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月后,丹侠山。
万清平静静地躺在床楸,半眯着眼,那名叫做馨儿的小女童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捧着一本阵法典籍,为他高声朗读着。
此时的他脸上隐隐有黑气缭绕,看起来极其虚弱,不然岂会连捧起一本书籍都做不到?
不过他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屎蛋,小家伙此时蜷缩在角落里,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仔细一看,会发现它皮肤失去的原本的光滑,变得有些皱皱巴巴,气息也变得忽高忽低,如同境界不稳的样子。
“吱呀~”一声,门开来,丹侠童子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只木盒,走到床前,很是关心的问道:“万道友,好些了吗?”
“多谢……道友……咳咳……好些了……”万清平有气无力的说道。
“哎,道友中的毒相当棘手,就算有我这渡厄金针,没有个三五年也痊愈不了!”丹侠童子摇了摇头,将木盒打开,里面并排着十八根金光闪闪的细针。
挥了挥手,让小女童离开,丹侠童子将万清平身上衣服脱掉,并且翻转过来,一根一根的金针插到了背上。
“咳咳……在下托道友……办的那件事情……咳咳……”万清平趴在床上,虚弱的问道。
丹侠童子一边扎着针,一边道:“万道友放心,信已经送到黄金家族了!”
“是按照……”万清平有些不放心,想要再说些什么,丹侠童子摆了摆手:“万道友放心,都是按照你说的,信是找不同的人写的,送信的人也与丹侠山无一丝一毫联系!”
“这就好,这就好!”万清平虚弱的点了点头,元婴老怪秘法无数,为了安全,只能将当年钰敏帮他想出的办法再次用了一遍。
这也就是丹侠童子为人方正,而且当年他万某人对丹侠童子也勉勉强强算是有赠送蛇毒之恩,不然这件事也不敢交给他去办。
不过当想到这次黄金家族将他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万清平面上满是狰狞: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丹侠道友……咳咳……前两天听你说……飞捻陵……名额……已经进入了筛选阶段……?”
丹侠童子点了点头:“距离飞捻陵开启还有八年的时间,是时候筛选进入名额了,不过这次由于具体数额还没法确定,因为西域喇嘛见我们草原正在内战,要求削减草原修士的名额,态度极其强硬!”丹侠童子满是忧心的说道:“而且即使名额确定下来,怎样分配也得明争暗斗一番,天狼盟和贵族修士肯定不愿意对方坐大,都想为之一方争取最大利益!”
“丹侠道友……所言极是!”万清平很是赞同,不过他问这个问题可不是纠缠哪方得利多,哪方得利少,而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得到一个正式进入飞捻陵的名额,这样就不用借用黄金家族诏书卷了。
“一旦名额确定……下来,还请道友帮在下……留意一下,有谁会让出……咳咳……进入名额……”
“尽量吧,不过万道友不要抱太大希望,虽然每次飞捻陵开启都会有人让出名额生,但毕竟很少!”丹侠童子留有余地的回道。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乞颜部落北部的一座灵山上,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正拿着一张信笺,满脸的阴沉,信笺皱皱巴巴,上面的字迹也是如同狗皮膏药那般粘一块贴一块,根本不是同一人所写。
“送信那人呢?”中年人突然开口道。
跪在下方的那名黄金家族子弟战战兢兢道:“家主,送信的是一名凡人,若不是此人送信时手中拿着“六灵三图”中的“蛟兕图”,侄孙绝不敢将信函呈上!”
“凡人?!”中年人嘴角略微泛起一丝苦笑,随即摆了摆手:“退下吧,将送信之人也放掉!”
察哈尔部落北部,太甲城,一处密牢。
一名白衣女子静静地坐在地上,角嘴带着血迹,虽然披头散发,但却掩饰不住那风华绝代的美丽。
一名年轻男子坐在其对面,望着女子峰挺的胸脯,眼中满是炽热,这般貌美女子,他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咽了口唾沫:“道友,本人再劝你一次,只要你发下誓言,乖乖做我的道侣,不但……”
还没等他说完,女子就嗤笑一声:“做你的道侣?呵呵,那天若不是那老妖婆赶来,你能拦住小女子?”
女子的嗤笑让男子脸上怒色一闪,不过却根本无从反驳,只能扬了扬手中的令牌:“你就不怕我……”
白衣女子轻蔑的看了一眼那块令牌,更加不屑道:“小女子这一辈子什么苦没吃过,道友这般折磨我,却不敢把我怎么样,呵呵,是不是还没抓到那人?”
“你……”男子当即站起身,就要催动令牌。
就在此时,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老妪走了进来,男子赶忙走上前,恭敬道:“四婶!”
老妪没有理会男子,而是静静站定在原地,看着被囚禁的女子,发现女子脸上丝毫惧色没有,这才道:“女娃娃,你赢了!”说完,飞手一弹,女子琵琶骨处两只银白色的圆环当即掉落在地。
一刻钟后,牢房中只剩下老妪和年轻男子。
“四婶……?”
老妪叹息一声:“那小家伙已经逃出去了,而且还把信送到了家族,族长用秘法传来讯息,不得不如此啊!”
“四婶,连那件宝贝也要交给那人?”
听到宝贝二字,老妪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之色,最后苦笑道:“那东西虽然珍贵,可一旦我们黄金家族与喇嘛联络的事情传扬出去,损失的可不止那点东西了!”
年轻男子恨恨道:“此女也太谨慎了,一点破绽都不留,走之前连牢房中的头发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听到男子这番话,老妪脸上却闪过一丝笑意:“呵呵,此女虽然聪慧,但却不知在其昏迷期间,我从她身上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