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荣对虾仔伸手说道:“将个仆街仔,交给我!”
虾仔仍不解气地朝着大强东的头上,猛地轰出一拳后,才将他退给叉烧荣。
随即,叉烧荣扫视了一下跟着他的兄弟后,又将目光看向大闯,说:“大闯,你同我进去!”
“我?”大闯有些纳闷,瞅着他诧异的问道。
“对啊,你虽然不是我们帮中兄弟,但是,这个大强东是你抓到的!当然要你同我进去,这个彩头,我一定要帮你挣到!”叉烧荣拍了下大闯的肩膀,说道。
大闯随后看了下周围的其他几个人,虾仔也冲他点了下头说:“是啊,你同大佬进去吧,闯哥。”
大闯呼了口气,随后冲叉烧荣说:“走吧。”
随即,叉烧荣拽着被反绑的大强东,领着大闯两个人,直接走入大门。
那门口守着的其他人,也都为他们两个闪开道路。
待到他们经过后,那些人就又拦在虾仔他们的面前。
堂屋内。
盲蛇正做在中央,在他的旁边,已经坐着三四个人,而这些人中,有一个鬓角白发的人,是上次大闯跟着过来,看到的那个。
其他的几个人,大闯倒是没有见过。
而这些人,也都是和义兴其他几个堂口的话事人。
一见到叉烧荣同大闯走进来,坐在一旁的白头发,便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说道:“阿荣丫,呢次,你又做大阵仗啦。”
叉烧荣没有直接回他的话,只是拿眼睛扫了一下几个堂口的话事人后,一笑说:“我叉烧荣,定系真系有面呀,谂过,所有堂口大佬,都为我一个人过啦,我唔知几多开心!”
这时,盲蛇冲他们一摆手,随后又看着叉烧荣说道:“阿荣,细达比我打过电话,话你去骨场那度,打人,又将大强东虏过,我当时听到,都唔敢相信啊!”
“大佬,细达讲都系,不过,我当时已经好畀面,如果唔系,我仲会畀条友仔几刀!”叉烧荣拧住眉头,冲盲蛇说道。
盲蛇从桌上拿起一根雪茄,点上后,冲叉烧荣说道:“系,我呢,一路都系支持自己兄弟,你有本事,可以扩张地盘,我呢个做大佬,都戥你开心,我社团,唔系都有架,都有着数,唔系吖嘛。”
当听到这话,叉烧荣就是一愣,到底,盲蛇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他说完这些,后面才是他真正想要说出的话?
叉烧荣并没有说话,他是在等待着盲蛇继续说出他接下来,真正想说的话。
而此时,没有等盲蛇说话,白头佬就冲对面的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就咳嗦了一声,对盲蛇说道:“老顶,我讲句说话啊。”
盲蛇听后,就看向那人,说道:“肥超,你讲。”
被叫做肥超的那人,咳嗦了两声,随后看了眼叉烧荣,说道:“叉烧荣,我呢个人讲说话,从来都系对事唔对人啊。”
叉烧荣瞥了他一眼,说:“肥超,有咩话,你就讲,我就唔信,光天化日,你重可以咬我?”
“喂,阿荣,你讲就唔啦,阿超,话,都系我自己兄弟,你可唔可以样讲呀!”这时,白头老俩手一摊, 对着叉烧荣说道。
叉烧荣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随即,肥超便对盲蛇说:“老顶,我已经讲,我地堂口,而家已经步入正轨,我深水大型巴士车生意,唔知做有几好,如今,好啦。阿荣将同安盛人一得罪,我成个堂口,就要畀瓜啦!!”
盲蛇听后,眉头皱了皱,但还是没有说话,随即,又看向在座的其他人,问道,“你,都系咩睇法呢?”
此时,大强东大声喊道:“你快放我,如果唔系,我大佬就扫你成个堂口!”
“你老母,使唔使将你把口,再塞上啊!”叉烧荣出力朝住大强东面上,就是一拳,瞪着眼睛问道。
盲蛇一手捻住雪茄,看着大强东说道:“你知唔知,呢度系边啊,你同安盛最大呀!真系不知死活!”
盲蛇,虽然顾忌和安盛的势力,但这里毕竟是和义兴的堂口,起码的气势,是要有的。
这样公然在和义兴的堂口,大放厥词,他作为一个坐馆,又怎能够听之任之。
大强东被盲蛇这一呵斥,便不再说话。
虽然,和安盛的势力强大,但是,盲蛇好歹也是一个社团的老顶,他也不能在他的面前过分嚣张。
见大强东不再说话,坐在一旁的另一个人,就对盲蛇说道:“老顶,呢件事呢,如果有着数话,我兄弟们今日过,就都分一杯羹,但系如果叉烧荣连累到我,可就得讲啦。”
这人说的话,很现实。
的确,这些堂口的话事人,都是很现实的,这些人,都已经在各自的地盘,有了一定的根基,就连盲蛇,有时候都轻易调不动他们。没有好处的事情,你想让他们过问,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盲蛇沉了一下,随后,又看向叉烧荣,问道:“大家意见,基本上都系啦,阿荣,我想听下你睇法。”
“大佬,你今次叫我过呢,我系好尊重你,我畀足你架。但系,呢次,却是一次我和义兴翻盘机会!而家,大强东畀我搞到,兄弟们士气更胜,我点解唔趁呢个时机,将我失去地头,一举收复。将和安盛地头一举拿下!”
叉烧荣说得双目放光,而盲蛇听在耳里,却是表情复杂。
不得不说,刚刚叉烧荣的一番话,属实触动到了盲蛇,这个和义兴的坐馆。
并且,三年一换坐馆的时期,就要到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丢地盘,帮派生意惨淡的话,那他这个坐馆就很可能坐不稳。
社团内,觊觎坐馆这个位置的,又何止一人?
此时,盲蛇这颗心,已经起了波澜。
是否要趁此一搏,这,是个问题,是个大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