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浪漫青春 吃蜜 [穿书]

160、梨花一树压海棠

吃蜜 [穿书] 公子于歌 4960 2024-11-16 03:22

  周海权开车来接他, 肖遥出了门, 出门就感受到了一阵暖风扑过来, 外头有些闷热。

  今天天气其实不大好,据说晚上的时候会有暴雨。暴风雨来临之前, 连空气也是躁动的,透着不安分。

  周海权站在车子旁,见他出来, 就笑着打开了车门。

  肖遥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海权,说:“你穿这么正式,我要不要回去换一身?”

  “上车吧你。”周海权笑着说。

  肖遥笑了笑,就进车里去了,一进去就看到座位上放了一大捧玫瑰花。

  “又买花。”最近周海权送他的玫瑰花太多了, 他家里已经快放不下了, 尤其是《牡丹亭》公演结束的那天晚上,周海权送的玫瑰花把后台都摆满了,引得其他人都跟着拍照,他拿不完, 最后都分给了大家。

  有钱人就是任性。

  “你不是喜欢花么?”周海权进到车里, 说, “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

  既然是求婚, 周海权自然是精心安排过的,他虽不会像周海荣那样搞得特别大特别浪漫,但该有的环节还都是有的, 其中就包括花,接人的时候送了玫瑰花,到的餐厅,座位上也都插着玫瑰。

  这顿饭吃的很寻常,至少比肖遥想的要平常一些,他还以为今天晚上周海权会有什么大动作,结果一顿饭吃下来,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吃完了饭,俩人也没着急离开,坐在那里听音乐。

  他们吃饭的这家餐厅很有格调,吃饭的时候一直有人在旁边演奏,有弹钢琴的,也有拉小提琴的,周海权听了一会,忽然说:“我看的都手痒了。”

  “那你上去试试啊,”肖遥笑着说,“我还没见过你弹钢琴呢。”

  按理说周家的人,钢琴好像是必备技能,人人都会,周海权这么优秀,大概率是会的。

  周海权就笑了笑,说:“那我上去试试,给你弹一首。”

  他说着便起身过去了,肖遥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周海权。他今天喝了点红酒。

  弹钢琴的人给周海权让了位子,周海权坐下以后,伸手试了一下,然后抬头隔着花看了肖遥一眼,肖遥就招了一下手。

  周海权的钢琴弹的是不错,这曲子几乎人人都识的,是《爱的纪念》。

  弹钢琴的周海权也快要帅炸了,肖遥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有这样的好运气。

  钢琴声如流水铺泄开来,肖遥靠在椅子上,听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等到周海权回来,他便坐直了身体,说:“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么?”

  “弹的怎么样?”

  “好。”肖遥说,“我原来还以为你最多会弹一些简单的曲子。”

  “我们家我算是弹的比较差的,我在这方面真的是不灵光。”周海权说。

  “已经够好了,你也给别人留点活路,你知道么,我以前看你,都会被你比的很自卑,想着我原来也不算差了,小时候也常被人夸,结果跟你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的缺点也不少,等以后一起生活了,你慢慢就发现了。所以先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周海权笑了笑,说,“走吧,咱们出去散散步。”

  餐厅位于江边,过一条街就是江边道,大概是天气不好的缘故,风很大,但吹的很爽。俩人沿着江边走,走着走着,周海权就牵住了肖遥的手。

  他们两个都是喜欢牵手的人,十指交叉,也不需要太多言语。风渐渐地越来越大,江边的柳树都被吹弯了腰,俩人才刚准备回去,雨就落下来了。

  他们俩回到车里的时候,身上都淋湿了,好在是夏天,不算冷,周海权拿了毛巾给肖遥,肖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车外几乎淹没了路灯的大雨,说:“天气预报说要下暴雨,竟然真下了。”

  都下了雨,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周海权便说:“那我们回去吧,先送你回家。”

  肖遥“嗯”了一声,扭头发现周海权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里头的衬衫湿了,贴着身躯,露着肉色。

  他的思绪立马就被拉回来了,拿毛巾擦了一下脖子。

  吃饭的地方距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雨却还在下,一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周海权将车子停好,拿了外套说:“你先别下车。”

  他说着便顶着外套下了车,然后绕到他这边,肖遥开了车门,赶紧钻到他的外套底下,两个人顶着外套朝小区里头跑,那外套根本遮不住两个人,雨水还溅湿了裤腿,很凉,但是很让人兴奋,肖遥忽然笑了起来,一只手抓着周海权的胳膊,俩人跑进楼里,身上全都淋湿了。

  “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和同学出去玩,结果遇到下暴雨,被困在公交车站下头,也淋了个透。”肖遥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钥匙开了门,笑着说,“偶尔淋淋雨也不错。”

  周海权的外套都滴水了,他在楼道里拧了一下,水滴滴答答流了一片,肖遥说:“给我吧。”

  周海权便将外套给了他,进屋关上了门。肖遥直接把衣服搭到卫生间的架子上,拿了毛巾给周海权擦,自己去卧室给周海权找可以换的干衣服。

  可是两个人身量都差了很多,他的衣服周海权都没办法穿,只找到了一件睡袍,他以前买的,因为有些大,穿的时候几乎拖着地,他便放在了柜子里。

  他拿着睡袍出来,说:“你去把这个换上吧,我把你衣服烘干了你再穿。”

  周海权什么话都没说,动手就要解扣子,肖遥说:“去洗手间换。”

  周海权就笑了,说:“我不怕你看。”

  肖遥说:“雨水有味道,让你去浴室冲一下再换。”

  周海权这才拿了睡袍进去了,肖遥听见里头传来了哗哗啦啦的水声,吁了一口气,心头又开始跳了起来,转身看了看阳台,雨好像还在下。

  人不留,天也要留了。

  今天晚上是逃不了了么?

  他本来想把周海权的外套扔进洗衣机里烘一下,可又怕周海权的衣服不能直接扔洗衣机,他的西装外套,应该很值钱。肖遥想了想,还是先搭在了椅子上。

  不一会周海权就冲完出来了,那睡袍穿在他身上,竟然连小腿都遮不住,好在睡袍松垮,穿得下。肖遥见他出来,自己就进去洗了,这一回洗的特别仔细,直洗的自己脸红心热的,重点洗了一下菊花,害臊的不行。

  他希望今天晚上最好什么都不要发生,他觉得他还需要再做做心理准备……

  洗完澡,他穿了一件大裤衩,一个t恤出来,周海权说:“外头雨还在下,这天估计开车都不安全。”

  肖遥“哦”了一声,在沙发沿上坐下,周海权在看电视,播的是纪录片,讲非洲的动物的。他抿着嘴唇,想着刚才周海权的话,是不是在为留宿找借口。

  因为他家里是有雨伞的,把周海权送上车没问题,可是周海权说这天气开车不安全,倒让不知道说什么……也确实不安全,那么大的雨。

  两个人各有心思,在电视机前坐了大概十几分钟,肖遥忽然觉得外头的雨声小了。

  “好像不下了……”他对周海权说。

  周海权扭头问:“是么?”

  肖遥就走到阳台处,拉开阳台的门看了一眼:“真的停了,估计是阵雨。”

  周海权没说话,他心跳如鼓,说:“要不,你趁现在没下赶紧回去吧,别等会下大了,你开车又不安全。”

  周海权沉默了一会,嘴唇动了动…:“……那行吧。”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肖遥心里纠结的很,都不知道他是希望周海权赶紧走,还是希望他不要走了,他去拿了椅子上的外套交给周海权,周海权接了,说:“我穿这样子回家,王姨她们看见了,不知道怎么想呢。”

  肖遥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帮他烘干脱下来的湿衣服了。他纠结的很,心跳的特别快,说:“要不……”

  周海权就盯着他看。

  肖遥看他眼里有火,便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周海权却替他说了:“要不我在你这留一晚上吧,我怕路上再下。”

  肖遥嗓子冒烟,“嗯”了一声。抬头却看见周海权朝他靠近了一步,盯着他看。

  要来了要来了,肖遥激动又紧张地想,他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抵到了沙发上。

  “肖遥……”周海权叫他。

  “嗯。”

  “你知道我留下来想干什么吗?”周海权问。

  “你想干什么……”

  周海权却突然单膝跪地,从外套的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

  肖遥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套,愣了一下,就见周海权打开那个小盒子,竟然是两枚戒指。

  ……

  他以为周海权要睡他,原来周海权是要跟他求婚。

  他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臊。

  “行么?”周海权问。

  肖遥特别不好意思,手缩在背后,想自己该向电视里那样伸出手来,说一声“我愿意”么?

  他感觉看电视的时候觉得很寻常,真要这么说这么做,却很尴尬。

  他就没说话,而是将手伸了出来,周海权也没有说什么“你要不要嫁给我”之类的话,俩人沉默着将戒指戴上了,周海权只亲了一下他的手指,肖遥觉得自己不说什么,就该做些什么,以表达自己的情意,于是他就上前走了一步,将周海权抱在怀里。

  这时候,应该亲一下吧?

  肖遥后来想,他那一刻大概还是被戒指这种神圣的东西打动了,心下特别软,爱意泛滥,所以才会搂着周海权的头,主动亲了他。

  但是亲上去以后,事情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周海权从地上站起来,搂着他,身体压迫着开始亲他。

  从车子往肖遥家里开的时候,他就已经管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从车里到家里,从洗澡的时候到看电视,他脑子里都在想这一刻,这是两个人都知道必然要发生点什么的夜晚,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紧绷的,憋着一股气,如今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他已经是肖遥的未婚夫了,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尽自己的义务。

  肖遥从一开始的配合到后面的反抗,再到颤抖着欲拒还迎,说:“不行……不行……我……你……”

  话不成话,已经变了调。周海权本来也没想全垒打,只想着下半身能攻克一下就行,后面也刹不住车了,因为肖遥屈从他了。

  肖遥都从了,他如果还能刹车,那也太不是个男人了!

  南城已经一个月没有下雨了,如今已经是夏天,热的很,全城都在等着这场雨。土地太饥渴了,需要雨水的滋润。

  周海权粗重的呼吸熏着他,熏得他颤抖,周海荣的舌头潮湿,逡巡着他的身体。窗户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夹杂着风声。

  又下雨了,万众期待的大雨。

  肖遥突然想起他摆在阳台上的花,已经结了花苞,被风吹着颤颤的,它那样娇怯,却逃不过,它逃不过这让它颤抖的风,也逃不过即将而来的暴雨。

  这一场雨,一开始下的并不大,雨滴打在花苞上,那花苞原本只开了一小半,竟被那雨滴滴滴答答敲打着缝隙越来越大,雨水沾湿了花瓣,花瓣不堪其重,竟然完全舒展开了,雨水便迫不及带地流进去,湿了花蕊,整朵花都湿透了,沉甸甸的,几乎压弯了枝头。可雨滴还不肯饶过它,密集地敲打着,花蕊终于都残了,香气混进雨水里,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肖遥觉得自己就像是雨中的花,被无情地摧残着,花心的蜜融进雨水里,流到了周海权的嘴里,只有他知道是怎样的香甜。

  这一场雨,直下了大半夜,从晚上十点,一直下到凌晨,大雨渐渐停歇了下来,可谁知道一点多的时候又开始下,雨下的太大了,昏天暗地,比上一次还要猛烈,窗台上的花终于不堪其重,掉落在地上。两点多的时候雨终于歇了,好大的一场雨,坑满河流,几乎要溢出来。暴雨肆虐过的大地,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只留下惨败了的花,在滴滴答答的雨水里奄奄一息。

  周海权出了很多汗,半夜起来喝水,才发现阳台进了水。他打开阳台的门,花的香气已经不见了,大雨过后的土地都是腥味。他将那盆花抱进来,放到了客厅里,伸手蹭了一下那花上的雨水,花蕊惨败,花瓣也不成样子了,不过还好,等明天天晴了,陪陪土,浇浇肥,新的花苞又会冒出来,迎接新一轮的风雨。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