住她们,以此作为要挟,正全力与波旬拼斗的天蒙,一定会方寸大乱,不能专心跟魔王斗法,到那时,波旬便可一举占领上风,把天蒙干掉,
天蒙一死,萝伽就归他裂白所有了,
打定主意之后,裂白仙人绕了大半圈,悄声无息地來到了朝霞和夕霞的身后,他正要擒下为天蒙焦急的二位仙子,夕霞手中的飞仙剑却突然有了反应,
嗡的一声,飞仙剑自动出鞘,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朝欲施偷袭的裂白仙人刺去,
这突如其來的变故,固然让裂白仙人始料未及,却也惊动了朝霞和夕霞,她们二仙察觉到飞仙剑的异动,连忙转过身,当场发现了心怀不轨的裂白仙人,
飞仙剑骤然射出万千剑气,逼得裂白仙人退到远处,一时不敢上前,朝霞瞪着他,斥道:“你好卑鄙,居然想暗算我们。”
夕霞却抚摸着飞仙剑的剑鞘,叹道:“天蒙把剑留在我们身边,是怕我们会有危险,若不是他这份未雨绸缪的心思,我们恐怕已遭裂白仙人的毒手了,天蒙……”
裂白仙人知道天蒙凭借一把飞仙剑,千万年來,多次保住上古仙界的安宁,这把剑威力无穷,可斩世间万物,不可小觑,但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便哈哈大笑起來,朝霞好奇地问道:“无耻之徒,你笑什么。”
“哈,我笑你们至今尚被蒙在鼓里。”裂白仙人抬头看了看天蒙,“你们对天蒙情深一片,却不知他已经跟魔女共浴爱河了。”
“一派胡言,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要听。”夕霞拉着朝霞的手,转身便要走,
裂白仙人哂笑道:“你们混在仙界大军中,还以为我不知道吗,方才你们也应该瞧见,前方细作回來报告雷神,把前线的情况都说了,其中一条消息就是……天蒙再魔军营帐中与天魔族最美丽的魔女萝伽,共效于飞,萝伽的浪荡呻吟,可是传遍了整个魔军大营,本來这件事,所有的天魔族将士都能作证,但他们现在已经化成灰了,不过雷神却是与我亲耳听到细作报告这个消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他。”
朝霞和夕霞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他说话,快步走开,裂白仙人朗声再道:“你们这是在自欺欺人,天蒙喜欢的是魔女萝伽,她长得美艳妖媚,身材火辣,最能令男人着迷,天蒙当然对她欲罢不能,再看看你们,虽然仙气飘然,气质卓绝,美得不可方物,却少了勾引男人的手段,可惜,可惜啊。”
“我不准你乱说。”朝霞实在气不过,回过头來,怒瞪裂白仙人,“我和夕霞姐妹二人,哪里比不过那个狐媚子萝伽了。”
夕霞也有些生气,但沒有说话,只是和朝霞站在一起,怒视裂白仙人,
女性始终是感性的生命,即便是美貌仙子,也很难接受自己心仪的对象跟魔女好上了的事实,更何况,她们绝不肯承认,萝伽比她们还要美丽动人,
裂白仙人见她上钩,便趁热打铁,说道:“你们大可去问天蒙,看看他怎么说,这道貌岸然的混蛋尝过了萝伽的滋味,一定回味无穷,我看啊,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萝伽了。”
“你。”朝霞气得想过去打他,却被夕霞及时拉住,
“别上他的当。”夕霞把朝霞拉回來,“我猜她肯定是想引我们上钩,然后用我们來使天蒙分心,不要冲动坏事,我们不能成为天蒙的拖累。”
朝霞点头道:“对,我们不理他,走得远远的,不要听他乱吠。”
两位仙子携手离开,飞仙剑因为要保护她们,不敢离得太远,也跟了过去,裂白仙人仍然不死心,保持距离,跟上她们,一边走,还一边绘声绘色的胡诌天蒙与萝伽的种种风流画面,他本來就能言善辩,再加上用词巧妙,不多时,就把一场床戏说得精彩纷呈,好像他亲眼见到了一样,
朝霞和夕霞虽然又捂住了耳朵,也极力想摆脱这个烦人的家伙,但还是忍不住听他胡言乱语,不管她们如何相信天蒙,心里总会有一丝的怀疑,这种猜忌心,每个人都有,只是轻重多少各不同罢了,也正是这种心态作祟,使得她们一步步被引入了裂白仙人的陷阱,
假话说上一万遍,也能以假乱真,被当成是真相,裂白仙人的如簧之舌反复催眠着她们,目的只有一个,,让朝霞和夕霞认定,天蒙跟萝伽有可能发生过关系,
只要“有可能”,她们就会去求证,只要她们动摇,那他就有机可趁,但是,即便如此,对她们寸步不离的飞仙剑,始终是个麻烦,得想个法子把飞仙剑弄走才行,
裂白仙人一边向朝霞和夕霞描述不堪入耳的风流场面,一边琢磨着,该如何是好,想了好几个法子,他都觉得不行,
正当他犯愁的时候,空中的波旬一记怒拳,将天蒙打退出好远,
“咳咳……”落下去的天蒙,顿感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裂白仙人一看,登时大喜:“这他妈的猛药,终于他妈的终于发作了,哈哈,天蒙,这回看你怎么死。”
波旬正打得兴起,一见天蒙受伤,立即趁势追击,狂扑过去,想将其置之死地,感应到主人危险的飞仙剑,立即从朝霞和夕霞身旁离开,飞去救援,
在魔王波旬的拳头即将轰到天蒙的面门上时,飞仙剑及时來到了主人身前,天蒙强忍着负面症状,猛一咬牙,捏着剑诀,食中二指顺势一引,飞仙剑便轻而易举地刺破波旬的护臂甲,闪电般地由下而上,刺穿他的手臂,
“波旬,受死。”天蒙一跃而起,握住了具有最强物理攻击的飞仙剑,狂吼一声,怒斩而下,
波旬不闪不避,拼着受他一剑的代价,同时挥出双拳,附在他拳头上的黑色魔气顿时狂射而出,朝天蒙的胸腹轰去,
这一下,拼得就是决心,看谁更想赢,看谁先撤招,只要有一方回身自救,双方依旧打平,可是天蒙绝不肯放弃这个大好时机,他已经察觉自己身上不对劲了,若再打持久战,于他不利,他需要的是速战速决,
于是,天蒙依旧不改原意,奋不顾身地朝魔王波旬的头颅砍了下去,
当波旬的双拳轰在他身上时,飞仙剑也切开了魔王的黑色头盔,就在胜负即将揭晓的一刻,不远处传來了震天的杀声,,上古仙界的援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