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黄历不对
刘金贵跑得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亲人,等着手术要他签字。WWW.tsxsw.COM杨雄发和刘永远远的跟在刘金贵的身后喊着要他等一等之类的话。
听到杨雄发的声音,刘金贵恨不得折回去掐死这人。
他娘的,说余阳也就电视台有关系,给点厉害瞧瞧就怕了,这下好了,给厉害的一个区公安分局局长,居然当场免职了!
昨天从职院回去,他就感觉大事不妙,拖着各方关系去打听到底余阳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打个架,能把李大勇给打成了平民。
打听了一个圈,能用上的关系都用上了,这才从市公安局的秘书口中听了个大概,那秘书神秘兮兮的说,刚好今天一个燕京来的老领导请余阳过去谈话,李大勇刚好是撞枪口上了。
“燕京的老领导”这几个字跟五雷轰顶一样,直接把刘金贵给轰傻了!他一个区教育局长,不管是“燕京”还是“老领导”,随便来一个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李大勇的枪口,是他刘金贵拉着撞上去的,炮灰没了,自己这个始作俑者,能好到哪里?
刘金贵久经官场,他也知道自己这一身膘肉,那几个女教师,那个不是看上自己这位子有的?这玩意要丢了,自己可啥东西都不算了。
更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他刘金贵都不知道余阳身后站着的,到底哪尊菩萨!
不过不管是什么菩萨,再不行动,自己这顶官帽子,不知道能不能戴到今天下午!
和帽子比,尊严只能算个屁了,所以他直接拉着刘永和杨雄发,找到医院来了。
“刘局长,您这是……”黄莲花完全不清楚状况,只以为刘金贵来找余阳麻烦了,脸上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身后的赵亮也跟了过来,一脸谦卑的再一旁陪着笑。
刘金贵直接没有搭理着两人,跟没看到一般,把这两母子腰都快散断了,手伸在半空中,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
看着刘金贵一阵风一样的朝余阳奔去,黄莲花心里一乐,心道,早说不要闹不要闹,现在人找上门来了吧。
边上的赵亮幸灾乐祸的嘀咕道:“看这样子,老余家够吃一壶的了。”
“刘局长!我刚才就批评我这外甥来着,一家人都不知好歹。”黄莲花不想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跟在屁股后面就跑了过来,指着余阳骂道:“他爸是个老顽固,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刘金贵扭头看了黄莲花一眼,眼神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这娘们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火上浇油?
“说了得罪刘局长没有好下场的!”
黄莲花误会成了刘金贵是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一边撇清自己,一边吐沫横飞说得更加起劲了:“赶紧给刘局长道歉,不然我这个舅妈不认你了!没教养的……”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黄莲花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五个手指印。
“刘局长,我……”
“**别给老子坏事了!”刘金贵牙齿咬得咯嘣响,再不让着臭婆娘闭嘴,自己说啥都没意义了。
一旁的黄莲花还捂着脸,刘金贵已经径直到了余阳面前,腰都快弓成了九十度,脸上就差写着悔恨两个字了:“余……余同学,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原谅我!”
“什么?!”
“喀嚓”两声,黄莲花和赵亮的下吧齐齐掉到了地上,亲娘,这什么情况?刘局长嘴里说的泰山,难道是余阳?这小子家底自己可是门清,哪里算得上泰山?连个土坡都不是!
“刘局长……您是不是认错……”
黄莲花正要开口,刘金贵一个眼神瞪过去,吓得这个泼妇大气都不敢出了。
“刘局长,我哪里是什么泰山?”余阳不冷不热的看这刘金贵:“更加谈不上原谅您啊。”
“余……余同学。”刘金贵肠子都悔青了,看余阳这个态度,他跟坠入了冰窖一样,浑身上下都开始发抖了。
官帽子,可是他的命,要是还算个干部,李大勇是斗不过自己,但要没有这玩意,被免职的李大勇以前可是个手握暴力机关的人,随便三五个混混就能把自己收拾了。
心一横,刘金贵张口道:“余……余少爷!余……余哥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求你了。”
刘金贵快五十岁的人,平时见黄莲花他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仰着头跟天上有两个太阳似的,今天这低眉耷眼,又是余哥,又是余少爷的,听得边上的黄莲花和赵亮后脑门一黑,差点栽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黄莲花目瞪口呆看了看边上的赵亮,茫然道:“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赵亮比黄莲花更加迷茫:“我脑子转不过来了。”
余阳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以前他倒是也听说说有人为了帽子,下跪,认比自己小的上级当干爹,甚至送老婆什么的,但是因为一直都是远离官场,这还真是他头一次见到此类的表演,果然是把自己恶心得不轻。
“余哥,余少爷,你原谅我。”杨雄发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恶心到人了,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纸包:“这是给余老师的补偿款,我……我给您亲自送过来了。”
“谢了。”
钱,余阳倒是毫不犹豫的接了下来,不过他依旧什么态也没表,拍了拍边上已经看呆的小舅道:“小舅,走吧。”
就在此时,身后赶过来的杨雄发喘着粗气,什么也没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瞎了狗眼,求您原谅一次!”
我靠,你拍戏?余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让了让道,这种跪拜他可不想受,心道,这人真是比刘金贵还下贱啊!
杨雄发不能不跪,这事情是因他引起的,他不摆平,刘金贵怕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阳哥……”刘永怯生生的跟了过来,一脸讨好道:“您看,杨院长都这样了,您……”
“今天这是咋了?”
看着平时自己要求爷爷告nǎinǎi,才能请得动的人,一个一个在余阳面前这副德行,黄莲花yu哭无泪的抹着自己通红的脸颊,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是不是黄历不对,不应该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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