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五十章 随意摧残
她颤抖着身子,死死的盯着云锦绣,“你敢如此辱我,云锦绣,我跟你势不两立!”
云锦绣冷冷道:“辱人者人恒辱之。在说这句话之前,想想你自己。”
章雨落牙齿咬的咯咯响,“你等着。”低低的声音,压到几乎无声,她一转身,便快速的向远处掠去。
全场雷动,欢呼震天。
云锦绣这才收回视线,梁子早就结下了,等着便等着。
主看台上。
淳于悠悠目瞪口呆,她不由看了秋明雪一眼,却见秋明雪微皱了下眉头,也向她看过来。
两人相对无言。
司景跑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嘴角抽了抽,头疼道:“果然是小师妹的风格啊,这次捅了马蜂窝了!”
云锦绣方一下战台,他就凑了过去:“你怎么就想不开呢?非要把那个章雨落给得罪了?”
云锦绣不说话,抬步走到自己位置上。
缥缈踪众人连忙凑过来,嘘寒问暖。
司景将他赶走,方道:“你知道章雨落背后是谁吗?你就这么忍不住?”
云锦绣依然不说话。
她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如果不是她实力足够,风无极突然出手的刹那,死的就是自己了。
章雨落不遵守规则,这个时候下黑手,她给她点教训,不多。
至于后果……如果事事都考虑后果,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次,她丢了大颜面,你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要小心了。”司景心塞,看着她冷淡的好像压根没有听进去的模样,司景又觉无奈,“至于章雨落那里,我让我爹去求求情。”
云锦绣:“……”
她转头,目光看着司景,“求什么情。”
“求她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司景拍自己额头。
云锦绣道:“不用。”
“这一次,不能由着你的性子。”司景郑重开口。
云锦绣道:“你不要多管闲事。”
司景道:“小师妹,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听我的。”
云锦绣道:“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至于章雨落,我与她的恩怨并非今日一出,是化解不了的。”
“只要心意到了,如何化解不了?”司景也变得严肃,“小师妹,你就相信我这一次,不要再冲动。”
云锦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算是给司景给足了面子,她将他当做可以信任的人,也愿意跟他相处,但并不代表,他就因此可以不顾自己意愿,强迫她做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
司景突然被云锦绣盯着,也被她的眼神给吓到了:“小师妹,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云锦绣冷淡道:“我再说一次,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打算跟章雨落道歉,司景,你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便再不认你这个师兄。”
司景:“……”
缥缈踪众人:“……”
气氛有些诡异,云锦绣也觉得无趣,起身就准备走开,又被司景一把给拽了回去。
云锦绣一个踉跄,撞在板凳上,她不由怒盯着司景,他却没事人一样笑着看她,“好,你说不去便不去。”
云锦绣:“……”
司景又道:“我仔细一想,你们这梁子也好解,你看,章雨落是章天谕的姐姐,章天谕又是宫离樰的心上人,可宫离樰呢,又是你小叔子,你小叔子却又跟老夫人一腿,陷害了你夫君。”
云锦绣:“……”
“这么深的矛盾,你就算是跪下求她,她也不见得会原谅你。”
云锦绣:“……”
“既然去也糟糕,不去也糟糕,那不如不去。”
云锦绣:“……”
这是什么理解能力?
一点通?
缥缈踪众人:“……”这是什么马屁精神?
还能瞬间变脸的?
司景轻拍着云锦绣的后背:“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师兄会心疼。”
云锦绣嘴角抽搐,她一把拍开司景的手道:“你抽什么疯。”
司景道:“我只是担心,章雨落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们知道的,也都是表面的,那些隐在背后的,才是大牛。“
云锦绣道:“能查到?”
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倘若那些人真的因为章雨落对她出手,她终究是有所防备的。
但那些厉害人物,会因为章雨落一人,便对她出手吗?
就算要出手,也应至少考虑一下秋长虚吧?
司景看了一眼云锦绣,没头没脑的轻叹一句:“谁让我卖身给你了呢。”
云锦绣:“……”
众人脸色一抽:“师兄,卖身?”
“难道你给师妹签卖身契是真的?”
“不会吧?哈哈哈……”
众人爆笑。
司景不以为然道:“不过一具肉体而已,肉体是什么?那就是臭皮囊,这种身外之物,我向来不在意,何况还是卖给我最爱的小师妹呢?”
众人:“……”太深奥了,不懂。
司景道:“我的灵魂是自由的,无价的,肉体随意小师妹摧残,可我的灵魂神圣不可侵犯!”
众人:“……”
云锦绣:“……”
正在这时,战台之上,新的决战开始。
这一场,淳于悠悠对战陈石头。
再看陈石头,云锦绣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
他个头不高,样貌憨厚,一眼看去,甚至有些傻乎乎的。
这种人,很难想象他能那般心狠手辣的将司岚伤成那般地步。
经脉寸裂,以至于她肌肤之下,大幅度积血,若不是她出手,司岚真的没命了。
那力道一定是充满了诡异的暗劲,才会造成那般严重的后果。
云锦绣心念一动,给淳于悠悠传了道神念:“这个陈石头,暗劲十分可怕,昨晚司岚经脉寸裂,险些暴血而亡,你也小心。”
淳于悠悠蓦地偏头看了云锦绣一眼,旋即微微一笑,示意收到。
云锦绣也目光一缓,不知道为什么,通过这几日与淳于悠悠相处下来,她突然发现,这个天赋异禀的女子,与她以往所认识的朋友,感觉都不一样。
那天,淳于悠悠说要与她做朋友,她其实心动了一秒。
从她有记忆以来,似乎没有哪个,既是言明成为自己的对手,又要与她做朋友的。
那种同龄同性人之间的感情碰撞,是她从未感受到过的……
这场群英会之后,无论是什么结果,或许都可以试一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