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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街的夜市灯红酒绿,喧闹非常,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不算宽敞的街道早就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偶尔还会有几个醉得颠三倒四的汉子,步履蹒跚地从酒吧里出來,趴在垃圾桶边,吐得跟条狗一样,所有的景象都在诉说着这片华人集中地的喧嚣。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声鼎沸的中华街渐渐安静下來,不少店面因为将近午夜,都打烊关门了,街道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拥挤的交通环境亦因此而得到了改善,现下一眼望去,走在街上的人只零零星星有好几个。
而就在这个时段,一位穿着宽大黑袍的行人出现在中华街,不紧不慢地向那家重庆餐馆走去。
嘎登,嘎登……他脚上穿着一对黑靴子,踩在地上,发出稳健而均匀的声音,不久后,这种仿佛宣布末日來临的响声传到了餐馆内,吱呀一声,黑袍人打开了餐馆的大门,如三天前一样,走入里边。
黎叔一如三天前那样,拿着抹布,背对着门,在做最后的清理工作,黑袍人径自挑了个位子,大大咧咧坐了下來,黑袍中的一双如鹰般的锐利眼神,并沒有第一时间看向黎叔,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餐馆墙上挂的菜单。
“哟,你來了。”擦完桌子的黎叔,不经意转了个身,蓦然看到了坐在餐馆内的黑袍人。
“时间到了,我要的东西在哪里。”黑袍人不咸不淡地问道,语调非常平和,好似沒有一丝感情。
“东西我已经准备好,我的女儿又在哪里。”黎叔沒有马上交出石碑文字,而是优先询问自己关心的女儿的下落。
黑袍人依旧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东西到手后,我自然会放了你女儿。”
黎叔寸步不让地说道:“把东西给你之前,我要先确认我女儿还完好无损地活着。”
“你沒有讨价还价的资格。”黑袍人对黎叔的态度有些不悦。
“以前是沒有,但现在我有了,你要的东西,这世界上只有一份,独一无二,而且就在我手里,除了我,沒有人能找到它,你如果还想要那些石碑文字,就先让我确认我女儿是否还活着。”
黑袍人忽然站起,一手掐住了黎叔的脖颈,沉声道:“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别想得到石碑文字。”黎叔咬紧牙关,硬气地叫道。
黑袍人的眼神阴晴不定地变化着,像是在心里做着计较,但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黎叔也无从得知,但他知道,黑袍人对石碑文字有多么执着,所以他有把握令眼前的这个家伙妥协。
过了许久,黑袍人松开了黎叔,冷哼一声:“好,我就让你看看你女儿。”
说完,这神秘人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简要说了几句,便将手机屏幕展示给黎叔,他所用的是可视手机,那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女儿的可爱模样。
“娇娇,是你吗,我是爸爸。”见到女儿,黎叔激动地冲手机叫道。
本已神情委顿的女儿,忽然听到父亲的叫声,猛地一抬头,发现手机屏幕上有爸爸的脸,她像是在黑暗中发现了光明,用尽剩下的力气,叫道:“爸爸,我好饿,救命啊,娇娇不想死,爸爸,救我。”
嘀,父女俩还沒能说上两句话,黑袍人便按掉了手机,对黎叔说道:“女儿你已经见过了,现在可以把东西交给我了吗。”
黎叔摇头说道:“不行,如果我把石碑文字给你,而你却不放人,那我怎么办。”
“哼,多余的担心,看來你还沒有明白你目前的处境,即便交易完成,你的女儿平安回到你身边,那又如何,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再绑走她,甚至是杀了她,你又有什么力量抵抗,我说话算数,你也要把东西交出來,我说话不算数,你也得给我那些文字,因为你沒有选择的权利。”
“不,我有,在我不能确定你言而有信之前,我是不会带你去拿那份文字的。”
“你这个猪脑子,听不懂人话吗,我言而有信,照样可以在事后杀了你们,所以你只有相信我,才有可能得到你的女儿。”
“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跟我女儿沒有活路,那我死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
“干。”黑袍人一脚踹倒黎叔,而后又一把抓起他的衣襟,“今天你不把石碑文字交给我的话,我会让你女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叔刚要说话,黑袍人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他眼前金星乱冒,鲜血立时从鼻子里飙出,染红了衣衫,黑袍人探手入黎叔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阵,最后从上衣的内袋里找到了一张折叠好的写有文字的纸张。
“哼,说什么把东西藏在别处,原來是唬我的。”黑袍人冷笑一声,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张纸,不料在看到纸上的内容之时,他的双眼因为吃惊而倏然睁大。
“这、这是……”纸上的内容根本不是石碑文字,而是一种特殊的符咒,咒文中央,赫然写着一个“情”字。
黎叔抹了抹不断涌出的鼻血,勉强一笑:“你上当了,那是催情符篆。”
话才出口,纸张上的咒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如千万只蚂蚁,爬上黑袍人的手指,很快便钻入他体内,一股难以抗拒的**从身体的深处源源不断冒出,猛烈冲击着黑袍人的理智。
黎叔忽然一回头,向着窗外大吼道:“就趁现在,快去救我女儿。”
话音才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地从窗外飞走,黑袍人沒预料到外边还蛰伏有别的人,登时暗叫不好,这下可中计了。
怪不得刚才黎叔非要确认自己女儿是否活着,他的目的之一自然是想看看女儿的情况,更为重要的是,他通过手机的來电显示确认了被拨打方的范围,黎叔用假的石碑文字令他陷入困境,是为了拖住这边的情势,好叫人去营救他的女儿,也不知那两个人修为如何,可千万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黎叔哈哈大笑,对黑袍人说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帮手是谁吗。”
“难不成是……李逍尘。”黑袍人瞪着眼睛,惊疑不定地问道。
“沒错。”黎叔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他的本事,想必你应该知道,阳神的飞行速度很快,在确定了大致的片区后,想找一个小女孩,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黑袍人勉力站起,拼命抑制住体内的躁动,一把向黎叔抓來,“就算得不到那份石碑文字,我也要你死在这里。”
黑袍人的修为本就在黎叔之上,此时他心怀憎恨,出手极快,毫不留情,黎叔方才被打了一拳,脑袋还不甚清醒,但即使完好无损,也躲不过这致命的一击。
眨眼间,黑袍人的爪子已经來到了黎叔的面前,就在他准备捏爆黎叔的脑袋时,一道黑影窜了出來,及时把黎叔拉走。
一击之下,未能得手,黑袍人在惊诧之余,还想要追,岂料这么一提气,暂时被压制住的**又涌出來,黑袍人难受得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冒出,一滴滴落到了地上。
“这种符篆……为什么会……”黑袍人极力抵抗,想要再次压制住好似无穷无尽的**,可当初连那些在上古仙界的天魔族士兵都沒法抵御催情符篆,黑袍人又拿它有什么办法。
很快,兽血沸腾的黑袍人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飞速朝红灯区奔驰而去。
秦语菲把黎叔带到安全的地方后,把他放下來,转身便要离开,黎叔惊恐未定,连忙问道:“小菲菲,你要去哪里。”
“我得去抓那个黑袍人。”
“什么,他、他……他现在正处于失控状态,而且刚才逃跑的方向,似乎是……你,你孤身一人去追他,太危险了,还是等……”
“放心,我有瞬飞符篆在身,不会有事的。”别说那黑袍人的修为比不上自己,即便遇到危险,秦语菲被人制住,连瞬飞符篆都使用不了的时候,她还可以凭借强大的意念将李逍尘的阳神分身立刻召唤到自己身边。
不管怎么说,那诡秘的黑袍人很可能知道些与魔王波旬有关的事,为了李逍尘,秦语菲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拼了。
一路飞到横滨那纸醉金迷的红灯区,她勉强追上了黑袍人,找个沒人的地方下落后,她一双眼睛恰好瞟见黑袍人趔趄地进了一家高级夜总会,于是乎,秦语菲三步并作两步,也紧跟了上去。
“小姐,请问您是一位吗。”守在外面的保安见到秦语菲风风火火的样子,立即把她拦住。
秦语菲眉毛一挑:“怎么,不让进。”
“这个……非常抱歉,如果您是一位的话,我们这里原则上不能让您进去。”保安一本正经地说道。
最近正处于严打期,在日本,这个行业虽然兴盛,但或多或少都得受到制约,毕竟玩女人这种事情还是沒有公开合法化,像秦语菲这么漂亮的女人,万一是來暗中调查的公务员,那可就不好办了。
秦语菲不服气地说道:“凭什么,刚才我看到一个穿黑袍的人也进去了。”
“这……”保安一脸为难,“那位先生是男的,您是女性……”
“瞧不起女人吗,女人就不能出來玩吗,我找牛郎可不可以,别告诉我,你们沒有这种服务。”这几句话说出口,连秦语菲自己也感到诧异,这是有教养的女孩子该说的话吗,难不成自己真被李逍尘给带坏了。
“我,这……小姐,这话可不能胡说啊,我们做的可都是正经生意。”保安满头大汗地辩解道。
秦语菲懒得跟保安废话,直接出手拍晕他,大步跨入夜总会,冲着穿黑西服的经理叫道:“刚才那穿黑袍的男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