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旧港口的状况
“原来在红磨坊盯着老子的是乌鸦鬼婆,希望你适可而止,别再来找老子的麻烦。”
坐在马车内的顾晟,眯了眯双眼,脑中想着乌鸦鬼婆的种种相关信息,乌鸦鬼婆不纠缠他最好,要是死缠着不放的话,他保管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惊喜。
拥有几百万人口的海芬加城,占地面积当然不会小,“红磨坊”距离旧港口不算远,大概二十分钟之后,顾晟乘坐的马车来到了目的地。
“哈”在路边的萤石灯下,顾晟哈出一口白气,用力搓了搓双手,拿脚跺了跺坚硬而冰冷的地面,扔给车夫一枚二十面额的比索(银币),说道:“不用找了!”
暮阳月的海芬加城,气候远比其它行省冷得多,据那些旅人们和商人们所说,帝国南方的瓦伦行省,人们仍旧穿着单衣,另外一些怕热的家伙干脆光着膀子。
以顾晟目前的身体素质,可以不用把现在的低温气候放在心上,刚才的动作是为了迷惑车夫,但二十比索的车费,是真的让他感到肉疼。
“先生,车费本来就是二十比索!”全身裹着厚厚棉衣的车夫,撇撇嘴,他提醒顾晟自己并没有得到小费,期待顾晟能再掏点钱。
别看车夫是帝国平民,但顾晟假扮的小贵族,也是一个没有家族徽章,只有帝国官方下发的贵族徽章,所以车夫对顾晟并没有胆怯心理。
况且,顾晟即使是拥有家族徽章的贵族,在泰瑞姆瑞尔帝国的律法中,私人财产也是不可侵犯的,当然,这条律法只对帝国公民有用。
律法是律法,也没有哪个平民会傻到用律法去和贵族讲道理,成功的例子极少,而这些成功的例子,无非是帝国为了体现律法的公正性,特意树立起来的典型。
没有理会车夫的期盼眼神,顾晟说了句身上没零钱后,转身向旧港口走去,车夫低声咒骂了两句,没有继续纠缠顾晟的意思,驾着马车离开了。
他得赶紧回家,马上要到午夜了,那时候还在城里做生意的话,城卫军会对他加收重税,搞不好一天下来赚到的钱,还不够交税的。
“城市就是城市,消费水平果然够高!”厚脸皮的顾晟,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他又不是真正的帝国贵族,丢脸的也不是他。
帝国贵族向来讲究脸面,再落魄的贵族在消费时,都会给予小费,因而极少有落魄的贵族在外面消费,他们平常是能省则省。
所以搭载了顾晟的马车车夫,以为顾晟不仅是一位没有爵位的荣誉贵族,还是一位落魄的家伙,心里只好自认倒霉。
旧港口这边,不像海芬加城的其它地方灯火通明,并且到处是晚上出来找乐子的家伙。
它在寒冷的夜晚中异常静谧,万籁无声,走在街道上的顾晟看了看附近,他想找一个幽深的小巷子。
黑夜不仅掩盖了海芬加城的繁华,还为一切罪恶提供了庇护,一般人不会在深夜走出家门,尤其是来到人烟稀少的旧港口这边。
但顾晟却想要找
两个犯罪者,因为他需要“死侍”去完成黑吃黑的任务,于是,他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子,看上去像个匆忙赶路的夜归人。
“嘿,伙计,有没有火?”两个流里流气,一头乱发,浑身散发着酒臭味的壮硕大汉,在小巷子中间拦住了正在走路的顾晟。
顾晟的鼻翼动了动,他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气味,顺着气味看向了两个大汉身后的角落处,见到了一具衣不遮体的女性身体。
僵硬的肢体,合不拢的双眼,无不说明她已经失去了生命,从衣着上不难看出,这位女子应该是晚上回家的港口工人,不过她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女子临死前眼中流露出的神色,不是害怕和绝望,而是对某种事物的深深眷恋,是丈夫?还是孩子?
说好借火的两个大汉,一前一后围住了顾晟,后面那个伸出手臂夹住顾晟的脖子,前面的则掏出一把匕首,在顾晟眼前晃了晃说:“小贵族,你家住在哪?”
说话的同时,手持匕首的大汉想要在顾晟身上搜索一番,结果被顾晟抬腿用膝盖一击,胸口受到了猛烈的撞击。
“咔”的一声过后,手持匕首的大汉后退几步,口吐鲜血地跪在了地上,向后倒去。
“混蛋!你做了什么?”夹住顾晟脖子的大汉手臂收紧,想把顾晟直接勒死,却惊骇地发现,顾晟生生把他的手臂从脖子上掰开了。
“血手会?”转过身的顾晟,见到大汉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有一个血红色的手掌纹身,不禁问道:“血手会的人怎么会在小巷子里做强盗?”
“你你知道我是血手会的还不赶快放了我”
被顾晟一只手制住了关节的大汉,在顾晟的动作下,不得不跪了下来,否则,他的手会被顾晟弄断。
顾晟笑了笑,“说一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我说!放手放手我的手要断了我们是负责接货的送货的人还没到所以我们顺便待在这里想找找乐子”
“很好,我的运起不错,没想到刚好碰上了你们”顾晟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在大汉眼里,像是嗜血的野兽露出獠牙。
不等大汉继续求饶,顾晟伸出另一只手按在大汉的脑袋上,紧接着,一层白霜从顾晟的手掌下蔓延,沿着大汉的脑门向下,一路蔓延了大汉全身。
之前被顾晟一招膝撞砸碎胸骨的大汉,躺在地上咳血的同时,也在后悔自己的举动,好好地待在旧港口等接货不好吗,非要来小巷子里找一找乐子。
找到了一个乐子后还不满足,还想再待一段时间,看看会不会有下一个收获,这下好了,现在成了别人的乐子。
“你咳你咳你是”
见到同伴浑身被一层白霜笼罩,面色惨白,双目无神地站了起来,并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像是一个待命的士兵,躺在地上的大汉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