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早晨六点,家里的大钟准点报时,末末从睡梦中清醒。
感受着脸颊边的热意,感受着身边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末末心虚的呼出一口气,悄默声的把自己扒拉在钱袋子身上的手脚给抽了回来。
这已经是多少次了?自己都懒得去数了。
这一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终于习惯身边睡个人的缘故,天知道,每日早晨醒来时自己发现,她整个人都扒拉在钱袋子的身上,那是多么绝望的一种感觉?
难道自己睡姿真的有这么不老实?
真的,睡觉姿势不标准,这不能怪她!她也想好好睡来着。
心虚的退回到属于自己的半边床,滑入自己冰凉的被窝,末末无奈的叹了口气。
平复了一下纠结的内心后,末末这才蹑手蹑脚的起床,心里万分感激庆幸,幸亏每天早上都是自己先行醒过来,不然她的老脸都丢大发了。
麻溜的从衣柜里找好要穿的衣服,末末如火烧屁股般的抱着衣服冲出房门,跑到对面的小房间里去穿衣裳。
末末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出门的那一刹那,床上本来还闭目睡的正香的钱戴,猛的睁开了眼睛,清亮的眼眸中哪有一丝一毫的迷茫?
没错,其实自己早就醒了,这是生物钟使然。
可怜见的,自己花了十几年的努力,娶到了想娶的老婆;又花了一年的功夫,让这个小妻子适应了床边多一个人的感觉;再次花了一年的时间,自己才让这丫头自己都产生了迷茫。
让她总以为每日里她总会在自己的身上醒过来,那是因为她自己睡姿不雅的缘故,其实她哪里知道,因为对自己失去了戒心,习惯了自己的存在,他才能得偿所愿的把某人搂入怀中夜夜好眠,虽然这是一种甜蜜且磨人的负担!
钱戴笑的如偷吃到了鸡的狐狸一般,狡猾狡猾的,唇边还存留着细腻的感触,钱戴翻了个身仰躺着,闭目回味着刚才,自己偷偷吧唧了一口末末脸蛋的感触。
还沉浸在美妙回忆中,隔壁换好了衣服的末末,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了回来,冲到床边,末末伸手就掀掉了钱戴身上的被子。
“钱袋子起床了,赶紧的快点!别忘了今天你还得去军统报道。”
是哦,自己还得去军统保密局报道,今天可是自己第一天正式上班的大日子。
一个鲤鱼打挺,钱戴从床上爬起来,末末见状这才潇洒的转身离开下楼去了。
等到钱戴打理好自己,穿着一身崭新的军统墨绿色军装下楼来时,没在客厅看到末末,了然的转悠到后院的小菜地,果然不出所料,末末就在那忙碌着。
钱戴见状忙讨好的冲末末笑,“末末早上咱们吃点什么?虾皮小馄饨跟肉沫烧饼咋样?”
末末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一眼钱戴,“行,你看着办。”回答完,又自顾自的沉静到自己的种菜大业中去了。
钱戴温柔的笑着,转身走回客厅,先去洗漱间洗漱过后,才转悠到了厨房忙活起来。
这几年的时间,自己虽然没能突破最后防线,可像今天这样,简单而又温馨的小日子,正是钱戴自己内心都深深喜爱着的。
吃完早饭钱戴准备去洗碗,末末见状摆着手催促着对方,“行了行了,我来洗,你赶紧去上班吧。”
对于末末难得的主动体贴,钱戴自然是欣喜的接受,极尽温柔的倒了声好,这才念念不舍的出门,准备去迎接新的挑战。
开着早就从末末空间里拿出来,过了明路上了排照的小轿车,钱戴顺利的抵达了,如今上海军统保密委员会的办公地点。
车子开到军统局大门口,钱戴掏出左胸口口袋里的证件递给站岗的守卫,放行之后,钱戴驱车找了个位置把车子停好,才下车锁好车门,早就等待在大门门口的吕成杰见到钱戴后,忙就笑着迎了上来。
“钱副站长您来了。”
钱戴一转身就看到了一脸笑容的吕成杰,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且人家也是客客气气的招呼自己,钱戴当然也是客气的回应点头:“你好。”
眼下自己是个新来的空降兵,与这里工作的老人打好关系,也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为党工作而铺路。
吕成杰看到钱戴对自己客气,他心里受用多了,心里还在感慨,这钱副站长比起苗远那个货色来,都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都是有后台的人,人家钱副站长的后台还那么硬,就这样的人,人家都没有看不起自己,还这么温和有礼,啧啧,这种人自己效忠了也心热不是?
是的,吕成杰接连遇到这么多打击后,经过心底反复的琢磨分析后,他决定投靠钱戴,并死死的站在他这一边共进退。
“钱副站长,今天您第一日来报道,苗站长说一会开会,顺便让您认识认识一下共事的同僚。”
吕成杰一边把钱戴往楼中引领,一边还体贴的解释今日的工作安排。
吕成杰的好意钱戴当然心领,客气的又跟吕成杰倒了声谢谢,人便跟随着对方,来到了二楼的小会议室。
会议室内,除了苗远这个站长没来,其余的两个大队长,八个小组长都已经到了。
吕成杰把钱戴领到长桌的一端坐定,自己则是靠着钱戴的左手侧坐了下来。
随着钱戴坐定打量会议室的成员,当他目光扫到右手边的一个女人时,他的眼眶猛地缩了缩。
而更令钱戴厌恶的是,那个女人在看到她后,眼中迸发出了惊喜,面上还一副好久不见,想要上来跟自己打招呼的模样。
要不是这时站长苗远及时出现,走到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说不定身处苗远左侧的某女,此刻就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走到自己跟前来碍眼了。
一个会议室内,长桌主坐上的钱戴与苗远对面而坐,在钱戴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暗暗打量着自己。
思绪快速的从某女身上收回,钱戴望着对面那四十许上下,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眼中却闪着自傲光芒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