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燃烧的长江(10)
张飞回到房间里时,法正和向朗已经在房间里等待了他有一会儿功夫了,见到张飞回来,法正和向朗便一起向着张飞行了一礼。
张飞从来不拘于礼节,便摆摆手,就此作罢,然后让法正和向朗就此坐下来。
今天的事情,希望两位先生别往心里去,平时的时候,我二哥并不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大哥的事情,所以才变得如此烦躁的。张飞一边亲自为两位先生斟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法正道: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完全是看在张将军的面子上,并不是因为关将军,关将军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知道。但是今天关将军在酒宴上的表现,明显是很傲慢无礼的。他之所以这样做,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也不相信我的能力。
张飞道:法先生,你千万别误会,我二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是
张将军,你不必解释了,我们都有眼睛,都会自己去看,刚才我和孝直商量了一下,不管关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管不着,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张将军。也就是说,我们从今以后,只会为张将军出谋划策,希望张将军能够明白我们的选择。向朗道。
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太让两位先生屈尊了。
什么屈尊不屈尊的,我在益州,也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呢。张将军以国士之礼待我。我也应该以国士之礼待将军。法正说道。
张飞笑了笑。便对法正说道:先生的心胸如此宽广,倒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法正笑道:那将军就什么都不用说。将军,你今天晚上就去问关将军,看看他有什么行动计划没有,如果有的话,将军领了命令,就立刻赶回武陵,然后着手布置。否则的话,再迁延时日的话,荆州只怕就攻不下来了。
好,我这就去问二哥张飞说完之后,转身便走,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法正和向朗两个人了。
这时,向朗望着张飞远去的背影,对法正说道:孝直,你觉得关将军和张将军,哪个会是明主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关将军张将军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缺点,在我看来。这两个人当将军还行,却不适合做首领。这两个人,都不是我想要找的明主。
向朗皱了一下眉头,忙问道:孝直,那你之前还建议张将军西取益州之计你这又是何用意
法正道:虽然他们都不是我想要的明主,但却都是一时之豪杰,相比之下,张将军能够礼贤下士,敬重君子,要比傲慢的关将军好上那么一点点,而且张将军性格直爽,没有那么多的猜忌,若能在他手下做事,也就没有那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了。不过,刘璋坐拥益州,却不能利用益州的优势来成就王霸之业,足可见是一个自守之徒,而且川东的张鲁,也连年逼迫,刘璋竟然对张鲁无能为力,这就是刘璋的无能。益州乃浑然天成的地方,借助其优越的地理优势,若想割据其中,进可攻,退可守,或可能够争一争天下。
昔日汉高祖起兵于汉中,与项羽争雄于天下,后来成就了汉室数百年的基业,这益州确实是一块宝地,但是现在是关将军做主,我不知道关将军是否会同意在益州发展。向朗道。
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益州迟早是要易主的,如果关羽不去,张飞也会受到掣肘,那么我或许会将益州献给别人法正道。
谁向朗急忙问道。
这天下,谁的势力最大法正反问道。
向朗立刻明白了,当即说道:原来孝直一直有这样的心思,可为什么这次孝直还要来荆南呢要知道现在的荆州北部已经全部成为了张彦的属地,你这样帮助关将军和张将军,又是什么原因
我久在益州,一直默默无闻,也没有什么人听说过我的名字,此次若我能够帮助关将军张将军战胜了张彦的军队,定然会一战而扬名天下,这样一来,张彦肯定会对我加以留意,以后若我再向张彦献出夺取益州之计时,我就会受到应有的礼遇,或许在夺取益州的道路上,也会受到重用。法正美好的憧憬道。
向朗笑道:原来这才是孝直的内心所想啊,难怪孝直会一口便答应了张将军,要来到荆州帮助他呢。
向先生,当今这个世界正好是个乱世,但是在我看来,这个乱世也快要终结了,而我若不能再在这短暂的乱世当中闯出一番名堂,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呢我今日所说的这些话,还想希望向先生能够为我保密,至少不应该让张将军知道。法正道。
向朗道: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勉强你,你是去是留,全凭你个人意愿。
多谢先生
张飞来到关羽的房间,一脸不高兴的问道:二哥,你刚才在酒宴上,怎么能够那样说话呢你要知道,向先生和法先生都是我辛辛苦苦才请来的
关羽道:三弟,为兄也是怕你上当受骗啊,向朗名声在外,是荆州名士,我自然不会说些什么,但是那个叫什么法正的,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我担心他是油嘴滑舌,只是来诓骗你的。
不会,法正是向先生举荐的,向先生不会这样做来作弄我的。张飞道。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敢保证他们不是合伙欺骗你的关羽道。
张飞道:不会的,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二哥,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请来的人,我自己会负责的,也会看好他们的,以后就不麻烦二哥操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羽愣了一下,急忙问道。
二哥,你让陈到去监视他们,以我我不知道吗你可别忘记了,陈到的功夫,有一半是我教的,徒弟想干什么,做师父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张飞道。
关羽变得哑口无言了,没想到张飞竟然发现了陈到的存在,看来,张飞也不是那个大手大脚没有头脑的人。
片刻之后,关羽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局面,便故意转了话题,问道:三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二哥不是想为大哥报仇吗,我来就是想问问,二哥什么时候出兵,我好尽快赶回去准备准备,然后和二哥一起发起进攻,兵分两路,共攻南郡。张飞道。
关羽道:我也想发兵,可是援军未到,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不足以进攻荆州。至少,要等到广州的援军抵达这里吧。
那好,那我就先回武陵准备准备,等援军到了,二哥再派人通知我就行了。
说完,张飞转身便要走,关羽急忙说道:三弟,你这就要走了不多留几日
公务繁忙,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张飞道。
关羽道:那好吧,那三弟一路走好,我这里也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三弟了。
张飞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走出关羽所居住的院子里后,便在心中暗想道:二哥现在怎么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我却又说不上来
张飞也不想自寻烦恼,将烦人事全部抛到了脑后,回去找到法正向朗,三个人便急冲冲的离开了长沙。
关羽和张飞的这一次不愉快的分别,但是他们两个人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的这一次分别,竟然会成为了两个人的永别。
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水流湍急的长江上,飘荡着一艘小船,在船头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正一脸愁容的望着面前的长江水,不时的用手抓起身边的一坛子美酒,然后咕咚咕咚的灌进肚子里去。
喝着闷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飞。
张飞离开长沙之后,心理面就一直不舒服,回想起关羽对待自己找来的人的傲慢态度,他就有些受不了。不仅如此,关羽还派陈到去监视自己,要是搁在以前,关羽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理面越憋屈,尤其是最后一件事,让陈到去监视他,让他觉得这是一种不信任。
关羽变了,似乎和他所认识的那个二哥不一样了。
但是,张飞偏偏又想不通关羽到底哪里变了,只觉得这不是他二哥,二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得而知。
望着滚滚的长江水,张飞站了起来,冲着长江水发出了一声呐喊。
不远处的船舱里,向朗法正二人看着张飞如此模样,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法正开口问道:张将军这是怎么了,自从出了长沙城后,这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或许吧,但是张将军不愿意说出来,我们也就不用去问了,张将军是个直肠子,他愿意说的话,早就说了,不愿意说的话,你就是问了也白搭。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或许他自己会相通一些事情的。向朗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