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即使在一整晚打上几千发铅弹,满是硝烟味的屋顶屋顶。
从查理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呛人的硝烟味也非常浓烈。
“哦、先生您看起来有些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您是那位了”
“尊敬的小姐,我是艾莲娜的朋友查理,曾经去找过她几次”
“哦,我记起来了,你好像是镇上的警员,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
这个男子正是查理,晓蝶能够认出他,让他非常高兴。
“是的小姐,很高兴你能够记得我,至于我今天晚上的遭遇,可就说起来话长”
查理向晓蝶伸出一只手。
晓蝶手伸到一半,看着查理颜色古怪的手掌,立刻缩了回去:“还是下一次吧”
查理尴尬的举起手掌:“真是抱歉小姐,这些可不是脏东西,和脸上一样,都是给烟熏的,刚才洗了很久都没有洗掉”
谢盛在一旁很有趣味的看着查理。
不得不说,不久之前那场海战里,他身上那件马甲在今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且看得出来,查理和那些少爷不同,并不是特意来向晓蝶献媚的。
谢盛在一边静静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晓蝶和艾莲娜关系不错,而且在屋顶看到过查理炸毁那门大炮时的英勇表现。
对他有些好感问道:“把你今晚的经历和我们所说”
“是啊、是啊,说来听听”伊丽莎白也问道。
“尊敬的小姐们,你们想从哪里听起呢?”
“就向从你今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起吧?”
“今天大概在黄昏前后,我们警署接到牧羊人老乔的报告,他的羊群在羊圈里遭到惨无人道的惨害,我们根据在现场所发现的线索,不小心进入了领地里,后来看到海滩方向有一道蓝色光线冲天而起,一路来到丘陵上,然后在丘陵附近遇到了狼群的袭击······”
在走过来之前,查理已经花了相当长时间编造故事。
今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整个警署只有一个人,就是自己活下来。
事后一定要面临来自各方面的严厉调查。
自己编出的故意,必须考虑到所有和他一起来到丘陵上的人。
不但每个人的行为,几次集体活动也要有“正当理由”。
整个警署的人、牧羊人、猎人还有毒药和不加冰那两个署长的朋友。
现在所有人中确定活下来的只有自己和牧羊人老乔。
但是牧羊人似乎已经借着掩埋尸体的机会,在康坦斯眼皮底下,逃之夭夭了。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应该和老乔一起离开海滩。
还有那个把马甲套在自己身上的不加冰先生。
他在丘陵声那次爆炸后,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自己并不能确定他的死活。
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定会面临康坦斯先生和熊管家的质询。
但是总不能说整个警署在钱德勒署长和他两个朋友带领下,在城堡外找领主的麻烦。
那样的话,不但自己会惹来麻烦,整个警署的人恐怕连抚恤金都拿不到。
在此之前,自己必须编造一个让人信得过的故意,用来应付来自他们的询问。
所以他必须把几件事糅合在一起,编出一个过得去的故事。
查理之所以走过来搭话,可不是为了和男爵家的小姐搭上什么关系。
他最大的目的是用这些人测试一下自己的故事。
如果连这几个年轻人都骗不过的话,自己怎么能够指望康坦斯和那位厉害的管家能相信自己呢。
查理的话,引起了谢盛的兴趣,他开口向查理问道。
“你所说残害羊群的人是怎么回事?”
查理想起在在树林里赶路时,老乔告诉自己的一些事。
所以他决定把那件事作为整件事的开头。
自己只要把那些事改头换面,略微加工一下,说出来就行了。
“老乔先生是镇上的牧羊人,他本来和我在一起的,今天白天死了很多羊,它们被切割成很多碎块,扔的到处都是······后来他们告诉了我们署长,我们根据一些痕迹,一直追踪到这一带······”
谢盛心里一动,想起了那个从城堡里失踪的雌性剥皮魔。
发生的那些“怪事”似乎就是那个家伙干的。
难道那个剥皮魔已经来到丘陵这一带了吗?
谢盛很清楚知道一只雌性剥皮魔的可怕之处。
周围这些少爷和小姐们并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天啊,真让人恶心?”
“是啊,那些该死的小偷,就不能把那些可爱的小羊烤一下,洒上盐粒和胡椒放在盘子里吗!”
“也许就是这些绿色的小东西,溜到镇上干的呢!”
“是啊,它们把那些羊杀掉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吃不完吗,太残忍了!”
“想想都可怕,大概只去了几只,不然的话你们小镇就完蛋了!”
一些人很自然把黑锅扣到了地精们身上。
几位小姐和少爷被查理讲述的故事所吸引,围拢过来。
“那么查理你告诉我,伊丽莎白小姐说你身上穿着一件非常可爱的马甲,里面还塞满了可怕的爆炸物,那件马甲是你们警署新增加的装备吗?”
问话的是谢盛,他觉得查理的话里有些漏洞,但是那些不重要。
他最感兴趣的是查理穿着的那件马甲。
查理“······”
“那件马甲并不是警署的装备,是署长一个朋友硬要我穿上的,当时他来找署长有些私事,听到羊圈发生的那件怪事,非要跟着一起来的”
“那么,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那位先生一路上表现的很勇敢,可是运气不怎么好,他已经死在丘陵那边了”
牵涉到不加冰的事,查理不得不撒谎了。
当时在丘陵上,他亲眼看到不加冰走向丘陵下方,起初还以为不加冰是去方便了。
但是没想到不加冰一去不回。
后来署长大人变成那种奇怪的东西,然后就是康坦斯带着几个人冲到丘陵上。
一场战斗后,他也就顾不上担心不加冰到哪里去了。
除掉他强迫自己穿着这件马甲这件事,那人其实对自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