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用刑,红姨娘怕了,毕竟打的时候,她没有多想,可是如今听到要动刑,冷静下来之后,才知道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王连草却跳了起来,“凭什么?你不要忘记了我也是妻,你想动我得看老夫人会不会同意?你做出这一番举动来,可有把自己当成过妻?这里是侯府,要的夫人也不是这副模样的,即使你告到老夫人那里,也没有理,老夫人也不会站到你那边,你明白了吗?”
王连草脸如草灰,她竟然忘记了这一渣。
元娘扫向院里的婆子和丫头,“刚刚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人去领五板子,也长长记性,这热闹可不是白看的,明白了吗?”
连平妻和姨娘都打了,何况她们这些下人,众人皆应是,哪里有敢不服的。
只几句话,元娘便震住了众人。
王连草看着拿着刑罚婆子进了院,慌了,“元娘,你不许动我,听到了没有,你不许动我,不然姑母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元娘打断她的话,“噢?姑母?那你现在是以侯府表小姐的身份在和我说话了?可以,既然是这样,我这个二表嫂自然没有打表妹的道理。”
王连草听了松了口气,明明是怕姑母,却找了这么个借口,脸上也不由露出讥讽,一边理着被红姨娘抓乱的头发,“一会儿再收拾你。”
红姨娘见二夫人都被老夫人震住了而不敢动王连草,哪里还敢再来横的,只能咬着唇从在那里。
元娘冷眼看着这一幕,继续刚刚她没有说完的话,“是表姑娘又是客,还是小辈,我自然不会罚你,我看就直接赶出府去吧,从哪来的回哪去,侯府也不能因为你而背上责罚客人的恶名声,来人啊,送表姑娘出府。”
小样,既然你敢处处搬出老夫人,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不成?看着王连草先是一愣,到最后错愕到茫然的脸,元娘心下冷笑,既然你一直没有把我这个正牌的夫人放在眼里,今日给你台阶又不下,那么今日就让你好好丢丢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跋扈。
“你、、、你竟然想将我赶出府?真是做梦,我是堂堂侯府二房的夫人,你凭什么也我赶出去?赵元娘,你不过是个庶女,在这里装什么?别以为下人们怕了你,我就真怕了你。”王连草羞恼不已却又毫无办法,只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说,似乎都败在元娘的手下。
元娘抿嘴一笑,相对于王连草一脸的狡狞来说,元娘越发显的平静,突显出她的气势来。
“那现在我是该你叫你王夫人呢?还是表姑娘呢?现在这么多双耳朵听着呢,你一会是表姑娘一会儿又是夫人,别说我听的糊涂,大家听起来也糊涂吧?”
闵氏在一旁看了这么半天,这位新夫人果然是个厉害的,只几句便让王连草陷入了这样的境地,更重要的是,这位新夫人跟本没有想过在老夫人那边给王连草留情面,这样一看来,做事还是有些青涩了些。
却深不知老夫人在昨晚洞房之夜对这个这些年来疼爱的侄女也有些失望,不想这人明明好好的,可怎么嫁了人之后,当晚便成了这副样子呢。
王连草红着一张脸,“自、、、自然是夫人。”
想着当这些人的面自己一次次的出而反尔,王连草再泼辣也会觉得脸红,可是她知道,若此时自己说自己是表姑娘,那么眼前的这个元娘一定会做出来将自己赶出府。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怕眼前的这个元娘的,明明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心不甘却又毫无办法。
很好,知道怕就行。
元娘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承认自己是府里的夫人,这次可不改口了?”
也不等她答复,元娘看向一旁的刑罚婆子,“还不带王夫人和红姨娘下去,难不成让我这个主子亲自动手不成?”
婆子们等在一旁半响,如今也算是见识到这位二夫人的厉害了,说起手段来,比大夫人还干练利落,哪今一听到命令,忙应声领着众人下去。
王连草不死心,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你们谁也不能动我,不然老夫人一定会怪罪下来。”
果然,她的话对这些婆子很有震喝力,元娘却是不怕她的,“王夫人,别怪我今日话说的狠,就凭你今日所作所为,我就可以让二爷休了你,你如今将侯府主子的面子全丢尽了,这个责任你负的起吗?”
休字一出口,院子里彻底的静了下来。
司马商宜也大步的走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那刑罚的婆子一见二爷过来了,左右徘徊时终松了口气,将事情前后简单的事说了一下,只说到王连草顶撞夫人这一块,司马商宜就已听不下去了。
“夫人的话你们没的听到吗?难不成你们也想受罚”司马商宜本就给人一种浑身冰冷的感觉,此时又冷着一张脸,吓的婆子们腿都软了。
不敢怠慢就过去压着王连草走,偏大王连草不死心,“表哥,你怎么能听这些婆子一派胡言,为何不问问我?难不成表哥只相信她一个人的话吗?”
话里的她指的自然是元娘。
司马商宜跟本不看她一眼,只喝向那些婆子,“没眼见的东西,主子说话也不好使了是不是?”
这下子,婆子们再也不敢耽误了,捂着王连草的嘴拖着人走出了院子,毕竟王连草和红姨娘也算是主子,所以刑罚也不能当着下人的面,这样也能保全颜面,只是以后到底会让下人们看不起。
王连草都被打,红姨娘更不敢说什么了,被婆子一拉便跟着出去了。
闵氏和其他的下人也下去了,独留下元娘和元娘的几个丫头,还有司马商宜和旺盛。
“二爷来的真是时候啊”元娘对于他来并没有一点的感谢。
这男人若真的想帮她出头,早就该来了,何必等到她把人都得罪光了,才过来,不过是怕自己真把他那位赶出侯府去吧。
司马商宜听出来她话里的讥讽,一时之间摸不明白哪里得罪她了,他从旺盛那里听说这边闹开了,便急忙的赶过来,听她的意思,还以为是他偏袒了谁不成?
难道是吃醋?
司马商宜不怒而笑,“那为夫在这里给娘子赔不是了,以后有这种情况一定第一个到。”
元娘扯着嘴角,“你、、、、二爷是不是病了?”
司马商宜不明白什么意思。
元娘摇摇头,心里却不敢说这男人有病了,不然这男的脾气变化无常,不知道说什么呢?不过显然元娘低估了司马商宜,不多时司马商宜便反应过来了。
好啊,自己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在这里一厢情愿呢,脸色骤然下沉,一身冰冷的大步离开,旺盛福了福身子,大步的追了上去。
冬雪不满,“夫人,二爷明明是一番好意,你不领也就算了,偏偏又将人得罪了、、、”
“春花,你带着冬雪领十板子去,自己的丫头都这样,我哪里还有脸教训府里的丫头,”元娘看向一脸不服的冬雪,笑道,“春花你松开她,难不成她还要打我这个主子不成?我到真要看看了,不过明日便是回卓府的日子了,不如冬雪就一起回卓府不要回来了,毕竟在那里你不用看我这个主子做事好不好,也不用天天甩着一张脸了。”
春花先跪下了下来,“夫人,你就饶了冬雪一命吧,冬雪不过是性子直,并没有坏心眼。”
一边拉着吓坏的冬雪跪下,“冬雪,你快求求主子啊,你真的想被送回卓府吗?到那时太夫人岂能容下你,冬雪,你到是说句话啊。”
冬雪这才回了神,“夫、、、夫人,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元娘冷笑,“这话我不单说过一次了,冬雪你也该看看你这两日在侯府里的表现,我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说,春花暗下也不是没有指点过你吧?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就告诉你句实话,你想当妾我不拦你,可是想当这个院里的妾,不可能。”
最后一句话,断了了冬雪的幻想,让她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行了,起来吧,我虽不喜欢你的一贯作风,却也不能害了一条人命,等过阵子我就给你寻一户好人家嫁了吧,你可愿意?”元娘看着她,让冬雪没有一处可逃避的。
春花拉着冬雪,“冬雪,快应下啊,咱们从小一起被老夫人收养,虽不是亲生却也比亲生姐妹还要亲,你就为了我应下吧,好好的活着。”
终于,冬雪呆呆的开口,“奴婢全凭夫人做主。”
元娘点了点头,“行了,去领了十板子吧,明日不必回卓府了,好好在府里养身子吧。”
这么一会儿,元娘也累了够呛,果然这深宅大院里不轻松啊,一天到晚全是事,果然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看来早点想着脱身才行。
兰梅却高兴不已,“小姐今天好厉害,可算出了可恶气,奴婢早就看不惯冬雪了,一边也不像奴婢到像主子一样,今日可算能杀杀她的锐气,不过今日小姐这样对王夫人,不知道老夫人那边会不会为难小姐。”
元娘淡淡一笑,本来她也没有打算在府里久呆,老夫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