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何军,脾气更加的暴躁,但战斗力却是直线的下降,我已经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一脚就把他踹到在沙发上。
何军扶着茶几,指着我,满眼的愤怒。
“你敢打我?”
我冷冷的看了看四周,几个偷偷看着的服务生立即作鸟兽散,郗冀底下的势力变动他们不是不知道,现在光凭地位,我跟何军是一模一样的。人们散去之后,我又踢了何军一脚,他仰面倒下,气的浑身颤抖,但可惜酒意麻痹了身体,再加上我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何军就被我教训的没有还手之力。
一阵发泄之后,我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而何军仰倒在地面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刚才这一顿打,是还给你的。”
我跟许多人都说过,我是一个记仇的人,当初第一次见郗冀,刚进门就被何军踹了一脚,之后他更是屡次针对我,但这些都不是我今天这样对待他的理由。还记得那天在中平巷55号,郗冀让我做出抉择,何军偷偷拿了一把匕首,就躲在我的身后,他们以为我无法察觉,其实忽略了一个漏洞,那就是当时的郗冀为了给我压力,死死的盯着我,他的眼睛就像是个镜子,我能够透过它看到身后何军的动作。
这个差点让我致命的仇,我一直记到现在。人的际遇,果然是不同的,不久之前我还叫着他军哥,唯唯诺诺,不久后我就能任意的揍他,而无人敢阻拦。
“你TM的来找老子,就是为了打我?”
何军的酒意清醒了很多,但全身还是没力气,倒在地上起不来。
我蹲下来,嘴里烟雾喷吐,淡淡说道。
“打你,只是顺便,真正的原因嘛,还是冀哥让我来找你。”
何军握紧了拳头,冀哥让你找我干嘛?我说让我打你一顿你信不信?何军脸色一变,扶着沙发就要起身,却又被我一脚踢翻,老实在地下躺着吧!冀哥没那么无聊,打你只是我个人的爱好。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是劝劝你,让你不要消极怠工,好好努力做事,你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冀哥,你不是内鬼。
我这话说的何军怒火中烧,其实很正常的一段话,但在我嘴里说出来就带着几分趾高气扬的味道,正如我的心态改变一样,何军的心态也在改变,曾经任打任骂的小子,现在居然跟他平起平坐了,而且还敢用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说话,这让何军如何能忍?我敏锐的察觉到他这种情绪,心中冷笑一声,一只脚踩在何军的胸口,防止他突然暴起。
“其实吧,我也觉得你不应该每天这样借酒麻醉自己,冀哥越是怀疑你,你就越是应该兢兢业业的去做事,这样嘛,就算你是叛徒,也能起到掩饰的效果,军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这段话,像是一把利剑,戳到了何军的内心最深处,他为什么借酒浇愁?很简单,郗冀怀疑他!这对于自诩忠心的他来说,绝对是巨大的质疑,他心中郁闷,苦闷,所以才拿酒精麻醉自己。不管别人怎么看,至少他是一直告诉自己,自己是忠诚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最在乎的还是冀哥的态度,我今天是代表郗冀来的,从我嘴里说出这些话,在何军听来,就像是冀哥通过我要告诉他的话,也就是说,郗冀基本上认定他是叛徒了。
这把何军气的要爆炸,我最后那一句刻意加了重音的称呼“军子”,更是让他直接将仇恨转移在我的身上!以前我好歹还是叫军哥的,现在变成了军子,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我无情的撕开,何军一跃而去,我踩在他胸口的脚都没有作用,直接被他撞开,他像是疯狗一般,红着眼扑过来!
“小人,都是你这个小人!如果不是你搬弄是非,冀哥绝对不会怀疑我的!”
一厢情愿的何军,找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成功的将仇恨值全部放在我的身上,他这次起身,借着怒意支撑,战斗力爆表,将我按倒在沙发上,就是一拳砸在我的脸颊。但我也今非昔比了,疤脸那一套动作坚持练到现在,再去做的时候肌肉已经不酸疼了,我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用力一推,就把何军推倒在地上,我借着优势站起来,一脚踢在何军的下巴处,他惨叫一声,原来被我这一脚踢过去,头磕在了茶几上。
我整理了下衣衫,对着何军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在背后我还真没说过你的坏话,你好自为之吧!”
何军这种人,对于上位者来说,是忠诚的猎犬,让它咬谁就会去咬谁,但猎犬毕竟是猎犬,很容易冲动。在我的心里,不管何军是不是内奸,但他对我的态度是绝对的差,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再加上以往的仇恨,才让我做出今天的事情。不为别的,就为了一点,羞辱他,让他抓狂!一旦失去了理智,何军就会干出昏头的傻事。
我走之后,何军果然气到不能自控,他颤颤巍巍的拨通了电话。
“喂,李泰,帮我一个忙!”
而我,却是直接到了医院向郗冀复命。他还是守在舒凝的床边,这些日子两个人恢复的都不错,郗冀偶尔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地走两步,而舒凝面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我进去的时候,郗冀正在跟舒凝说笑,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来啦?”
我说嗯,然后对舒凝喊了声嫂子,她浅浅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郗冀拍了拍舒凝的手,柔声说道:“先等等,我出去交代点事情。”
出了病房,郗冀叹了口气。
“刚从军子那回来?”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
“军哥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一心认为是我在背后搬弄是非,你才怀疑的他,我解释了,他不信,我们两还打起来了。”
郗冀看了看我脸上的淤青,挺失望的说道。
“军子就是这种性格,其实我现在已经想的七七八八了,他不太可能是内奸,就他这种性格,太直了,做内奸肯定是不合格的,我觉得他或许是不知不觉间被人利用了。”
“所以冀哥你不怀疑他了吗?”我有些心惊。
郗冀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复杂,他还在犹豫。
“再等等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