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闻风做出了一个聪明的选择。”
程通四人尽皆赞赏地看着他，觉得他虽然年纪很老，却还没有老糊涂，毕竟答应肖然的条件，他一定都不吃亏。
见古闻风点头答应，肖然也很满意，说道：“好，你当着灵儿的面，立夜月誓言吧。”
“立夜月誓言？”
古闻风闻言一愣，错愕地看了肖然一眼，旋即点头答应。
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肖然这么做，是信不过他，担心他食言而肥，日后伤害古灵。
毕竟古灵只有先天境修为，以他虚仙王者的实力，想要伤害古灵，甚至用古灵威胁肖然，实在太容易了。
古闻风明白肖然的顾虑后，二话不说，就踉跄走出巨坑，面向古灵，立下夜月誓言。
他宣誓忠于古灵，服从她的命令，永远支持她做古族的族长。
立下夜月誓言后，古闻风转身，目光黯然地看向古族大长老等人，心中暗叹一声，方才朗声说道：“尔等听好，从今天起，古灵就是我古族的族长，尔等随我参拜。”
说完此话，古闻风又转身面向古灵，单膝下跪，拜道：“古闻风拜见族长。”
古族大长老以及所有古族武者见此，相视一眼，旋即尽皆向着古灵拜下：“拜见族长。”
各方势力的武者，以及徐扬等人，相视一眼，也纷纷拱手，向着古灵一拜：“见过古灵族长。”
铁屠、铁王父子以及李皇三也拱手拜见，态度恭敬，胜过面对古通的时候。
不谈古灵的修为，单说她古族族长的身份，就远远超过了他们。
可以说，论身份地位的话，只有中州十门的掌教、灵族的族长，才能够与她相提并论。
当然，姬山月身为姬族的族长，也能够与古灵比肩，可惜他已经死了，所以就不提了。
而古灵看着所有人都参拜自己，顿时一脸发懵，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她不敢相信，自己就成为古族的族长了。
毕竟在此之前，她还是一个被古通剥夺空灵体血脉，沦为一个端茶送水的婢女。
此前的她，跟此时的她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
古灵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不过，古灵知道，这一切都是师父给了，所以她立马跪在了肖然面前，声音哽咽道：“谢谢师父。”
这一刻，古灵感觉自己很幸福，很开心，很快乐，因为她有一个爱她、疼她的师父。
“傻孩子，你已经长大了，快起来吧。”
看着哭成泪人儿似的弟子，肖然不禁眼睛一红，上前亲手将她扶起来，说道：“这些年来，师父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不不不，师父，弟子很开心。”
古灵闻言急忙摇头，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泪水打湿的脸蛋，像只小花猫，惹人疼爱。
“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古族的族长了，师父相信你能够做好的，因为你是最棒的。”肖然用着鼓励的眼神，对她说道。
“嗯。”古灵重重点头，迅速用小手抹去眼角和脸蛋上的泪水，然后转身，看着古闻风等人，神色一正，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一些，轻轻挥手道：“免礼。”
“谢族长。”
古闻风、古族大长老等人闻言，拱手再拜，然后才站起身来，一点都没有小看古灵，毕竟站在古灵身后的人是肖然。
“谢古灵族长。”
各方势力的武者，也纷纷拱手道谢，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比面对古通的时候，还要恭敬三分。
因为他们害怕肖然！
古灵轻轻点头，然后看向肖然，眼中露出一丝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毕竟她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如果不是肖然站在身后，给予她鼓励，她真的做不来。
“各位，我想拜托诸位一件事情。”肖然环顾众人一眼，笑着说道。
“请肖然公子吩咐。”
见肖然如此客气，众人都吓了一跳，急忙躬身，一副听候差遣的姿势，就如肖然的属下一般。
“我希望诸位暂时不要对外透露古通父女、姬山月父子的死讯，等我收服姬族之后，诸位大可对外直说。”肖然笑呵呵地道。
“遵命。”
众人没想到肖然竟然要收服姬族，顿时大吃一惊，但都不敢反对，纷纷表示不会将古通父女、姬山月父子四人的死讯说出去。
“好，诸位慢走，肖然不送。”肖然拱手笑道。
“肖然公子保重。”
众人闻言尽皆喜出望外，兴奋地脸庞通红，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真是太好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以来古族为荣，但经过此事后，尽皆敬畏肖然如敬神灵，觉得多站一会儿，就心惊胆颤。
如今肖然允许他们可以走了，哪里还会迟疑，拱手向肖然行礼后，就纷纷离开古族。
“老夫也要赶紧走。”
人群里的徐扬，知道自己贬低了肖然，一直都很心虚，担心被肖然报复，如今自然不敢久留。
他想要马上溜走，并且以后能够离肖然多远，就离他多远，免得引起肖然的怒火。
可徐扬没有想到，他刚一动脚，就听到肖然的声音：“徐扬，你留下。”
听到此话，徐扬转身，看见似笑非笑的肖然，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了地上：“肖然，肖然公子，老朽错了，老朽错了。”
“唉。”李皇见此，心头暗叹一声，却没有劝说他，因为徐扬确实之前对肖然不敬，还奚落贬低肖然。
肖然要惩罚他的话，也是他罪有应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铁屠、铁王父子二人看着下跪的徐扬，眼中都露出一丝鄙夷。
当初他们父子劝告徐扬，可却被徐扬当作耳边风，如今知道害怕了？
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一个字，贱！
“徐扬？”
古族大长老看着给肖然下跪的徐扬，微微一愣，立马浑身一个激灵，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想起自己犯过同样的错误，贬低肖然，蔑视肖然，也忽略了老朋友铁屠的忠告。
顿时之间，恐惧如洪水般，将古族大长老淹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着肖然磕头求饶：
“肖然公子，我错了，之前不该对你不敬，请你原谅，请你原谅。”
这一刻，他只想活命！
所有古族武者，看着他下跪，尽皆无言，也没有站出来劝阻。
因为古族今天已经把脸面丢尽，如今再丢一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从古闻风答应条件的那一刻开始，从古灵成为古族族长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知道，肖然才是如今古族的实际掌控者。
古族大长老能否继续活下去，也要看肖然的眼色。
“老朋友，你现在知道后悔了？”
铁屠看着老友跪地求饶，忍不住心头一叹。
毕竟他之前目睹了老友对肖然的态度，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
不过，想到与对方乃是多年的老朋友，铁屠不想看着他去死，于是牙关一咬，向肖然拱手，代他求情：“肖然公子，他之前有眼不识真人，希望你能够对他网开一面。”
“铁屠……。”
古族大长老没有想到，老朋友会为他求情，不由感动不已，旋即眼巴巴地望着肖然，希望肖然能够饶过他。
程通、铁王、李皇、古灵四人见此，纷纷看向肖然，却没有像铁屠一样，为古族大长老求情。
因为肖然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他想要杀古族大长老的话，一定会杀了他的。
古闻风和跪在地上的徐扬二人，神态恭敬地看着肖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一切都由肖然说了算！
“你放心，我肖然的心胸还没有那么狭窄，你只是对我不敬，并没有伤害我，所以我不会因此杀了你。”
肖然看着惶恐不安的古族大长老，想起他之前对自己趾高气昂的态度，不由哑然一笑。
他虽然杀人无数，但还没有因此别人对他不敬，就杀人的地步。
“多谢肖然公子不杀之恩，多谢肖然公子不杀之恩。”
古族大长老闻言，喜极而泣，急忙恭恭敬敬地给肖然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刻，他感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见了光明，看见了希望，能够活着真是太好了。
“肖然公子果然心胸宽阔，仁义无双。”
铁屠、铁王父子，以及李皇三人，见肖然原谅古族大长老的不敬之罪，尽皆佩服不已。
毕竟换做一个心胸狭窄之辈，早已经杀了古族大长老。
就连古闻风也对肖然多了一丝敬佩，觉得肖然真的很仁义。
古族上下也是对肖然感激不已，毕竟古族大长老的身份很尊贵，又是古族的中流砥柱，留着他，总比杀了他好。
但站在肖然身边的古灵，看着喜出望外的古族大长老，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其有些不瞒。
不过，古灵终究没有说什么，松开微皱的眉头，沉默了下来。
“嗯？”
肖然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看着一副劫后重生模样的古族大长老，心中一动，问道：“你可曾对灵儿不敬？”
“我，我……。”听到此话，迎着肖然那冰冷的目光，古族大长老顿时冷汗直流，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跪在地上的他，一下子几乎瘫软在地上，又磕头求饶：“请肖然公子恕罪，老朽以前确实说了古灵族长几句……。”
“够了，既然你对灵儿不敬，那么我就留你不得，没有人能够对我肖然的弟子不敬。”
肖然闻言勃然大怒，冷冷地一挥手，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抬起右手，打出一道雷火剑气。
这一道雷火剑气，足有一丈多长，锋芒毕露，充斥着灼热和雷息，刺破虚空，如长矛一般，洞穿古族大长老的额头。
“噗嗤！”
一溜鲜血，从其额头溅射出来，然后古族大长老便瞪着眼睛，带着满脸的不甘，彻底倒在了地上。
鲜血流了一地，弥漫出刺鼻的血气，看得所有古族武者，以及古闻风，尽皆一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