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楚凌的话,法医科的负责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毕竟他好心跟张楚凌汇报一下结果是为了跟张楚凌拉关系,却没想到张楚凌居然一都不给他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疑他的结论。
“既然张sir认为这不是意外身亡案,那么你们就继续在这里寻找新的线索吧,我们先回去化验刚才摄取的证物了,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们互相通知一声。”不屑地瞪视了张楚凌半响后,法医科的负责人冷哼一声,带着自己的队伍就离开了现场,很显然,他认为有用的证物自己都找到了,继续呆在这里也不会有新的突破。
“不送,再联系!”张楚凌也没有对法医科的负责人道歉,也没有对他们多做挽留,而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法医科的人刚一离开现场,冉田华和他的岳父母就立即闯进了犯罪现场,让张楚凌没来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冉田华的岳母还好,只是一味地扑在死者的身上哭泣,大喊着“你死得好惨之类的”话,而冉田华的岳父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他走到张楚凌的身边,很不友善地看了张楚凌一会,才出声道:“张sir,我可以知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么?”
张楚凌看了看冉田华的岳父,又看了看冉田华,他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在案件没有侦破之前。关于这起案件地所有情况我们都无可奉告!”
张楚凌的回答让冉田华地岳父一怔,可能自从他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后。还没有人敢如此不给他面子吧,不过他很显然也听过张楚凌的名气,更知道张楚凌的能力和张楚凌身后的郭天,所以他难得地忍下了自己内心的怒气,而是极其平静地问道:“那么我想问一下张sir关于我女儿真正的死因多长时间能够查出来呢,你也知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我不想我女儿死得这么凄惨后还迟迟不能入土,请张sir体谅我身为人父地感受!”
“两天,最多两天时间,我就能够把你女儿的死因调查出来,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你女儿迟迟不能入土的问题。”张楚凌朝冉田华的岳父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自信满满地道。
“张楚凌,只不过一起简单的意外身亡案件而已。你早签字下结论不就完了,为什么非要拖上两天时间呢,难道只有这样才能够显得你工作认真尽责?”张楚凌的话刚一落音,冉田华的岳父还没来得及出声,冉田华就抢先难了。
张楚凌凌厉地看了冉田华一眼,冷然道:“你在跟我这句话之前必须明白一件事情,我不是你。所以我不会胡乱结案了事,而会对死者负责到底。要是你没有心虚地话,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
“你……”张楚凌的一句话气得冉田华脸色青。他跳起来指着张楚凌的鼻子骂道:“张楚凌,你不要血口喷人,阿梅又不是我杀的,我心虚什么。你要是没有破案的能力就尽早出来,好让我们重案组接手,免得丢人现眼。”
听到冉田华的话,张楚凌的脸上露出了开心地笑容,他的两只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斜瞟了冉田华一眼。张楚凌微笑道:“冉督察。难道你也认为这起案件有必要交由重案组侦查么,也就是你承认这起案件另有蹊跷了?”
冉田华没想到自己气急败坏之下居然话也没有了条例。以至于让张楚凌抓住了自己话语中的漏洞,眼睛余光看到自己岳父朝自己投来怀疑地眼神,冉田华知道要是自己继续在这里跟张楚凌斗下去只会让自己难堪,他不由冷哼一声,然后劝慰着岳父岳母一起离开了现场。
“阿凌,你真的觉得这是一起凶杀案么?可是我们在房间中怎么就找不到任何的凶器和挣扎痕迹呢?”看到冉田华走开,林婧才悄悄靠近张楚凌,有担心地问道。刚才张楚凌跟冉田华等人的对话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知道这起案件是张楚凌走马上任以来面临的第一起重大案件,要是张楚凌把这起案件办砸了的话,以后张楚凌在警署中的地位就很难了。
“你也了,只是我们没找到证据而已,并不是没有证据,不是么?”张楚凌看出了林婧脸上的担心,他朝林婧耸了耸肩膀,轻声笑道。
看到张楚凌自信从容的面庞,林婧地眼光不由迷离起来,曾几何时,那个自卑懦弱地青年变得如此自信了呢,又是什么事情促使他有了这种变化呢?
短暂的迷离后,林婧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知道张楚凌和田妮之间亲密地关系,林婧知道自己和张楚凌之间却是不可能再有工作之外的交集了,清了清嗓子,林婧忧虑地道:“既然现场我们并没有现有利的证据,你却跟死者的父亲两天之内就能够查出死者的死因,要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最迟后天我就得去北京,因为孝子医院那边通知我妮妮这几天会醒来,所以我想在她醒来之前赶到她身边。所以这起案件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两天之内了结。”张楚凌的内心把林婧当成自己的好友,所以他也没有隐瞒田妮苏醒的消息,而是直言相告。
听到张楚凌的话,林婧心中一苦,不过脸上却依然荡漾着笑容,沉吟半响,林婧朝张楚凌道:“那我只有祝你早日破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叫我。”
完这句话,林婧留下了刘俊熙在现场帮忙,她却是回警署忙其他事情去了。
“阿凌,我真是搞不懂这个富家女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呢,她父亲那么有钱,随便请一个保姆回来搞卫生不就得了,干嘛还非要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爬那么高去擦窗户呢?”刘俊熙看了看三层楼高的窗户,又看了看地面的尸体,他凑近张楚凌道。
张楚凌却是没有回答刘俊熙的话,因为根据死者父母的口供,死者是一个极为爱感情的人,任何东西到了她手中都会变得一尘不染,正因为死者这种良好的习惯,死者的父母就更为心疼她。
“阿熙,跟我上楼看看,我总觉得死者鼻子处的伤口有可疑。既然死者是右侧太阳**部位先着地,损伤主要分布在右面部和身体的右侧,那么她的鼻子又怎么会塌陷呢?”张楚凌完这句话也不等刘俊熙的回答,而是率先走上了楼梯。
死者虽然居住在东京街这么一条普通的居民街,可是她愣是把这栋楼房改装成了别墅的款式,所以整个一栋楼却都是想通的,楼前更是难得地有一片绿树荫林。
张楚凌先走到死者的卧室,闻听到卧室里面散出的那种**味道时,张楚凌却是知道死者在死前肯定跟人欢好过,至于到底跟谁欢好过却是要等法医科的鉴定结果出来才知道了。
缓缓地从死者的卧室走到死者失足摔落的窗前,张楚凌的目光停留在窗前的一颗梧桐树上面,时值五月,梧桐树叶长得极为茂密。清脆的梧桐叶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凉意。
张楚凌的眼光之所以停留在梧桐树上,却不是因为张楚凌突然多愁善感起来,而是因为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梧桐树叶上的一抹鲜红。
“阿熙,你过来看看,那片树叶上面是什么!”张楚凌听到刘俊熙依然在房屋里面嘀嘀咕咕地翻找着证据,张楚凌激动之下不由大声招呼道。
“血迹,那是血迹,肯定是这个富家女临死前溅上去的,只是血迹这么高,而死者却是坠地后才受伤的,这些血迹又是如何弄到树叶上面去的呢?”刘俊熙突然间现了新的线索,他显得比张楚凌还激动,手中比划着梧桐树叶的高度,他兴奋地喊道:“阿凌,要不要立即通知法医组过去取证?”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看看。”想起法医科负责人临走前对自己过的一番话,张楚凌心中总觉得有不对劲,按理来法医科一般是以证据话的,在证据结果没有被检验出来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可是今天那个法医科的负责人却反常地跟自己了那么一句话,要是自己跟他交情很好的话还可以理解他的行为,可是自己跟那个法医科的负责人并不熟悉的情况下他对自己这么一句话就值得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