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璇荣睁大了眼睛去看云重紫,她感到心里一股火四窜,就信了云重紫的说辞,只得乖乖地被云重紫扶到一旁坐着,听她说道:“夫人,这针扎下去要半刻才能取下来,你切不能乱动生气,不然只会起反作用,淤血逆行,加速中风。”
“你这是威胁我吗?”孙璇荣就是见不得云重紫那说话的态度。
云重紫笑笑,“你不信可以问问钱院使。”
钱院使点了点头,“夫人,三娘子说的是,你方才确实情绪很不稳定,会伤及身体的。”
“沈怡琳,你教出来的女儿,真是各个拔尖啊。”
孙璇荣讽刺了一声,话中意有所指,简直是打沈怡琳的脸。
沈怡琳也瞪了一眼云重紫,质问道:“大姑娘,你不要左右而言他,我且问你,你比我们早来侯府,看完侯爷后,你说自己的鞋袜湿了,谁又能证明?你是不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去害了顾家少爷!”
“夫人,我和顾家少爷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他呢?”
“哼,你这贱人生的,看谁不顺眼就和那人过不去,谁知道你为了什么,你这种人害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云重紫不慌不忙地搬了个矮凳,她自己不坐,却是请了云秀荷坐上去,“二妹妹身子不适,你先坐着吧。”
反倒把云秀荷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她肚子不好受,在雪地里站了一阵子,连腰也是酸的,也顾不得云重紫到底想做什么,一屁股坐上去。
“云重紫,别假惺惺的装好心,母亲问你话呢?你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害顾少爷!”
“那妹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诬陷我?”云重紫冷笑一声,“我已经说过了,我的鞋袜湿了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可有人作证?”
云裳就站在沈怡琳旁边,搞得像三堂会审似的。
云重紫淡漠地看着屋子里的人,不答反问向钱院使,“院使大人,顾少爷的伤到底是什么所致?”
钱院使本想开口为云重紫说话,他瞧着这些夫人的嘴脸就觉得恶心,既然听到云重紫主动问,就把自己检查出来的全部托盘而出,面上也冷了起来,“两位夫人,顾少爷手脚筋的伤口薄如蝉翼,直切在筋脉上,挑断一截,非有武功者不能办到,那利器应该是软剑所伤。只他右手腕上的伤口却与其他几处不同,应该不是一人所为。”
“呵,也许是一个人做的,为了掩人耳目才弄出两个伤口来,有些人的心思缜密,这点应该能想的周全呢。”云秀荷不死心地插嘴。
只云裳奇怪的眯了眯眼,难道真不是云重紫所为?
她明明看到云重紫被人掳走,她也是想了想才猜测能在侯府后院明目张胆地掳人的只有顾家少爷,若是他所为,那必定是云重紫伤了顾耀中,可钱院使的说法,如果是两个人的话,那谁是云重紫的帮手?她要是有帮手的话,为何又在她被掳走的时候不出来救她?
云裳在心里反复思考了一阵也没有头绪,就听钱院使冷哼:“云姑娘还真是天真的紧,你以为那软件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吗?若是没有功夫底子,软剑在那人手中就如同废铁!”
云秀荷脸色铁青,众人皆知云重紫是不会武的,可是万一她有所隐瞒呢……
她心里这么猜测,疑惑地看向云重紫,却听她说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
其他人奇怪地看着她,就听云重紫说道:“也许那人有同伙。”
这下子,所有人都诧异了,云重紫这是唱的哪一出?
如果真是她,她总没道理揭露自己的老底吧。
众人心中惊疑不定,孙璇荣见云重紫故意卖关子,不耐地喝道:“要说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云重紫面露,想了想才开口,“我也只是猜测,钱院使说那人会武功,必定可以轻易进后院,大概是男子的可能性大一些,钱院使您觉得我分析的对吗?”
“是。三娘子说的有道理,我给顾少爷检查过,他脖子上还有一道伤口,身上有淤青,如果是女子,是无法造成那样的伤害。”
沈怡琳心里打鼓,不知道云重紫是什么意思,厉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是男子,那查起来的范围又会少一些。”云重紫问向孙璇荣,“顾夫人,不知顾家少爷最近和什么男子有仇?”
“他哪有什么仇人!”孙璇荣一口否定。
云重紫了悟地点点头,“既然没有仇人,那男子必定是受人所托,背后之人就难查了,不过……”
她成功地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我想那歹人一定是和顾少爷有过节,而且这过节还很大,从今日发现顾家少爷之事来看,那人一定是想让顾少爷出丑,又不想置他于死地,不然怎么会只挑断手脚筋,扒光了他的衣服放在园子里,让众人瞧见呢?”
钱院使点点头,心道:没想到三娘子除了医术了得,这心思也是缜密,若不是女子,到是可以去做捕快了。
孙璇荣听云重紫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理,不由皱着眉头自问自答:“可是到底谁又想让耀中出丑呢?”
“让顾少爷出丑后,那人一定能得到什么好处,不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这时接话的人是云裳,她听出云重紫说的是谁了,反正今日无论谁被踩在脚下,她都是赢家,不如就帮云重紫一把。
孙璇荣听到云裳这么一说,心中一动,那人扒光了耀中的衣服,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没了命根子,这不出一天就会传遍京城,耀中丢脸无法传宗接代,那他的婚事就……
她的目光直接定在了云秀荷的肚子上,大喝一声,“是你!”
“不!怎么可能是我!”云秀荷见众人都看向她,她心中觉得奇怪,反驳道:“我为何要害顾哥哥,他被外人知道成了那个样子,我也很丢脸的!”
沈怡琳也在一旁安抚,“是啊,璇荣,怎么可能是秀荷,给她一个胆子都不敢的,她哪里去找什么男人去害耀中,想想都不可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