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也是惊叹,虽然身为济州军的高级军官,知道晁将军能力大,创造的财富很多,但是亲眼见了才知道震撼,黄骅盐场的仓库都快爆仓了,堆积如山的天王米、大豆、高粱、腊肉、冻鱼。
原来山东还没入秋的时候黑龙岛就已经开始大丰收了,一望无际的北部平原上,游牧民族大丰收,马匹、牛、驯鹿都获得了很好的收成,尤其是牛和驯鹿,往年的时候牛和驯鹿没有这么肥的,得益于王伦的饲料直补政策。什么叫做饲料直补呢,就是黑龙府衙门,直接拨付用中部和南部生产的大豆、天王米、高粱为主要原料,搭配海盐等矿物质,用蒸汽粉碎机进行加工粉碎,高温挤压成了饲料颗粒。
每户牧民都按照牲口的多少领取了饲料,当然,这饲料还是很少的,牧民们只是把这是纯粮食的饲料给打算秋天出栏的牲口吃。当地牧民主要是马肉、牛肉、和驯鹿肉为主。黑龙岛府衙门对马、牛收购的厉害,牧民们将不能做骑乘和拉车用的牛、马在放牧的同时晚上补料。等到出栏的时候一个个肥嘟嘟的,让牲口增加了将近百分之二十的体重,出肉率也大大提高了,这下民们高兴了。原本只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现在市场发达了,有衙门指定的商队大量收购熏马肉、熏牛肉。草原上天气冷得早,风大,马肉牛肉用风一吹干的快,再用柴火烟一熏就成了能持久耐放的熏肉。当然了,大部分熏肉这下游牧民族是要留下来自己吃的,但是就算那出售的一小部分也有数百万斤之多,商队用巨大的蒸汽船装了十几船。
中部白鱼湾附近的农牧并重,像土奴人,他们以大豆和天王米作为配料饲养猪,上膘快,出栏早,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移民来的农场几乎全部是大丰收,今年天公作美,黑龙岛风调雨顺,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自然灾害,天王米、高粱大丰收,粮食堆积的都爆仓了,农场工人一个个乐开了花。
南部农场今年新开,粮食产量相对低些,不过鱼、虾、螃蟹等等非常丰产。新济州造船厂今年开足了马力制造蒸汽船,为济州军自己的运输船队新增加了五十艘蒸汽福船,运输用福船装甲相对薄弱,马力充足,一船轻轻松松的能运输一百多万斤粮食。加上原有的一些船只,将近百艘大船来回的从黑龙岛往日照港、黄骅港运输粮食。
黄骅港仓库里堆积的粮食、腊肉、冻鱼那都跟小山一样。物资在海上运输省力,一船一百万多斤很轻快,但是到了黄骅港向真定府运输就麻烦了,一骡车不过一千五百斤,一辆车,一个骡子,还配备了两千骑兵护卫,这成本可够高的,不过也没办法的事情,这年月不太平,济州军虽然已经初具规模了,但并非天下无敌。
孙安道:“咱济州军的物资虽然富裕,但是也是将军辛苦开发岛屿得来的,来之不易。队伍又长达十余里地不好防御。咱们把主力在中部,派两名副将在头尾,你看可好。”
牛皋道:“你是主将,你做做主。”
孙安道:“好,那我就安排了。周通,你善于打头阵,且带二百骑兵打头哨探,注意沿路可能埋伏敌兵的地方,记住了,咱们要防的可不止是辽兵。”
周通一晃大枪:“好嘞,放心吧。”
周通带了二百精锐骑兵去了队伍最前面,也就是前锋哨探,遇到可能埋伏敌人的地方,比如峡谷、树林、小山、村落等等地方,都有仔细看看是否有敌人埋伏,一旦有敌人埋伏立刻放响箭通知后方,这样后面的队伍就有所准备了。
“马麟,你带二百骑兵殿后,也需小心在意,切莫让敌人尾随了上来。”孙安道。
马麟接令,道:“是。”
马麟带了二百士兵去殿后了,孙安、牛皋、冯升等其他将领则带领一千六百名骑兵看守队伍,押运物资。
沧州地界虽然不是济州军的地盘,但是盐场在沧州经营这么多年了,又有柴进在沧州的影响力,这一路也没有人敢闹事,一路西行,七八天的时间才赶到真定府赵县。这个时候辽兵主力已经退走了,最后的一点点残兵游勇也已经被消灭了,王进、庞万春也带领兵力回到了赵县,赵县城外大兵云集,济州军主力六万,新招募工程兵四万,浩浩荡荡的一共十万人马了。
孙安、牛皋二人前去后勤处交接了物资,然后去找晁盖报道。晁盖正在军部和两位军师,几个将领闲聊呢。
孙安、牛皋报告道:“三千车物资完整押运到位,已经交到后勤处。”
晁盖道:“二位辛苦了,来得正是时候,眼看已经是寒冬腊月,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附近受灾的百姓颇多,每家怎么也得分上一些粮食和少量的鱼肉。”
“怕这一趟也是不够分吧,要不俺两个再跑一趟。”牛皋提议。
吴用笑道:“分肯定是不够分,自古有言救急不救穷。咱们救助百姓无非是应应急,不可能管着百姓吃喝,那样百姓就懒惰了。”
晁盖道:“年前最少还得运一趟过来,井陉山里咱们的工厂也要改善改善生活吧。二位连续的跑也是累,牛皋部且留下歇息,我从鲁达营抽调副将赵陇,带领五百骑兵跟随孙安走这一趟可好。”
赵陇虽然之前名声不显赫,但是抗辽这一战打的轰轰烈烈,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为副营职的军官,本人也是弓马娴熟算得上猛将。
孙安道:“全凭将军安排。”
晁盖点点头,传下军令去,让孙安、赵陇部今晚休息一日,明天返回沧州继续押运物资。
孙安、牛皋等人下去了,晁盖叹道:“发放完物资咱们就该回济州去了。”
卢俊义有些意外,道:“朝廷摆明的想借抗辽来消弱咱们,既然已经在此地站住了脚跟,何不取了真定府,也算是扼守住了朝廷的咽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