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看着磊哥,掷地有声的说:“磊哥是吧,我也告诉你一句话!今天我叫你一声哥,你帮了我,面子可以给你,但你记住,明天我大闯就有可能和你平起平坐!”
磊哥笑着点了点头,指着大闯说:“行,我喜欢你这性格。那么,把人放了吧?”
“磊哥,我要是这么就把他放了,不是我性格!可我要把他给你之前,扎他一刀,那就是折你的面子!你说怎么办?”大闯揪着虎子的脖领子问道。
磊哥显然没想到大闯会突然扔出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后,问道:“你说呢?”
他这样说话,已经是给足了小果儿的面子了。
他认得大闯是谁?他到现在还能够和大闯这样说话,那也完全是看在小果儿找到了邓谦,给他打电话的份上。’
当年,磊哥还没有混出来的时候,邓谦曾经救过他一次,所以,磊哥到现在也欠着邓谦的一个人情。
邓谦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求到他的,虽然磊哥后来发迹了,有时候也会想着邓谦,过去看看他,但那也不足以还他当年的人情,所以,这个人情债就一直搁下了。
今天,邓谦主动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帮着解围,所以,即便是大闯说话让磊哥听起来并不那么顺耳,他也没有发作,原因很简单,就因为在他的心里,大闯是邓谦的人,既然邓谦让他帮忙,那磊哥就得做足了,好还他这个人情。
“我说,这事你别管,让你的兄弟们别动,我手上的酒瓶子,不认识哪个是磊哥的人,哪个是他虎逼的人!他们要是上来把我撂倒了,那我认了!”大闯瞪着眼珠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他这一句话,直接将磊哥僵住了。
言外之意,今天就是没有你磊哥过来,那我也走定了。你拦在这,我还得卖你个面子,现在你带着你的人别动,我看他们哪个敢上来,我要是让他们把我撂倒了,那我认了,但你别动手,就算是帮我了。
大闯说出这话,既驳了磊哥,同时也没有折了他的面子,让磊哥觉得,这个大闯虽然说话冲,但至少他不会像愣头青一样的呛你。
小果儿在旁边,脸上泛着难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刚刚也是他给邓谦打的电话,邓谦才又给这个东郊当地的一个大哥打的电话。
东郊顶尖的大哥是韦光,这点毋庸置疑,虽然东郊基本上是他一家独大,但还有一个地方是处于三不管的地带,那就是市区和东郊的交界地这一带。
而磊哥,无疑就是混在这一带的一个大哥,而且还是混的相当不错的一个。
磊哥其实属于市区的混子,但他的产业却有一半,开在市区和东郊的交界一带。
他和邹玉杰一样,自己有一间规模还算不小的游戏厅,那是他和朋友一起投资开的,而同时磊哥还帮人看着两间不大不小的ktv场子。而这里的胜都ktv就是其中之一。
见磊哥没有再说话,大闯知道这个时候就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刚刚还以为要获救的虎子,在见到磊哥不做声后,脸上瞬间就显露出了痛苦哀求的表情,但是,他的嘴里因为已经被碎玻璃碴子扎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这时,见虎子要被大闯带走,跟着虎子的小弟就有人掏出了手机。
大闯知道,这时候来的人是磊哥,那他还可以冲出去,而一旦被虎子的小弟再叫来人的话,那他们真的就不好脱身了。
“开车门!”大闯冲着小果儿的兄弟喊道。
听到大闯的叫喊,几个人拎着砍刀跑到了那台金杯车的跟前,拉开了车门。
大闯直接拽着虎子就朝金杯车过去。
“呜呜!”虎子的口中发出凄惨的叫声,他不想跟着大闯走,但是,大闯却将酒瓶子顶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间一划。
虎子直觉着脖子一凉,跟着鲜血顺着伤口瞬间流到了衣领。
此时的虎子已经吓坏了,他曾经在镜山湖山庄见识过大闯下狠手,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他挣扎的话,那大闯必定会在他的身上狠狠扎一下。
随即,他不再挣扎,他认怂了。
磊哥一手插着裤兜,就这么看着大闯将虎子拽上了车,随后关上了车门,将车子开走后,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模样。
“虎哥让人带走了,光哥问下来,你兜得住吗!”这时候,虎子的一个小弟,指着磊哥问道。
当这个小弟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那个老板的表情瞬间一怔,因为他知道,这话一出,谁就要倒霉了。
磊哥冲那小子微微一笑,一手揣着裤兜走到了他的跟前。
磊哥身上自带的一种气势,让那个小弟不自觉向后倒退了两步,身子直接靠在了身后的玻璃大门上。
“啪!”一个大巴掌甩在了这小子的脸上。
“你……”那小子手捂着脸,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草泥马,给我记住了,在这一片,只有我磊哥艹别人的道理,没有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份!懂不?”磊哥瞪着那小子问道。
“……额。”那小子嘴唇颤抖着,点了点头。
可以看到,这个二笔青年在说出那句话的当时,就已经后悔了,但是,没办法,虎子这人挺虎,跟着他的小弟也自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可能虎子拔掉林继涛的氧气瓶,是他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对他来说算是超常发挥的“聪明”事了,除此之外,恐怕再难找出一件了。
此时,大门口其他的几个虎子的小弟还有嘴里嘟囔的。
“这人是谁啊,咋这么牛逼呢?没听说过啊……”一个刚跟着虎子的小弟,一脸茫然,泛着无知的小眼神,冲另一个小子问道。
“靠,你听说你就牛逼了,这是新园磊哥,他窜起来的那会儿,你还捧着书念他妈‘少年闰土’了。”另一小子挺装逼的解释道。
那人听后,破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照着刚解释的那人脑袋上使劲拍了一下:“我艹,咱俩是他妈一届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