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最好的音乐学院毕业生,三年的艰苦打拼,使他在圈中混的风声水起。
甚至在娱乐圈中都是小有名气。
本来可以香车美女愉快度过一生的他,一纸病例单将他彻底击倒。
仅仅半年的时间,病魔就将那个如同阳光一样的青年折磨的骨瘦嶙峋。
此时的郑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得了淋巴癌晚期的他,在弥留之际看着病床前为自己送行的亲人。
他心中虽有百般不忍,但他还是悠悠的闭上了双眼,就这样安静的死去吧。
“我主、上主,慈悲的天主!求你恩赐所有亡者早日解脱死亡的枷锁,进入平安与光明的天乡,
因着你的慈爱能得享永生的幸福。”
在神父的祷告声中,他离开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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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宝九年公元750年
“宏儿,你快醒醒啊。”郑宏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关切声中悠悠醒来。
似乎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再次醒来,郑宏便看到一个身着古装的中年女人正坐在自己的床边。
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不停地哭诉,哭诉声中尽显悔恨与无助,在这个女人伤心的哭诉声中,
郑宏又是一阵恶心,随后就是大脑的剧烈疼痛。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大脑为何而疼,因为此时正有另一个记忆在不停的进入自己的大脑:
“郑宏,当朝中书令郑之南之子,眼前这个哭泣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她原是郑家的婢女,
因为面容姣好,被酒醉的郑之南霸占,这才怀上郑宏。
由于母亲的身份低贱,自己又是庶子,所以他在郑家的地位与奴仆无异,而且母亲的性格过于懦弱,
虽然为家主育有一子,但那些家奴依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从小到大,郑宏便在郑府受尽了欺辱。”
当这些事完全进入了郑宏的大脑里后,郑宏同时也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他“穿越了”。
“哎,病入膏肓,已是药石不能医了,待老夫开一个安慰方,接下来便听天由命吧。”
郑宏本来还有些头疼,想在床上躺一会,可是一听这个庸医“又”要给自己下“病危通知单”
哎?为什么要说“又”呢?因为郑宏刚刚领了一张“病危通知单”才死过来的。
为了避免自己再死回去,郑宏“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不要紧,可把旁边的郑宏母亲和那庸医下了一跳。
过了一会,郑宏的母亲先反应过来,一把拉起郑宏的手,感觉手上还有温度,便确认自己的儿子起死回生了。
郑宏母亲一把抱住郑宏,然后哭着说道:“我的宏儿醒了,我的宏儿真的醒了,老天保佑啊,
都怪母亲身份低贱,害的宏儿在这郑府里也不受待见。”
自己前世叫郑宏,没想到这回竟然穿越到了一个名字也叫郑宏的身上,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但还是有些不习惯。
可是郑宏见母亲这般样子,心中一痛,便拭掉她眼角的泪水宽慰道:“母亲何必如此说,孩儿再不济现在也是一个驸马。”
郑宏的母亲一听这话哭的更是厉害。
郑宏看着母亲有如此反应有些奇怪,于是仔细的回想着记忆才慢慢清楚。
自己虽然是当朝中书令之子,宁国公主的驸马,但是他与宁国公主的这桩婚姻,只是太子为了拉拢父亲的一桩政治婚姻。
郑之南也没有把这段联姻放在眼里,于是便想着随便找一个庶子应付了事便好。
因为这唐朝的驸马甚是可怜,政治前途葬送了不说,就连作为男人最基本尊严也会葬送。
他虽有两个嫡子,老大虽以成亲,可是老二与宁国公主年龄相仿,正好可以婚配。
可是他哪里会舍得。
因为在古人的眼里,只有嫡出的子女才是子女,庶出的无非就是自己快活之后的意外产物罢了,
身份那是极为可怜。
可是庶出子女里面也分三六九等啊,哪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遭那份活罪。
就算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商贾之女幸福的过一辈子,也不娶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去当一辈子奴仆。
所以这个当驸马的任务便落在了庶子里面最不起眼的郑宏身上。
郑家很“愉快”的选了一个倒霉蛋出来,可是宁国公主那岂会甘心。
郑家让一个身份如同下人的庶子与她成婚,她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于是便一使性子,这婚不结了。
这下可是吓坏了郑家与东宫,因为此事已经禀告了玄宗皇帝,玄宗皇帝为此还将本是宁国郡主的爵位升到了宁国公主。
此等以太子之女的身份便破格身为公主,这还是大唐头一份
所以这婚要是不结的话,那便是欺君,所以在宁国公主的父亲,当朝太子李亨亲自劝说下,
宁国公主才勉强答应这桩婚事。
但是还有条件,那就是双方只是交换婚书,宁国公主不参加婚礼,而且婚后不许郑宏住进宁国公主府。
这对郑宏来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啊,但是这对于郑家和东宫来说,那便无所谓了。
只要交换婚书,那这桩婚事便算成了,至于某个人的耻辱与尊严,那又能怎样呢。
婚礼那天,宁国公主果真没有过来,好在新娘子是全程不用露脸的,郑家索性就随便找了一个丫鬟装作宁国公主,
就这样,在所有知情人嘲笑的表情中,郑宏耻辱的完成了这场荒诞的婚礼。
婚礼过后,郑宏便一病不起,也许是遭受到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耻辱,渐渐的病情越来越重。
直到最后,那个后世死于癌症的郑宏占据了他的身体。
“你的耻辱,我给你记下了,你安心的去吧。”
此时的郑宏躺在床上,回想起以往的一切,眼神渐渐的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