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和上尉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队长迈脚向前走,忽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紧紧粘住了。
他那只脚只抬起一点,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拉住,险些摔倒在地。
“快扶我一下,好像有东西抓住我的脚了”
他身边那个“农夫”连忙伸手扶着他。
“谢波德队长,不算是出发前你自己偷酒喝了,还是和农庄里某个女人正在约会呢!”
“别胡说了,快拉我一把”
两人一起用力,但是抓住谢波德那只脚的那股力量很大。
既然两人的全部力量都使在上面,也无法将他的脚释放出来。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谢波德感觉到脚下那些东西黏糊糊的,似乎是树脂一类的东西。
身后有人喊起来“见鬼,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时旁边正扶着他同伴大声呼喊起来。
“队长我的脚也动不了了,有什么东西扎穿了我的脚底,好痛!”
在立即开枪示警和划火柴之间,谢波德选择去摸火柴。
与其说出现什么误会,以后遭到同僚们嘲讽,他还是决定先看看究竟遇到了什么东西。
也许只是几条受惊的毒蛇。
但是在谢波德的手刚刚摸出火柴,还未来得及从火柴盒里掏出一根火柴。
忽然间,从他脚底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这股刺痛瞬间抽空了他全身的力量。
紧跟着一股冰冷而邪恶的气息从脚下那处伤口,如同电击似的流入他身体内。
谢波德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全身的神经和肌肉都处于麻痹状态。
此刻,他连指头尖或者眉毛都动不了一下,全身感觉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
谢波德甚至可以听到树林里所有战友的呼吸声,所以他可以确定所有人都还活着。
但是所有人都遭到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侵袭,并且被控制了身体。
身体周围铺满树叶和杂草的地面上似乎正有什么在快速游动。
树叶和杂草间不断发出“窸窸窣窣”声音。
那些冰冷的东西,正沿着脚底的伤口一点点流进他的身体。
这让谢波德想起一块正被串在钢钎上的肉块。
而自己和自己带领的整支先遣队就是那些正被一根钢钎一个个穿在上面的肉块。
所有人都感到那些东西进入自己体内后,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侵蚀自己的血肉。
血腥味和一股腥臭的气味充斥着这片树林所有人的鼻孔。
不久之后,整齐的脚步声重新在树林里响起。
这些脚步声整齐划一,如果听力超群,可以分辨出所有声音。
会惊讶的发现,这些脚步整齐到不可思议。
就像是有一个人长着二十二只脚,同时控制着它们一步步走出去。
那些脚步声踏着树叶和杂草,向城堡方向走去。
随着时间流逝,血腥味渐渐消失不见。
但是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反而变得更加稠密。
大概十分钟后,剩余九十个全副武装的农夫走到这里。
“这里怎么这么臭,有人干坏事了吗,小心一些,不要踩到那种东西”
“前面那几个家伙,不会是遇到什么了吧,我听说海滩那边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
“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什么事,他们一定会鸣枪示警的”
“现在是急行军,谁都不许随便讲话”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纪律部队,队伍立刻沉寂下来,只剩下密集的脚步声。
另外一百名全副武装的仆人也已经到达了城堡。
熊管家和康坦斯都不在,男爵不得不亲在安排这些人到城堡各个位置进行警戒或者巡逻任务。
男爵一直和巴雷特和潘科洛夫待着中心塔楼客厅,本来就是为了等待这一队人到来。
中心塔楼大厅周围有不小十扇窗户,这些窗户都已经打开里。
所以大厅里的烟雾也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至少恢复了正常人可以呼吸的程度。
男爵站起身:“诸位趁着天还没亮,我们各自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和殿下谈话,还要见那个联盟方面派来的家伙”
巴雷特和潘科洛夫两人一起站起来,三人正要各自离开。
“吱呀”一声,通向东部塔楼的门被打开了。
脚步声中,男爵夫人、胡管家、糖果,然后是四个仆人走进大厅。
看了一眼望向这边的几个中年男人,男爵夫人停下脚步。
她回过头对糖果道:“玛丽小姐你的事,我们暂时告一段路,明天找时间,我们可以再谈,现在您可以回自己房间去了”
“好的夫人,如你所愿”
男爵夫人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丝毫没有等待糖果回答的意思。
在糖果开口之前,她已经迈步向通向南部塔楼的那扇门走去。
“玛丽小姐”向男爵夫人行了个礼,然后小心谨慎的向通往楼下的那扇门走去。
她的脚步非常谨慎,像一只猫一样,甚至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原本颇有魅力的“玛丽”小姐身处这个房间里,在任何方面都被男爵夫人所压制。
仿佛忽然间她就失去了所有光彩,变得没有什么存在感。
因此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把注意转到男爵夫人身上。
通向南部塔楼那扇大门门前,站着两个手里拿着步枪的皇家近卫军士兵。
他们看到男爵夫人向这边走过来,紧张的握紧了步枪,一起看向巴雷特上校。
士兵们知道自己的职责,也知道这位夫人的身份,所以现在进退两难。
巴雷特叹了口气,冲他们摆摆手。
两个士兵松了口气,一起向后退出一步,让开大门。
男爵夫人继续走向大门。
在她距离大门还有三、四步远的时候。
男爵大步走到自己妻子面前:“夫人,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男爵夫人停下脚步,看着自己丈夫。
“亨廷顿,我听说那位夫人还没有睡觉,我去问候问候她”
“这么晚了,你就不要去打扰那位尊贵的夫人了”
说话的时候,男爵环顾四周,没有见到“玛丽”小姐,松了口气。
男爵夫人看着他道:“亨廷顿,我在自己家里,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