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两更,大家别看漏了哦。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二更还是在晚上9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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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绫听了臻璇的话,手上的活计顿了顿,扭过头去看她。臻璇半弯着眼睛,鼻尖红红的,在茶水的热气后头笑容都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桃绫心头一紧,叹了口气,道:“奴婢说句心里话,小姐也该学一学三小姐,不能让自家吃亏。表小姐来来回回地给小姐添了多少麻烦?那些龌龊事,也亏得她那脸皮子能做出来。这一回也是,那日虽是偶遇,她却是借着了小姐的东风,她自己表错了情,与颜大爷搭上了,现在又这般应对。王府里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人,说不定还要编排上小姐了。”
臻璇的牙齿轻轻咬着杯沿,被桃绫这么一说,也抬起头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一直吃亏的。三伯祖父放了话了,让她收拾了东西等着去颜家。”
“那真是阿弥陀佛了。”桃绫念了一句,到底心里愤愤,抱怨道,“既然是一定要去的,之前何必生出那么多的事端来?这人还没见到公婆大妇,就落了一堆口实,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等嫁过去了,能有什么舒服日子。依奴婢说,便是颜大爷之前对表小姐再上心,这会儿也是一肚子怨气了。”
听得桃绫抱怨几句,臻璇的心情反倒是豁然开朗起来,哧哧笑了几声,道:“桃绫,我瞧着啊,你确实是将来做管事娘子的脾气。”
桃绫一怔,猛得想起那天夜里与臻璇说的话,脸唰得一下就红了,一跺脚,道:“小姐这是笑话奴婢呢,不说了,奴婢瞧瞧秦嬷嬷去。”
桃绫话还没说完,人就先跑了出去,背后还传来臻璇大笑的声音,更是羞得加紧了步子。
臻璇笑完了,这才取了一本书过来,随意翻了起来。刚刚看了五六页,又听见脚步声传来,她抬起头去看,只见回来的桃绫换了另一副表情,一脸的紧张严肃,身边还有一个臻琪。
臻琪风风火火地进来,把臻璇从榻子上拉起来就要往外走,臻璇不明所以,只是不好用力甩开,急忙道:“五姐姐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再不走,可就要被堵在这里了。”臻琪撅着嘴,脸颊因为生气有些发红,“我刚去找六妹妹,却见六姑母在她院子外头大呼小叫地要寻你。六妹妹绊住了她,我想着要给你通个气,就赶紧来了。别管六姑母又在闹什么,赶紧跟我去庆荣堂,咱们那里人多,不怕她。”
晓得臻琪是担心自己,臻璇舒了口气,笑着摇摇头:“庆安堂里人是不多,却也不怕她。我若避六姑母避去了庆荣堂,祖母和母亲会伤心的。”
臻璇说得简洁,臻琪倒也是听懂了,拉着臻璇的手不肯松,道:“是我着急了没个分寸,我们这就寻六叔祖母和十四婶娘去,我陪着你。”
李老太太刚歇了午觉起来,听说臻琪来了很是高兴,可一瞧见两个丫头皆是皱着眉头进来的,便问:“出了什么事了?”
臻璇把之前被三老太爷叫去问话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看了一眼祖母略略有些发青的脸色,道:“大约是六姑母听说了三伯祖父下决定时我也在一旁,这才生气了要寻我说了明白。”
李老太太哼了一声:“她裴世逦做事向来颠三倒四的,无理都要闹三分,这会儿不闹反倒是不像她了。咱们只管坐着等,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季氏安慰似地拍了怕臻璇的背,平缓的语气让边上人也跟着静了下来:“璇儿,别担心,我们都在这儿呢。”
臻璇看着季氏慈爱的目光,鼻子一酸,用力点了点头,有祖母和母亲在,她有又什么能担心的呢。
没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进来了,臻琪指了指茶盏,她端起来一口气喝完,又倒了几杯下去,这才算缓过了气来。
臻琪看向李老太太,道:“福满是我留在六妹妹那儿听信的。”
福满忙不迭点头,她在那里把事情听了个八九,见六姑太太再没耐心和臻琼兜圈子了,这才飞一样地跑来传信。
原来,管婆子今日第二回来,根本没在贾老太太那里坐多久,只提了提帕子的事,让贾老太太自己拿个主意,然后就告辞回去了。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流竹请了过去问了几句,便把那帕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流竹不敢瞒着三老太爷,带着管婆子去见三老太爷,三老太爷听完了气急,先后找了臻璇和苏满玥过去。
贾老太太一时不查,等反应过来时三老太爷已经把事情都定下来了,她急得跳脚,与六姑太太一道冲上了水阁。
三老太爷正枕着流梅的腿歇午觉,贾老太太一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幕,气得大骂狐狸精。
流梅哪里是个省心的,取了一个枕头给三老太爷垫上,自己从床上下来,没穿鞋子,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颤着声儿道:“老太太让奴婢三个人来服侍老太爷,原来不是让奴婢们这么服侍的?这些年奴婢们都伺候错了?”
几句话让贾老太太怒火中烧,冲过去又把三老太爷拼了许久的盆栽砸到了地上。
三老太爷睡得正香,却没有柔软的美腿做枕,心里不高兴着呢,一看心血碎得比前一次还彻底,拄着拐杖敲了地:“你今日是铁了心要把我这里闹得鸡犬不宁是不是?”
“也好过你老不羞被迷了心了,要把满玥往火坑里推!”贾老太太不怕三老太爷吼,直直顶了回去。
“火坑?”三老太爷瞪着眼,喝道,“好好一个姑娘被你养成了这般脾气,臻彻那事不吸取些教训,这回更是和别人私相授受,你倒是告诉我,要怎么收拾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贾老太太一时不知如何反驳,气势却不肯输,梗着脖子,道:“早早让她做了臻彻的填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三老太爷闻言,气得差点背过去,扬起拐杖就要往贾老太太身上招呼:“你这个死鱼脑袋怎么就是不开窍!若不是你给老祖宗守满了孝,这会儿说出这种话来我就要把你休回贾家去,也好过我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这些重话年轻时挂在嘴上,到了这把年纪却是很少出口了,贾老太太听得傻了,也没想起来要去躲拐杖。六姑太太扑过去拉她,自己背上吃了一杖,痛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见三老太爷还要再打,六姑太太可顾不上那三个美眷在一旁看起来是又拉又劝,实则煽风点火,护着贾老太太就下楼了。
送了贾老太太回去,抚着背顺了好一会儿的气,贾老太太才终于发作出来:“老匹夫竟然想休了我!”
六姑太太一吸气,背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她咬牙切齿,待知道之前臻璇和苏满玥前后去过水阁,拳头重重往桌子上一砸,道:“那个臭丫头刚是在六丫头那里?我倒要问问她,几次三番与我儿过不去,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六姑太太带了人到了臻琼院子外头,这会儿周氏刚刚去了庆荣堂,并不在庆福堂里,她此时行事也就更没了顾忌。
臻琼听得外头吵闹,下笔时一顿,墨就在纸上晕开了一个黑点,她啧了一声,放下笔把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叹了一声:“可惜,都快画完了。”
六姑太太被臻琼院子的丫鬟婆子挡着,一时也进不去。那些婆子嘴上说着臻璇不在,可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她不想就这么走了,直吵得臻琼出来,才气冲冲地把下人都骂了一顿,又问臻琼讨人。
臻琼本不愿意理她,斜眼瞧见远处臻琪来了,她眨眨眼睛,与六姑太太打起了太极。
福满把经过一一说了,等说完了,外头六姑太太的声音也传来了:“七丫头,给我滚出来说话。”
挽琴看了李老太太一眼,见她闭着眼冷笑,便走出去打起了帘子,巧笑着道:“六姑太太怎么来了?我们老太太和太太在屋里呢,您进屋里来说话?”
挽琴到底只是个丫鬟,有些词用不得,可即便这样,还是把六姑太太气得够呛,几步上前要来教训。
挽琴是得了李老太太授意的,哪里肯吃半点儿亏,放下帘子往后退了几步。
这日子才刚进了三月,冬日寒气还未消,也就没有取下冷天里挡门的塞满了棉花的厚重帘子。挽琴手一撤,帘子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只轻轻晃了两下,不动了。
六姑太太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对着蓝色福禄寿的锦缎布面帘子,只觉得自己吃了一鼻子的灰。
边上的婆子见六姑太太的脸都气紫了,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去打起了帘子,低着头不敢看六姑太太。
六姑太太重重哼了一声,带头进了屋。
她一眼就看见了臻璇,竟是把一方帕子折成了小耗子,玩得不亦乐乎,她张了嘴就要骂,却又撇见地上摆了个蒲团,一时怔住了,待回过了神,白着一张脸瞪着李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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