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却不想他又立马回刺一剑,命向他的腰间。轩辕墨天翻身退后,一剑抵住他的胸口。两人大战了几十个会合,终于都停了下来,看架势,谁也没有占得上风。
轩辕景天心下一颤,他刚才的剑式,分明与自己一样,怎么可能?!
"你..."轩辕景天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鬼面侍卫,不可能的,他的武功这样厉害,若不是他洞悉先机,只怕早就输在他手下,但他最后的招式,分明和他就是同一个师傅所授!
静默的对峙之后,是轩辕墨天首先出声,"近来可好?五哥..."低哑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冒出,带着满身的凌厉。
"你是...七..."不可能!轩辕景天瞪大眼睛,平日温暖的眼神里,现在只看得见惊恐!
"七弟..."轩辕皓天也愣住,这么熟悉的声音,刚才的剑式,他叫轩辕景天"五哥"!怎么会...
两人同时看向南宫雨熙,似乎在询问她,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萱槿回视轩辕景天,毫无掩饰的眼神,证实了他的猜测。
轩辕景天惊诧,怎么可能?在苍露峰上,他明明也在,是他亲眼见他中箭,亲眼见他落下山崖!
轩辕皓天得到萱槿的确认,心里一下子紧张而雀跃,竟然是七弟!怎么会是七弟?!他寻遍了大江南北,都没有他的讯息,他居然就在京城,在这木槿轩里!
轩辕墨天收起剑锋,直直看向轩辕景天的眼睛,"我带她走,你也要阻拦?"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傲气,她本就是他的妻子,他要带走她,谁能反对?
轩辕景天的一颗心降到了冰点,七弟真的没有死,她,毫无理由地等待了三年,真的等到了他!
满身的斗气瞬间颓然卸下,她本是他的,如果他死了,他还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帮忙"照顾",但他,就在她眼前,就在她身边,他还有什么理由逼她留下?
南宫雨熙对他的依赖,对他的信任,他们相视微笑的默契,一下子全部有了理由。他早该料到的,除了七弟,南宫雨熙,对谁会用那样温柔的眼神,会展露那样充满爱意的笑?软剑"嘡"地一声落下,正如他的心,落到了九泉,凝结成冰。
"傻子?"萱槿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轩辕景天会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我们走。"轩辕墨天安慰一笑,他要带她走,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与一战,可能他心底终究是恨他的,如果他早摆明身份,轩辕景天还敢不敢跟他决斗?
揽过她的肩膀,不去管失神的轩辕景天,带着她往树林外走去。绝剑及时跟上,那小姑娘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情况,看着那女人肩上的大手,大眼瞪小眼的,也疾步追上去,轩辕皓天还没回过神,愣在原地。
"雨熙..."轩辕景天低着头,一副颓丧的样子。
萱槿止住脚步,顿了一下,心里一时百转千回,她不能否认对轩辕景天的恨意,但听到他的这一声呼唤,为什么会心里一揪,呼吸也变得紧张了呢?
定定地转过身,走到他身边,"轩辕景天...你有没有觉得一丝对不起墨天?"她知道他一直对自己很好,她不觉得他亏欠自己,但墨天,不同。
静默了许久,就在萱槿要放弃他的回答,轩辕景天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似乎回到那个王者的身份,"没有。"
"啪!"一声,萱槿抬手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打完自己却盈出了眼泪,是手心太疼了吗?
他居然没有躲闪,居然没有气愤,雍雅的脸上印出五个红色的手指印记,嘴角反而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雨熙,"他不可能问她愿不愿跟他回去,答案是心知肚明的,轻轻说出一句"我爱你。"没有对不起,没有愧疚,只有爱,这是诀别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包括萱槿自己。脸上的笑意更浓,连眼睛都在笑着,萱槿恍惚间看到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让她倍感温暖亲切的笑意。
不知沉静了多久,萱槿幽幽一叹,只轻轻说了句,"我不值得你这样。"
"记得我的白绿同株吗?你说那是珍宝,可是再珍贵的东西,在我眼里,也比不上你。"轩辕景天肆意地笑着,萱槿想到了初见的时光,那时的美好,早就被遗忘;想到了自己的酴醾花开,当初她满心的凄切,跟他现在的笑容想比,实在什么也不算,她的心,竟会为他沉甸甸的爱,而感到疼痛?
内心经历了多少挣扎,终于只是轻轻一笑,"我爱他。"转过身,面向着她心之所爱,迈出坚定的步伐,眼里再也没有哀伤,只堆积起甜蜜的幸福。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茂密的树林再也遮不住灿烂的光辉,望着他们相依离去的背影,轩辕景天自讽一笑,轻声呢喃着,"我爱你,萱槿..."
轩辕皓天还在一旁,讶异于七弟的出现,讶异于南宫雨熙那一巴掌,讶异于轩辕景天深沉的爱,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
而树林里,两个黑色的健壮背影,一白一红两个纤细的身影,相互交错在一起,这一幅画面是美丽的。两对人,或者说,一对璧人,外加两个互不理睬的小孩,迎着春日温和灿烂的阳光,迈着相同的节奏往前走着,不知道是要走向哪里?
"大黑炭,这是怎么回事?"在一大片精致的院落里,凌晓霜叫嚷着,她怎么越来越迷糊了?
"什么?"绝剑坐在屋前,一切都结束了吗?王爷这么轻易就原谅了那女人,轩辕景天真的会罢手?他们以后要做什么?心突然就被抽空了一样,被凌晓霜的吵吵声唤回神智,冷冷答道,眼睛盯着前方的空地,好像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在问什么。
"我问你那个女人跟那带面具一起做什么?"她不是他的妻子吗?怎么会,和那个人一起走了,反而他们两个坐在这里傻呆着,天都快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