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更新)傲娇与偏见
在霍格莫德周来临之前, 霍格沃茨里又出现了一件大事。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则是魔法部的高级检察官乌姆里奇女士。
“魔法部第二十一号教育法令, 学生团体活动不能超过五个人以上?!”当贝妮思和德拉科一边贴着霍格莫德周的通告时,多米尼克站在一旁读出了他们最先贴上去的那份。
姜黄色的纸张,上面用大写字母写着这项法令。
“那魁地奇怎么办?”布雷斯问出了很多人都好奇的问题。
德拉科笑起来, 显得非常惬意:“很显然——这项规定针对的对象应该是那群没有大脑的格兰芬多。哦!‘疤头’如果还在接着说那些愚蠢的谣言的话,我想大概下一步乌姆里奇会出台第二十二号教育法令:任何霍格沃茨在校学生都不允许和‘疤头’进行对话!”
潘西尖声笑起来, 贝妮思按在霍格莫德周通告上面的手顿了顿,她看了眼笑得肆无忌惮的斯莱特林们, 抿了抿嘴, 什么也没说。
“你不高兴吗?隆巴顿?!”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里的四年级学生诺特突然出声问道,他有一头褐色的头发,微卷, 苍白的脸上有淡淡的雀斑, 平日里非常不起眼。
贝妮思非常冷淡地勾了勾唇,她看了眼不停打量自己的诺特——从五年级开始她就觉得有个影子在暗处跟随着自己, 她一直以为是帕金森授意地跟随自己的低年级眼线, 现在想来就是这个诺特。
她微微扬起了下巴,这个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种微妙的——马尔福的感觉。当然,谁都没有愚蠢的点破这一点。
“叫我隆巴顿学姐,或者级长。”她慢悠悠地说,“很显然, 一个无忧无虑的四年级根本无法理解要通过o.w.t.ls的人的烦恼。”
一说起这个,在场的五年级都有了一种共鸣感,达芙妮首先和布雷斯抱怨起了她的魔法史, 表示自己五年级之后再也不会选这门无聊的课程,而布雷斯则说起了他永远的噩梦,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
“我已经诅咒自己了五次!最惨的一次我写的是卧室的吊灯将要砸断我的脖子——当然,这一次的分数也是最高的,她竟然满眼泪水的让我保重自己!”
高尔和克拉布听到后都傻乎乎的笑起来,克拉布一边啃着芝士蛋糕,一边说:“只要能够通过,我爸爸说,只要通过就可以了。”
“霍格沃茨——你知道的,很快……”高尔接着补充了一句。
而这一句话让有的斯莱特林们心照不宣的笑起来。
“你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吗?隆巴顿?”潘西怀带着恶意的笑容靠了过去,她小声地问道,从远处看就好像她在和贝妮思笑吟吟的说话一样。
贝妮思侧过身,抱起放在一边的书籍:“我只知道,你身上的香精的味道太浓了。”
说完,贝妮思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以为你会想办法将她交给莱斯特兰奇夫人。”诺特见贝妮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宿舍的拐角处,他站起来,走到德拉科站的地方。
听到这个名字后,保持中立的家族都小心的散开来,只剩下一些自幼便听着黑魔王故事长大的食死徒子女们留在了德拉科周围。
他们以同样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的德拉科——一个马尔福,他和隆巴顿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经有了耳闻。
有的人在好奇黑魔王会怎么处置他,还有的人则在兴奋,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
德拉科听到这句话后,只是斜眼看向了诺特:“还不到时候。而且,什么时候一个马尔福的行事也会被人所质疑了?”
诺特脸色一变,德拉科已经走了过去。
他的个子比诺特约莫高了半头,如今看上去气势更足,他从袖子里掏出魔杖,轻轻顶在了诺特的胸口上:“这么心急——是在心急被‘钻心刻骨’惩罚得连欢欣剂都缓解不了疼痛的老诺特吗?”
德拉科低低的笑起来,就像是打量一个孩子一样打量着诺特。
“不要招惹她。”他附在诺特耳边轻轻说道,让对方有了种被毒蛇爬过全身的感觉,“在斯莱特林,人总是容易出些意外的。”
整个休息室里非常安静,魔法火焰在壁炉里无声地跳动着。
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沉默了下来,诺特的脸色已经惨白到接近透明了。
“哦——是的。”他轻声说,“那么,我等着你抓住隆巴顿的好消息。或者,你打算直接对波特下手?”
没有人回答他,斯莱特林们从诺特身边鱼贯而出,德拉科居高临下地勾了勾嘴唇,放下魔杖,也转身走进了卧室里。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带给贝妮思太多的不便,至少在德拉科的抑制下,斯莱特林中对她的敌对情绪并不算高,再加上她同时身为级长,从不在外人面前争吵的斯莱特林们永远都会给这位女生级长面子。
很快,霍格莫德周就到了。
贝妮思起得很早,昨晚德拉科并没有留在她房间过夜,这也让她松了口气。
等到一切洗漱完毕之后,门外还是静悄悄的,十月份的苏格兰高地已经开始有了冰霜,她围上围巾走了出去,却意外地发现了坐在面对壁炉正前方沙发上的德拉科。
他正在翻着一本厚厚的书——贝妮思发誓绝对不是图书馆里的任何一本,包括禁书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了贝妮思。
“吃早饭?这么早?”德拉科放下书,显然想和贝妮思一起去。
贝妮思想起赫敏说,让自己先去找她,说是他们有办法让她不着痕迹地出现在霍格莫德村。可是,很显然,既然是不着痕迹,那么德拉科也不能知道。
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因为太熟悉,所以德拉科立刻感觉到了她的抗拒。
他原本伸过去想要揽住她的手臂变得僵硬。
“哦——不,我是说,嗯,我去找纳威。”贝妮思立刻说,她的语速暴露了她内心的心虚,德拉科的目光扫了过来。
贝妮思感觉手心有些潮热,在温暖的室内围着厚围巾并不是个好主意。
“然后呢?”德拉科眯起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贝妮思竟然再一次对自己撒了谎。找那个隆巴顿?或许是个好借口,但是很显然,他可不敢保证那个隆巴顿能在大清早就起床。
她忽然有些看不透不动声色的德拉科了,贝妮思深吸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然后——然后,我们会一起去霍格莫德村。”
“很好。”德拉科冷笑着,这个表情对于贝妮思来说非常陌生,他从二年级之后就没有对自己冷笑过了,“非常棒,你们玩儿得愉快。”
就在贝妮思浑身都是冷汗,决定转身离开时,德拉科却靠了过来。
“和你那群凤凰社的小朋友。”他飞快地撤开了去。
贝妮思回过头,看着他站在跳动火焰的阴影之中,神色难辨。
她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一样——德拉科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哦,当然,他当然知道。他那么聪明,从前不过是假装无视罢了。
压抑住内心强烈的不安,贝妮思却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她必须要帮助哈利,不光是为了对邓布利多的承诺——是的,在办公室时,老人的暗示让她明白奶奶对她奇怪的放任——更多的,是因为她必须这么做。
她喜欢上了德拉科,可是她不能因为德拉科就放弃自己的坚持,忘掉父母的仇恨,更不能因为德拉科就无原则的妥协。
那不是她,从来不是贝妮思隆巴顿。
从斯莱特林地窖出来到格兰芬多塔楼走了接近十分钟的时间,胖妇人相自从三年级之后已经又换回来了,贝妮思站在门口,正准备看是否到了约定时间,突然就感觉衣角被人拉住了。
赫敏和哈利的头漂浮在半空之中,这在天色蒙蒙亮还有些阴森的塔楼里看起来格外渗人。
贝妮思小声尖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隐形衣?”她伸手去摸,质地非常柔软,看起来就不是凡品。
“快进来。”赫敏将她也拉进了隐形衣里,带着她进入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因为赫敏是级长,所以在独立的寝室,贝妮思进去之后就发现风格非常赫敏,简单干净,没有多余花哨的装饰——她记得曾经有一次因为通知什么东西进过达芙妮和潘西的寝室,那简直就是一个乌姆里奇式的房间。
“我们——我觉得是时候行动起来了。”赫敏的房间里只有哈利和贝妮思两人,但是她自信得却好像在演讲一样。
贝妮思坐在一边,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绣着格兰芬多狮子的床单,听着赫敏不停地说着“那个人”回来的一切和莱斯特兰奇等人越狱后对魔法界造成的损害。
她不会去问这些被魔法部封锁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既然他能从斯莱特林们偶尔的言行中得到消息,那赫敏也能从凤凰社那里得到消息——毕竟还有那么热血的布莱克教授在支持他们。
“西里斯支持我们——我是说,创办一个邓布利多军!开始练习攻击性魔法,他会指导我们,而且西里斯说你学得也很棒!”赫敏期待地看着贝妮思。
贝妮思皱起眉:“那么,我也要加入吗?”
“哦——是的,我是说,不用担心,会有保密协议之类的东西。”赫敏变得有些踟蹰,她耸肩,“我们今天就是去讨论这个。”
“邓布利多说,你会愿意的。”哈利期待地看着她,他觉得贝妮思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从活点地图上来看,最近马尔福并没有晚上待在贝妮思的房间了。所以,哈利决定先不告诉纳威这个消息。
邓布利多?贝妮思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老人笑眯眯的样子。
她想起自己的誓言,表情有些僵硬。
“哦,是的。那么,今天去霍格莫德就是讨论这个?”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先去了猪头酒吧,一大堆救世主的崇拜者——当然,还有救世主的心上人,都来到了猪头酒吧里。
有的人并不是那么情愿签订协议,但是最后都在赫敏的三寸不烂之舌下答应了。
贝妮思坐在角落里,纳威坐在自己旁边,他们很少交流——因为每次纳威企图说什么贝妮思都会扭过头去。
她今天心情差极了,她讨厌对德拉科说谎,更讨厌这种不得不说的感觉。
她又再一次看到秋张一脸泪意的靠近了哈利,这让贝妮思想起了还躺在医院里的塞德里克。她忍不住走了过去。
“嘿,你最近去探望塞德里克了吗?”她站到了哈利和秋张中间。
秋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她扭捏着:“我去了几次——他总是不醒。”
“我一直以为等待是一件甜美又幸福的事情。”贝妮思冷冷地说。
秋张的脸色涨得通红,一旁站着的玛丽埃塔艾克莫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塞德里克是为什么昏迷的——哦,当然,你是男朋友的上司要杀他。”
下一秒,她的胸前就被魔杖顶住了,贝妮思慢悠悠的笑起来——这是她濒临爆发的前兆:“艾克莫,注意你的言行,一个愚蠢的拉文克劳不要不自量力的在我面前炫耀。”
她狠狠地戳了艾克莫一下,对方吃痛的叫了一声,泪汪汪地被赫敏拉到了一旁。
“我是一个斯莱特林,不是心软的赫夫帕夫。”贝妮思收回魔杖,“我们或许有共同的目标——不过现在我持怀疑态度,但是,不代表我们就是同伴。”
猪头酒吧的角落里一片寂静,只有艾克莫偶尔的抽泣声,她被刚才贝妮思的威胁吓得够呛,一个人骂骂咧咧的似乎后悔签订了协议。
贝妮思端起黄油啤酒,在众人百变的神色中晃了晃:“那么,敬d.a军。”
慢慢地,有人也端起了玻璃酒杯。
“但愿,我们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她的目光扫过秋张,对方立刻避开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