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言俏脸透红,又羞又怒,她本来与古胖子来布衣巷选些下人,丫鬟,却未想遭受面前这小白脸的纠缠戏弄,一言不合当场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柳叶掌虽然进步神速,但依然不是面前这人的对手。
此时听这讨厌的小白脸调笑,不禁羞怒交集,拳脚上也漏出破绽,被这公子在玉臂上摸了一把,这公子身后站立几个汉子,似是随从,俱都笑道:“小娘子不如跟了我们家公子,到时富贵荣华,唾手可得,岂不美哉。”
随从中只有一黑衣人面色俊美只是脸上从额头到下巴一道长疤破坏了美感,虽与几人站到一起,好似对这公子的行为颇为不屑,冷冷看着并不做声,却也未阻止。
古胖子见王乐言吃亏,好似发疯一般,也顾不得什么招式,使出最为著名的风车拳,也叫‘王八拳’将几人逼开,大声对那公子喊道:“小子我告诉你,她可是有夫家的人,他夫家你可招惹不起……”话只说了一半便被人一脚蹬在肚子上,踹翻在地。
古胖子极是硬气,虽然肚子被狠踹了一脚,腹如刀绞一般,却硬是强忍着疼痛,冷然看着这些人。
一众跟随哈哈大笑道:“夫家?惹不起?哈哈,笑话,告诉你在这临州城里,还没有我们公子惹不起的人呢”。
那公子甚是自得,享受般的听着手下人的奉承,他本来闲着无事,又怕被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和叔叔逼着练功,就领着下人偷跑出来找找热闹,没想到一眼见到面前这天仙似地人儿,与往日的那些花魁相比,那些所谓的美人瞬间变得不值一提。
下定决心将这美人弄到手,便与手下将这美人拦下,却不想旁边那个恶心的胖子也是和这美人一起的,还不知好歹上来阻拦,这才当街动手。
这公子武功比王乐言高出甚多,但心存调戏,并未下重手,对着王乐言笑道:“原来是有夫家的人,也不知真的假的,不过公子我不在乎,像你这天仙似地人儿,那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公子我今日就将你接回府,看你那夫家能够如何”。
嘴上调笑,手上却不停,寻了个破绽伸手就要摸王乐言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见马上就要摸到王乐言的肌肤,这公子脸上邪笑连连,猛然只觉手腕被一股大力止住,前进不了分毫,几次发力却依旧动弹不得,诧异之下看见握住自己手腕的却是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一脸冷峻,目光中透着森森杀机,让这年轻公子浑身打了个激灵,却见到对面那美人一脸的惊喜,只听这年轻人冷冷的道:“我就是她男人!”。
这年轻人不必说就是许洛,他见王乐言和古胖子被人欺辱,早已怒火中烧,又见这个年轻公子居然,胆敢,猥琐的去摸王乐言的脸蛋,更是连杀人的心都有,(许洛心里骂道:“你还真敢想啊,我还没摸过呢”。)
王乐言早已存了死心,大不了投胎转世,也不能叫人欺辱,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许洛。
危机时刻,许洛挺身而出,王乐言心中又惊又喜,又听许洛大声说道是自己男人,不禁脸羞得更红,赶紧躲在许洛身后低头不语,却暗暗的伸出纤葱玉指掐住许洛腰间脂肪,狠狠转了一百八十度。
许洛虽然疼的额头冒出冷汗,但依然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小白脸(都是因为你,老子才受的这罪,疼死了。)
许洛冷然道:“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
说完握住小白脸手腕的手猛然一抖,也是许洛真的生气了,这一抖之中暗含了形意拳中的翻浪劲,如果这一抖是许洛爷爷使出的话,这小白脸的一只手必然被抖得节节寸断,这爪子算是废了。
许洛的功力自是不及爷爷的,可即便如此,也没有这小白脸好果子吃,许洛内劲已成,这一含恨出手,自然威力惊人,小白脸公子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一条手臂如同处在巨风海啸之中,不能自已。
紧接着身体被这股力量带的向后飞出,随即感觉被人接住,接着刚才去摸王乐言的那只手上传来剧痛,剧痛一直蔓延到肩部方止。
小白脸公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便多了个权势极大的便宜老爹,又有一个便宜叔叔对自己百般溺爱,就算上次调戏了知府的女儿,那知府也只是闷声认了,领了自己女儿回去没敢难为自己,自己又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感觉一只手臂除了疼痛完全失去了知觉,自以为残废了,不禁嚎啕大哭,许洛与王乐言为之愕然,瞧他刚才的身手也是练武之人,怎的一点武人的骨气都没有,气氛之余不禁多了一丝鄙夷与憎恶。
见自己家的公子被人打了,围住胖子的几人早已奔到小白脸公子身边,嘘寒问暖大献殷勤,胖子满脸淤肿走到许洛身边道:“阿洛是我无能差点让这软包欺负了,啐。”回头狠狠朝那小白脸吐了口唾沫。
许洛一拍胖子肩膀道:“好兄弟,你没有让我失望”。
“失望你个头啊,快把你手拿开,痛死我了”胖子没好气的叫道。
许洛憋见胖子的肩膀衣服褶皱不堪,像是让人打了几拳,心中感激胖子维护王乐言的情谊,朝胖子点了点头。
接住那小白脸的正是刚才站在小白脸身后的那个黑衣人,此时他抓住小白脸的手臂检查了一番,手上一阵推拿。
那小白脸本就耐不住疼痛,叫喊的更加凄厉,只听‘嘎巴,嘎巴’,几声脆响,黑衣人,长身站起道:“好了,只是脱臼现在没事了”面色依然冷峻。
那公子止住了叫声,面脸的惊喜,左右动了动手臂,抬起复又落下,果然不像之前如同骨折般的疼痛了,只是微微作痛。
忽而面色一寒,看着黑衣人叫道:“赛飞,你是干什么吃的,我爹爹让你来保护我,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去把那小子给我杀了。”
那叫赛飞的黑衣人面色更冷,犹豫了一下,那小白脸又叫道:“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的话了,那样也好,我去和我叔叔说,你以后就自由了”。
赛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断变换颜色,最后无奈走到许洛面前道:“朋友,是不是下手有些重了?”
许洛面色森冷盯着赛飞大声道:“重么?我怎么觉得倒是轻了啊,你现在说我下重手,很有正义感嘛!刚才你那个主子调戏我女人的时候你的正义感呢?”
一句话说的赛飞哑口无言,脸上通红,身后那小白脸不乐意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打死他。”
小白脸还惦记着王乐言呢,经过刚才那一下知道许洛不好对付,是自己最大的阻碍,只要赛飞将许洛打死,那美人失了依靠,还不得乖乖从了自己。
赛飞沉默一下又道:“抛开那事,刚才我见朋友功夫不错,在下江北赛飞向阁下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