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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战谈和,护送公主入京

穿越-倾城萱王妃 苏若拉拉 2401 2024-11-16 03:39

  十年前同北岭那一仗,当时的镇北将军因不听钱叔命令,妄图夜袭北岭营地,结果在茶马道遭到伏击,三万兵马无一生还,他本人也落得个尸首分家的下场。

  虽说历时大半年,在钱叔的指挥下,总算将丢掉的城池全部收回,但这一仗让月晨损失惨重,又因为北岭地形复杂的原因,一时竟无将领愿意接任镇北将军一职,只得暂由钱叔代理。

  北岭不愧是好战的游牧民族,屡战屡败而又屡败屡战,之后几年,边关战火一直没停,钱叔自然也就无法脱身,过完春天是秋天,过完秋天是冬天,一年接着一年,时间在打打杀杀血流成河中一闪而过,转眼就已经过去这么久。

  北岭现任大汗,已经年逾七十,近几年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两个儿子各自拥兵一方,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宝座。前不久老皇帝驾崩,两个皇子立刻撕破了脸,月晨皇室趁机拉拢了其中的大皇子,出兵帮他将二皇子镇压下去,大皇子感恩图报,与月晨订立了百年互不交战的国书,还将自己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怡和长公主嫁来月晨和亲。

  既然两国谈和,战事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留钱叔在镇北军便如鲠在喉,让皇帝寝食难安,必定会借机将他召回京城,而且从容姨来信得知,她从皇后那里探听到,朝廷有意让钱叔护送怡和公主入京,圣旨不日便会送到。

  我将容姨信中内容一一同钱叔说明,因为帮北岭平息内乱的兵是调自镇北军,所以朝廷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早在钱叔意料之中,他说道:“鸟尽弓藏,兔死狐烹,知道他们会卸磨杀驴,不过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战争的残酷,是没有切身体验的人所不能想象的,而且两国交战,伤害最深的就是那些无辜平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有幸活下来的,也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能够停战和谈,自然是件令人欣慰的事情,我笑道:“钱叔本来腿脚就不好,却硬是在这边塞苦寒之地待了十多年,不论为国为民,都已经算得上是鞠躬尽瘁,现在也该卸下肩上担子,过些安乐日子了。”

  “末将十三岁从军,到现在已有三十多个年头,这次离开恐怕以后就没机会再回来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钱虎目光悲戚,长叹了一口气,又笑道:“末将一把年纪了,当年一同参军的人全已不在,离开倒没啥顾虑,只是那帮兔崽子们如果知道少将军也要走,八成是要闹翻天。”

  我的身份瞒不住,所以这些年也没有刻意做男装打扮,只扎个清爽的马尾辫,服饰盔甲跟其他士兵没区别,平时跟大伙一同出操训练,两军对战时也冲在前线,一同出生入死数次,革命友谊就这样建立起来, “元帅府大小姐”或者“槿月郡主”这个身份也早已被遗忘,人人称呼我为少将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话虽如此,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觉中便有些伤感起来。

  “少将军这般洒脱,很有乃父之风范,倒是末将多虑了。”钱虎转头看向我身后,问道:“少将军那支亲卫军,该如何安置?”

  当初我到军营时只有六岁,钱虎怕我孤单,就从边城里挑选了七八个孤儿来给我当陪练,今年初我把他们变成一只小分队,充当我的护卫,我皱眉略微一思索,回答道:“留他们在这里也不太合适,就带上吧。”

  “嗷!”身后传来一阵欢呼,钱虎板起脸来训斥道:“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京城天子脚下,可不比军营,你们都给我收敛着点,如果闹出什么乱子来,就连少将军也保不了你们。”

  “督军大人教训的是,我们一定谨记,不给少将军添乱子。”被我封为小队长的陈可嬉皮笑脸的打哈哈,钱虎拿他没辙,瞪了他一眼,就拄着拐着转身往中军大帐走去。

  容姨的信件是通过程家秘密渠道送来,速度自然要快很多,直到半个月后,宫里圣旨才到,除了负责宣旨的公公,还来了礼部尚书沈思远,负责接待北岭送亲使团事宜。除了圣旨外,他们还带来了一个小包裹,说是皇后娘娘吩咐要亲手交给我。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全套女儿家的衣裳,肚兜、亵裤、中衣、短襦、长裙,一样不缺不一样不少,胸中顿时被填充的满满的,眼眶也有些湿润,这世虽无父无母,却有这么多人对我关怀备至,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也该知足了。

  北岭使团于七月初到达两国交界处,彼时天已擦黑,无法立即动身,通关手续交接完毕后,深思远将他们安置到绥远城的驿馆,决定休整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启程。

  离开前那晚,我找出当年容姨塞给我的几张银票,叫陈可带人去运了几十车酒到校场上,在四周燃起松油火把,钱叔向来军纪严明,但这次他没有出言阻止我,还叫人吹响集合号角。

  我抱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子走上点兵台,清了清喉咙,朗声道:“月晨与北岭交战数年,如今总算握手言和,真是可喜可贺。”

  欢呼声响起,在天地间响彻,我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又继续说道:“宫里今个来了圣旨,命钱督军负责护送前来和亲的怡和公主入京,明日一早就要动身。相信各位将士也都明白,钱督军腿脚受过箭伤,行动极其不便,但他深明大义,为保我月晨疆土不被鞑子踏破,一直待在这苦寒之地十多年,槿月实在于心不忍,此次回京后会上书皇帝陛下,请其恩准钱督军卸甲归田。”

  死一般寂静,前排一个小兵突然“蹭”的站起来,问道:“钱督军卸甲归田,那少将军您呢?”

  “槿月自然要一同回京。”我微微眯眼,调笑道:“至于回京后,多半是在家描眉绣花,然后等着哪个眼神不好的公子哥来提亲。”

  伤感跟凝重被冲散,众将士笑的坐在地上直打跌,那个小兵又不怕死的问道:“少将军您会绣花?”

  “我要是会绣花,估计母猪也能爬树了。”我摇头轻笑,撕掉酒坛上封口的锡纸,倒了满满一大碗端在手上,收敛起笑意,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槿月这些年在军中,没少受大伙关照,这一碗,我敬你们。”

  我仰头一饮而尽,豪迈的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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