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哲一愣,刚要说话,陈婉却在唇边竖起了纤指,示意他噤声。林义哲依言和她一道凝神倾听起来。
声音再次传来,象是有人在撕打,夹杂着“唔唔”的声音。
“住手!你们要干甚么?!”远远的一声尖叫传来。是彩玥的声音!
林义哲心里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婉身子一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看着她如同燕子般轻盈的身影,林义哲不由得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陈婉一闪身便拐进了远处的一座巷子,林义哲迈开大步紧追了过去,竟然没能赶上她。
“哪里来的野丫头!”
“少管闲事……哎哟!”
“你们是谁?想找死吗?嗷——”
巷子里瞬间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踢打声,夹带着几个男人的惨叫声,林义哲心忧陈婉和彩玥的安危,结果跑得太急,险些摔倒,当他跌跌撞撞跑到巷口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婉儿?!彩玥?!”
这条巷子很是幽暗,林义哲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不由得焦急地大喊了起来。
“没事了!姑爷,小姐和我在这儿呢!”远远的黑暗中,彩玥的声音传了过来。
“鲲宇!没事了!过来吧!地上不平,小心脚下。”陈婉也跟着说道。
林义哲心里一宽,他喘了口气,调匀了呼吸,便快步向巷内走去。
很快,林义哲便来到了陈婉和彩玥的身边。当他看到地上的一个粘着血的装了石块的麻袋和倚坐在墙角的一位老人时,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口角流血昏迷不醒的老人,俯下身来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发觉老人气息尚存,心中暗叫侥幸。
“今天没带家伙,要不然,他们一个也走不掉,哼!”彩玥气哼哼地说道,对着倒在地下的一名歹徒狠狠的踢了一脚,林义哲注意她在揉了揉手碗和肩膀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痛楚之色,想是在刚才的搏斗中挨了两下。
看着抱着受伤的胳膊倒在地上惨叫的那名歹徒,林义哲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他忽然象是明白了过来,猛地转过头,看着陈婉,陈婉象是明白他在想怎么,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鲲宇不必担心,那些个俗物,近不了婉儿的身的。”
林义哲听到这一句,眼睛瞪得更大了。
和小娇妻整日里腻了这么久,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她竟然有武艺在身!
“那也太过危险!婉儿,你现在可怀着我们的孩子呢!就算不为我想,也得为腹中孩儿想想啊——”林义哲这时拿出了做老爷的威严来,板起脸瞪着她们主仆二人,象是在责怪她们的擅自行动。陈婉和彩玥对望了一眼,各自转身偷笑。
陈婉回头看了看老人,略带歉意地对林义哲说道:“这位老爷子应该是碰到了绑票的歹人,所幸被咱们救下,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之事,是过于危险,让鲲宇担心了。可若不及时出手,这位老爷子可能就没命了。”她指了指老人头上还在淌血的伤处,“这摆明了是要下死手的。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也不知是哪个如此猖狂。”
“先救人,你俩帮我一把。”林义哲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来到老人面前,蹲下身子,陈婉和彩玥将老人扶到了林义哲的背上,林义哲背起老人,陈婉和彩玥用丝巾将那名受伤的歹徒的手绑住,押着他向巷外走去。
出了巷子不远,便是街市,街上的人们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背着一个受伤奄奄一息的老人走在街上,两边还各有一名年轻的女子押着一名垂头丧气受了伤的男子,不由得惊奇不已,纷纷驻足观看。
老人的身子很是沉重,林义哲走得吃力,无法将头完全抬起,只能看清前方的道路,此时林义哲并不知道,远远的,在一处小楼的回廊,几个打扮成店伙计的人也正在看着他。
“胜子被逮了!有麻烦了!”为首的一个人说道。
“用不用再叫几个人来?”另一人说道,“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有人指了指前方,丧气的说道。
远处,一个小丫鬟带着一大队仆人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一名身强力壮的男仆在同伴的帮助下,上前替林义哲背过老人,另外几名男仆拖过被抓到的那名歹徒按倒,其他的人则将林义哲夫妻和彩玥簇拥在了一起。
“不成了,这事儿办砸了!叫人回东家一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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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如何还不歇息?”
心中莫名感到烦乱的胡雪岩正在院子里踱步,冷不防让身后的一个甜腻娇媚的声音吓了一跳。
胡雪岩回头一看,一个袅袅婷婷的锦衣女子立在身后,一双晶亮如水的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原来是四姨太罗翠环。
“噢,睡不着,随便转转。”胡雪岩有些烦乱地摆了摆手,背过身去,象是害怕心事被她看穿,“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说了,不让人进来吗?”
“人家这不是担心……老爷嘛。”罗翠环轻声道,甜腻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娇柔和关切。
胡雪岩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弄的这‘逍遥床’的确是个好东西,还有这药,可还是没……”胡雪岩重重地跺了跺脚,“我这也不知是怎么了!唉!”
罗翠环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看到胡雪岩那懊恼的样子,她强忍住了没有笑出声来。
“老爷莫急,此事绝非老爷身子不济,而是此等烈性女子,不易驯服罢了。”罗翠环柔声安慰着胡雪岩,“老爷的雄风,我们姐妹哪个没领教过啊……”
听到她的柔言软语,胡雪岩的心情渐渐好转。
“此女如此强悍,实是罕见。”胡雪岩回头望了一眼那间屋子,恨恨的说道,“我还就不信了……”
“治她的法子总是有的,”罗翠环上前,轻轻的扶住了胡雪岩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帮老爷又寻得一法,老爷愿不愿意试试呢?……”
胡雪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快道来。”
“凡事皆有两面,所谓的物极必板,似此等贞烈至极的女子,必有****至极的一面。”罗翠环吃吃轻笑,手中变戏法似的又变出了一个精美的红釉小药瓶出来,在胡雪岩变前一晃,“若以药力摧垮其贞性,其必然淫性大发,那时,就任凭老爷所愿,该如何便如何了……”
“此药名为‘狮子媚’,专为此等烈性悍女及河东狮子所制,是以得名。老爷要不要在那徐燕儿身上试试?”
胡雪岩呵呵一笑,伸手刚要去取她手中的药瓶,罗翠环却手一缩,将药瓶收在手心,背到了后面。胡雪岩张开双臂去追她的手,却将她抱了个满怀。
看着罗翠环顺势递上来的粉嫩俏脸和红润樱唇,胡雪岩心中欲火渐燃,一把搂住了她,顺势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强忍住心中欲火的罗翠环用力按住了胡雪岩的手,依依不舍的将他推开。
“老爷还是留着点儿精神,对付那徐燕儿吧……”她满脸绯红的吃吃笑着,将药瓶放到了胡雪岩的手心里,“估计今日之后,咱们的十三楼,又好添一座新楼了……”
“翠环,还是你最知我……”胡雪岩接过药瓶,心中欲火稍敛,感激地捧着罗翠环的手说道。
“老爷快去吧……只是新人欢笑之时,莫忘了旧人之功……”罗翠环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红着脸转身跑开了。
胡雪岩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这才回过神来,他朗声一笑,将手中的红色药瓶在耳边晃了晃,药瓶里传来了阵阵液体晃动的声音,他一时间乐不可支,迈着方步向刚才出来的那间屋子走去。
胡雪岩来到屋前,双手一分,“咣当”一声推开了门,本来哭累了已经在“逍遥床”上睡着了的徐燕儿立刻惊醒,睁开了眼睛。看到胡雪岩又来了,徐燕儿俏目圆瞪,摇晃着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胡雪岩知道她这是在问候自己的十八代祖宗,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来到逍遥床前,坐在了她身边。
“别费力气了,留着劲儿,伺候老爷我吧。”他说着,猛地伸出了手,叉住了徐燕儿的脖子,将她的头一下子按在了绣花枕头上,然后蹬掉了脚上的鞋,上了床骑在了她的身上。
徐燕儿的身子猛烈地挣扎着,想要将胡雪岩掀下去,但她的手脚都被逍遥床上的丝带紧紧缚住,活动的空间有限,无法使力,虽然将逍遥床扯得“吱吱”乱响,但还是没有甩脱胡雪岩。
“有力气好,有力气好,我这回还怕你没力气和老爷我玩儿了呢。”胡雪岩呵呵笑着,用嘴咬掉了红釉药瓶的木塞,叉住徐燕儿的那只手上移,扳过她的脸,手指紧捏她的粉腮,徐燕儿的嘴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含着的青色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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