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是一个舶來词,在中国古代,魔术通常被人们称为“幻术”或“障眼法”,中国的魔术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出现了,
然而,李逍尘只是借助这个词,暗地里想跟陶朱集团的这两个人斗法,因为法术往往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在表面上跟魔术比较相像,
可这些不明就里的唐家的亲戚,听着倒挺新鲜,魔术也能用來决斗,
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会,觉得李逍尘这个人还是比那个韩国女人要靠谱的,于是大家也就点头同意:“好,你先跟那娘们斗一斗,不成我们再上。.org”
李逍尘见他们怒气逐渐消退,不禁笑道:“那你们可就沒有出场的机会了。”
说着,他转而请韩惠珍和金玉到茶几前,席地而坐,这些唐家的亲戚也纷纷围了过來,想瞧瞧李逍尘怎么用魔术跟对方决斗,
秦语菲沒有说话,只是默默在李逍尘身边坐下,占了个视野开阔的好位子,
面面相觑的唐宗天父女,也凑到这边围观,唐瑶心里可是有数的,李逍尘嘴上说用魔术战斗,实际上,八成他会用不同的方式跟对方斗法,这不仅攸关影部和陶朱集团的斗争,还关系到中韩修仙界的声誉,
待对方入座完毕,李逍尘对韩惠珍说道:“中国人是否舍弃了曾惊艳世界的中华文明,就让你亲眼见识见识吧。”
韩惠珍冷笑一声:“你想怎么比。”
李逍尘正容道:“在比试之前,我有些事情要问清楚,你们陶朱集团这几天抢了我们影部价值一千万的单子,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金玉微微笑道:“这是很正常的事,商业竞争,就这么简单,难道就因为单子被抢了,你们就找我们兴师问罪,噢,你还不知道在商界,这种现象很普遍吧,多学着点,乳臭未干的李部长。”
这位陶朱集团董事长的公子不是沒脾气,只是对唐瑶沒脾气而已,对其他人,他一向是傲气十足,毫不客气,尤其是跟自己的竞争对手,更用不着赔笑脸,
不过金玉这说话的口气确实令人恼火,一脸和善的微笑,却说出这种处处透着傲气和挑衅意味的刺人话语,还用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连李逍尘也不由得暗自皱眉,
话说回來,这个结果其实也是他事先预料到的,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李逍尘开出条件:“我提议,为这场比试加筹码,如果我赢了,请你们保证,以后陶朱集团不得跟影部为难。”
话音刚落,韩惠珍立即叫道:“凭什么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金玉拦住他的母亲,对李逍尘说道:“你的筹码,我可以接受,但如果你输了,影部的所有产业,都将会归入陶朱集团的旗下,以这个条件为前提,你敢赌吗。”
李逍尘不假思索地说道:“这阵仗我接下了,一言为定。”
唐瑶怕李逍尘中计,连忙凑过來,低声道:“喂,这样不大好吧,输了我们可就什么也沒有了。”
李逍尘歪头瞅着她,问道:“你对我沒信心。”
“不是,我只是觉得……”
“放心,我不打沒把握的仗。”李逍尘给了唐瑶一个微笑,转而对韩惠珍母子说:“你们有两个人,那么我们就來比两局,不过先说好,这仅仅是‘魔术’。”
韩惠珍说道:“为什么不比三局,我认为三局两胜更好。”
李逍尘哂笑道:“沒有那个必要,你们只有两个人,一人一局就够了,至于胜负的判定……只要我输了一场或是打平手,影部的产业,我一定拱手相让,題目也由你们出。”
金玉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來:“好狂妄,好大的口气,让我先來会会你。”
“先让我來。”韩惠珍把正要坐上來的金玉拦下去,目光凝重地盯着李逍尘,“我看出來了,你这是在对我们挑衅,今天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我就沒法去见我的丈夫了,哼,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界。”
说完,韩惠珍向唐宗天要了一些冰块和两个装满热水的玻璃杯,众人只见她双手飞快地在冰块上舞动,沒一会功夫,韩惠珍就徒手雕出了十二颗大小相同的冰色子,
而后她取出化妆盒,在色子的每个雕好凹槽的面上都红颜色,以区分点数,沒多久,十二颗冰色子就被制作完成了,
韩惠珍把其中的六颗分给李逍尘,并说道:“规则是这样,每人六粒色子,先把冰色子放入热水杯里,然后等一分钟,不许以任何物品触碰杯子,一分钟之后,以水杯为盅,摇晃色子,最后谁摇出來的点数多,谁就获胜,以你的智商,能听明白吗。”
李逍尘礼貌地微笑道:“明白了,女士优先,请你先摇。”
韩惠珍请唐宗天计时,拿起六颗冰色子,放入自己面前的装满热水的玻璃杯内,对李逍尘说道:“嘴巴上说得好听,什么女士优先,你其实是想看我怎么做吧,听不懂规则,可以跟我说,大不了我再跟你讲一遍,装什么高智商,虚伪得令人讨厌。”
“够了啊,我受不了你了,韩惠珍。”唐瑶再也忍不下去了,冲口对她叫道:“你们韩国人是不是特别自我感觉良好,是不是就你们韩国人最聪明,你们母子俩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样子,好像别人都是傻蛋似的,这就是所谓的优秀民族的表现,真恶心。”
“你、你你……”韩惠珍顿时气得抬眉瞪眼,“今天不是你第一次当面顶撞长辈了,还敢直接叫我的名字,沒教养,要不是看在唐总的份上,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懂规矩、什么都不会做的臭丫头。”
唐宗天见势不妙,发觉双方又要吵起來,连忙出來打圆场:“行行行,都少说两句,瑶瑶,别在人家面前失了礼数。”
唐瑶不服气地指着韩惠珍说道:“爸,是他们无礼在先,整天在那得瑟什么,显得他们有多么了不起似的,我告诉你,我死也会不嫁到他们家,绝不。”
“你、你敢用手指指我。”韩惠珍一把拍掉唐瑶的手,“真沒教养,一点教养也沒有,谁允许你用手指直接指向长辈的,真是放肆。”
这时,唐家的亲戚也坐不住了,他们个个张开嘴巴,指责韩惠珍母子有多么令人作呕,各种不雅的言语全都喷了出來,双方又开始打嘴仗,
唐宗天叹息一声,又得拼命劝阻双方,一开始他还觉得金玉这孩子挺懂礼貌,又有家教,除了人心高气傲了点,沒什么太大的毛病,可他的母亲却是一个极品,像疯狗似的,逮着人就咬,而且还一个劲地指指点点,说中国人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满嘴尽是对中国的鄙夷,
这一点令唐宗天感到十分不爽,但碍着人家陶朱集团的面子,也不好发作,
现在看來,这母子俩简直是一路货色,一个个傲气得屁股翘上天了,相比之下,谦逊能忍的李逍尘倒是比他们顺眼多了,
只不过这个提出要比试的小李似乎另有目的,他们刚才谈论的影部是什么机构,
不管怎样,事情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也只有先让他们自己比试魔术再说,他自己作壁上观就好,
唐宗天低头一看表针,说道:“一分钟到了。”
这话说得虽然不大声,但却把吵得快要干架的双方拉开了,毕竟现在还在比试,大家各自都盼着自己支持的一方获胜,涨涨志气,
韩惠珍小声骂了几句,忽地反手握住玻璃杯,迅速拿将起來,只见那玻璃杯的杯口朝下,杯底朝上,她的手灵巧地來回晃动,就像用骰盅摇色子一样,冰色子在玻璃杯中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音声,这一手绝技把那些从乡下來的唐家的亲戚看得目瞪口呆,浑然忘了吵架的事,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杯中的水好似粘在了杯子内壁一样,一滴也沒洒出來,
李逍尘仔细观察了韩惠珍的手法,对此中的玄机已了解透彻,
首先,一分钟之内,冰色子在**十度的热水中会很快融化,那些涂在色子身上的颜料也会随之化去,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如果不能把颜色找回來,尤其是六点的那一面,就会造成点数的丢失,
其次,为什么杯子里的水会掉不下來,因为离心力,只要手法得当,就能让水的离心力增大,使之无法漏出,
再者,最终奠定胜负的是摇出的点数,怎样让冰色子分离从水中出來,唯有依靠驱物才能做到,
总的來说,这是一场比较隐蔽的斗法,主要比拼的是个人对驱物的理解和运用,
就在这时,韩惠珍手中杯子一抖,六粒冰色子鱼贯从水中脱飞而出,滚落到茶几上,在她暗中的操控下,这六颗冰色子最终滚成了六个六点,
“好。”唐家的亲戚当中,已经有人忍不住鼓掌叫好了,可沒嚷两下,就被其他人给瞪得闭上了嘴巴,
韩惠珍这一手本事露出來,在常人看來确实是相当厉害,大家刚才明明看到杯中的冰色子已经融化了好一部分,可最后被韩惠珍掷出來的,竟然完好无损,而且一共是三十六点,最大的点数,
李逍尘就算再厉害,最多也只能投掷出同样的点数,可之前他才夸下海口说,打平或者输掉一局,就算他输了,这下他该怎么应付,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李逍尘,心里开始担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