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胡春玲催着缓步前行的老姚,“一会儿后面那些人都该追上来了,拿托运行李多麻烦!”
夏雨润被胡春玲挽着胳膊,也不说话,只需迈步、微笑,便自有一种风景。
经过这些日子的温养,楚家沟的女人已经渐渐抚平了十几年苦难生活的褶皱,变得愈发的恬静、水润。
老姚扭头看了二人一眼,笑着道:“人多点,热闹,你不懂。”
胡春玲面露疑惑,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猛地瞪圆了眼睛,这狗日的姚进财,是不是在说那事儿!
她想要上前理论,又顾忌着这大庭广众的,只好扭头看着夏雨润,“夏妹儿,我们是好朋友噻?”
夏雨润睁着一双无辜又疑惑的大眼睛,和楚夏几乎一模一样,点点头,“是啊!”
“那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啊!”
夏雨润噗嗤一笑,“胡姐,你就放心吧!”
三人走着,身后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就飞快接近,老姚不仅不急,反倒干脆避到道路一边,慢慢悠悠,不时回头看着身后。
杨秀和老陈、陈凯三人各自背着一个背包,快步走了出来。
杨秀立刻就在各种发型中一眼看见了老姚,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啊!
越走近,她心里越慌,尤其是发现老姚还在朝这边看,她连忙喊道:“老陈,你等着我啊!”
站在她身边不出两步远的陈建华扭头跟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
“老哥,你好!”
老姚忽然逆着人群走过来,朝着陈建华笑着伸出手伸出手来,然后就瞧见杨秀像是见了鬼一般地闪到了老陈的身后。
陈建华目光一扫,就知道眼前的人非富即贵,而从年龄和穿着上看,富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他顾不上思考老婆的异样,同样点头,伸手一握,平静道:“你好。”
沉稳大气,怪不得能教出陈一鸣这样的儿子,他笑着道:“敢问老哥贵姓?”
“免贵姓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哥是来燕京看儿子的?”
一旁的胡春玲和夏雨润对视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没明白的人。
陈建华也是一怔,“不知老兄?”
老姚笑了笑,“介绍一下,敝姓姚,家住涪城,有个儿子也在燕京念书。”
陈建华瞬间明白了此人的身份,哈哈一笑,“有缘有缘!”
杨秀听了一阵也恍然大悟,震惊道:“原来你是十八万?”
陈建华连忙喝止,老姚笑着道:“我刚才啊,就是看嫂子的面相,实在跟我那陈小兄弟太像了啊!”
恍然大悟的胡春玲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夏雨润浑身一震,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心里偷笑着,亲家就这么突如其来地见面了啊!真是有意思,嘻嘻!
原来是这样啊,发现自己错怪了老姚的杨秀从老陈身后走出来,自豪得很,“我儿子就是随我,长得帅!”
胡春玲和夏雨润对望了一眼,眼里都有些忍俊不禁,她们之前在逛街的时候曾经闲聊过一次:陈一鸣什么都是极好的,就是长得差了点。
接下来就是互相介绍,得知陈凯是来投奔陈一鸣的亲戚时,胡春玲偷偷瘪了瘪嘴,老姚家这样的穷亲戚也不少,应付起来烦人得很!
而对夏雨润,老姚很机智地没有挑明,只说是他们的一个好友,也见过陈一鸣,喜欢这个孩子,跟着来捧捧场。
老陈和杨秀很是感动,跟他们热情地聊着。
虽然杨秀穿着打扮上比起贵妇了十几年的胡春玲和被胡春玲打扮了一番的夏雨润来差了不少,但是母凭子贵,就连胡春玲都没有半分趾高气扬,亲切地挽着杨秀的胳膊,热络地聊着。
一行人就是这样有说有笑的拿着行李,慢慢走了出去。
......
黄冬春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姚福他要接的人是谁,生怕走漏了风声,给大局造成了影响。
任凭被勾起好奇心的姚福如何恳求,如何套话,就是坚决不说。
所以,当他和姚福并肩站在外面,瞧见那有说有笑走出来的六个人时,眼神里有深深的疑惑。
另外三个是谁啊?
继而便是惆怅,你说陈叔叔这事儿办得!说好了三个座位来了六个人,我这上哪儿临时找三个位置去啊!
发布会的位置都已经安排完了!
姚福扭头看着他,“春哥,你要接的是不是我叔的爸妈啊?”
黄冬春记起姚福见过陈叔叔和杨阿姨,只好郁闷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他们身边的人是谁吗?”姚福笑着道。
黄冬春霍然抬头,听见姚福道:“我爸妈啊!”
黄冬春看过去,两对夫妻,嗯,没问题,可还剩两个啊!一个应该是陈凯,可另一个呢!
姚福问道:“那个年轻的男人是谁?”
“陈一鸣的堂
哥,陈凯。剩下那个美女你知道是谁吗?”
“我知道啊!”
“谁啊?”
“我不告诉你!”记仇地姚福脖子一扬,笑着迎了过去,朝着父母挥了挥手。
黄冬春看着趾高气扬的姚福,感觉着心里那股像猫抓了一样的感觉,不禁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在那一刹那,他想起了陈一鸣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彼此接到自己要接的三个人,双方一对地点,居然都是住在龙城骊宫。
其实这也是没辙,电大周边就这一个上档次的酒店,没得挑。
于是两拨人一合计,老陈、老姚、陈凯、黄冬春四个抽烟的坐一个车,姚福带着三位女士坐一个车,八个人两辆出租车,直奔电大。
安顿下来,吃饭收拾一番,便会一起悄悄去往发布会的现场。
~~
大洋彼岸,还是在2009年的3月17日晚间。
一辆豪华跑车驶进一栋富人区里的豪宅,在宽敞的车库随意停下。
一个英俊的男子和副驾上一个清冷美艳的女人走下车来,挽着手走进了屋子。
佣人们早就为屋子的主人打理好了一切。
悠闲地享用了晚餐,浴室里水雾还未干,两具赤裸的躯体就滚上了床单,奢华的房间被声声娇.喘填满,迎来送往、去粗取精之后都流下了细密激情的汗。
陆温玉披着柔软舒适的睡衣起身,打开了电脑。
“亲爱的,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重新洗过一遍,穿着丝绸睡裙,内里中空的女人在他身后俯下来,轻轻吻着他的耳垂。
陆温玉头也不回,“你先睡吧,今天晚上,我要晚点睡。”
“怎么了?今天不是不加班了吗?”女人显然对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有些小小怨气。
陆温玉只好起身抱着她,双手自然而然地将两处柔软圆润揉成各种形状,温声道:“听话,我晚上要看一场国内公司的发布会,你好好休息,明天去shopping一下。”
女子正要黏上去腻歪一会儿,陆温玉已经松开了她。
“哼!”她赌气般地朝床上一趴,睡裙之内,未着寸缕,风光大开。
搭配着她称得上出众的容貌和身材,诱惑无限。
陆温玉强行压抑住扭头去看的冲动,因为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