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灵宝。”杨青玄喃喃念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并且回忆起宇宙通道中的那一战,当时玄天机使用的那面焰色小旗,正是离地焰光旗,看来那天地五方旗,已经失散了。
他将铁盒内的那面黄旗取出,在手中把玩了一阵,细思道:“这面旗也不知真假,但即便是仿制品,威能也是极为可怕的。”
铁盒内还有一张地图,以兽皮为卷,笔画勾勒间,恢弘古朴。上面勾勒的山川地势,根本就不知是哪。
“要想解开这铁盒之谜,怕是要找华清帮忙了。”
若是大罗商会能够插手进来,很多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一想到那小妮子,杨青玄便微微一笑,暗想道:“不知玉铭城现在建设的如何了。”
半日后,杨青玄便出了都家的祖藏之地,来到皇宫大殿,向当今的皇帝陛下和独孤信道谢。
那皇帝是明白人,十分热情的客套了几句,就送几人出宫。
在陆江鹏的一番怂恿下,独孤信也下定了决心离开玄夜大陆,至于战灵学院是否迁徙,他无法做主,必须回去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三人当即告别,杨青玄与陆江鹏乘坐天帆,回到天琮学院。
之后,杨青玄便开始闭关,用邓远进行生傀炼制。
事实上,所谓的生傀炼制,关键便是两点,其一是抹去身躯原有的意志,其二是将肉体用各种方法强化,使其变成不知生死,不畏生死的铜墙铁壁。
但因为身体内还保留了完整的生命、经络和神通修为,可以在对战的时候,施展出生前绝技。
这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傀儡炼制法,但却不失为一种强大的炼制之术,是一种禁术。
若非邓远触了杨青玄的逆鳞,否则也不会拿他做这种残忍的试验。
而卿不离等人,在召集众人数次商讨后,终于定了迁徙的计划,打算分批离去。
先让六老随着杨青玄离开,等在中级位面找到合适的地方,站稳根基后,再慢慢的把学院转移过去。
……
苍穹星域某处。
黑暗中,悬浮着一座巨大的青铜星轨,正散出淡淡辉光。下方在一块暗黄色的土地四周,以奇妙的方式悬浮着大量星辰,宇宙位面,并且有阴阳二气旋于四周,正是三十三天的玄妙架构。
在这青铜星轨的前方,忽然浮现出一双浑浊阴鸷的眼眸,一望之下,说不出的妖邪。
那双眼睛一眨,在黑暗中就缓缓浮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全身置于黑袍内,像是融入这无尽的漆黑里。
黑袍人向那星轨走去,至十丈远处停了下来,双手掐出各种古怪诀印,若荧光升腾而起,又点点消散于黑暗之中。
四周的诡异力量,在他的诀印下流动起来,形成一种特异的场能,星轨上斑驳的锈迹,也在那场能的影响下,透射着点点绿芒。
大量的黑雾从四方凝聚过来,在前方化作一团,像是一层飘忽不定的结界。
黑袍人眸光沉冷的望着那黑雾,一扫之前的浑浊,射出两道精光,便往那黑雾内走去,一闪之下,就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一处奇异的空间里,这里白光茫然,无天地之分,也无四方之别。像是一座牢笼,仿佛没有时间的流逝,也不存在空间尽头。
而就在这空间的四周,有着十多道暗金色的光芒,各具形态,飘忽不定。
仔细望去,就会发现这十六道光芒,并不是那么真切,像是真的存在,又好像只是眼眸里的幻光。
黑袍人盯着其中一团光芒,仿佛是一道人形的影子,眼里射出凌厉之色,随即身躯颤抖,满是狂喜的样子,忍不住“嘿”的笑了一声。
在那些上下沉浮,飘忽不定的暗金光泽下,照耀着黑袍人那妖邪的面容,竟是宇无极。
“玄天机,你果然又死了一次,九死九生,这是最后一劫了吧?只要再杀你一次,就魂飞魄散,永不翻生了!”
宇无极盯着那团微弱的暗金色光辉,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它,然后闭上双眼,双眉紧蹙,缓缓念道:“中央大世界、天河、忘川、玄灵大陆、乾元大陆……”
他一点点的念过去,最后猛地睁开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惊骇道:“怎么可能,三十三天内都没有他的存在!”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无极盯着那暗金色的光辉,脸色变得极度阴沉,呆了一阵后,他便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出这奇异空间。
十六团暗金色的光辉,依旧如先前一般闪动,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其中一道光辉内,有白光如丝线穿梭,像是一个六边形的图案,忽然从里面变化出来,慢慢凝成一道人影。
而就在这人影的对面,同样的一道光辉内,是一朵雪花状的冰晶,也同样凝出一道人影来。
两道人影,都是飘忽不定,如那光辉一般,像是存在,却又仿佛不真实。
其中一人缓缓开口,道:“月,你为什么要帮玄天机,施展瞒天过海之术,骗了宇无极。”
另外一人则道:“你希望玄天机死吗?”
先前那人想了一阵,冷哼道:“他死不死,与你我何干?况且他的可怕,就如他的排字‘玄’一般,至少也是前三的,死了更好。”
月者冷冷道:“若是他死了,谁来克制天地尊者?别忘了,真正可怕的人不是他,而是天地尊者,有他在,我才放得下心。”
先前那人道:“天地尊者的身份太过神秘了,我调查了这么久,一点头绪都没。”
月者道:“所以我们才更需要玄天机,用他的‘昨日重现’,进入到时间洪流内,找出天地尊者的身份,这样才能对付他们。”
先前那人沉思了一阵,道:“你说,玄天机会不会已经知道天地尊者的身份了?”
月者道:“以他的智慧,极有可能。哼,就别说天地尊者了,光是玄天机本人,也完全摸不着线索,仿佛凭空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似的。只知道他在三千年前,曾经成为过氐宿,此外,就再没有痕迹了。”
先前那人哼道:“另外这十四人,果然没有一个易与之辈。我们也要小心一些,似乎已经有人开始察觉你我的身份了。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月者冷然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又是蝉,不到最后一刻,还真不知道呢!”
说完,两人再无交流,渐渐隐入那光辉之中,不着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