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三座院子呈品字形排列。
它们都在钱德勒的视野里。
因为职业习惯,从搬进这个住宅区的时候开始。
钱德勒一直想要弄清楚几个邻居的详细资料。
但是能够居住在这片住宅区的住户们。
大部分都是他现在地位惹不起的。
所以、到目前为止钱德勒得到的信息很不完整。
靠左边那座院子一直黯淡无光。
那座院子住的是一対夫妇。
他们好像在码头区附近,拥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工厂。
那两夫妇每天早出晚归,这个时间不在家也非常正常。
靠右边那间房顶上有烟头闪动。
里面住是一个单身母亲带着一个虽然个子很大,但是智商堪忧的孩子。
那个身材粗壮的母亲据说是个大厨。
在皇后区一家以味道独特的牛排而闻名遐迩的餐馆工作。
那些餐馆主要营业时间都在晚上,白天只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客人。
作为大厨中午待在家里也很正常。
那个在吸烟的不知道是大厨本人,还是她那个极品儿子。
另外一座院子,也就是正对着钱德勒那一座院子。
虽然那些窗户都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
但是钱德勒可以确定那座院子里的人有人。
他曾经看到从那院子的房顶上打出过几枪,而且枪法相当不错。
从钱德勒可以看到的地方,最少倒下了三个歹徒。
他很少佩服什么人的枪法,那人枪法不错。
这座院子的主人是一艘远洋货船的船长。
那位船长像很多航海为生的人一样,还没有结婚。
但是有些水手时常和他一起住在别墅里。
好像叫做彼得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也许是在新大陆的时候见过一面。
那时候因为工作原因,钱德勒伪装成一个大商人。
每天都要参加各自各种设计活动,眼前晃动的都是陌生人。
很多见过一面,被人介绍过名字后,就再也没见到过。
各种海员俱乐部,也是常去的场合。
如果每天都无聊的在床上射击海鸟,应该能够练出不错的枪法。
现在右边自己不用怎么操心,只用等着左边就行了。
至于中间,即使有人进入,也要打开院门,到时候再密切关注好了。
钱德勒右边那所院子里。
彼得潘特待在屋顶上,他愁眉苦脸的看着天空。
他早上才把几个重要人物送到魔墟,中午就出了这种事。
自己是按照原计划后天在码头等她们,还是现在去找她们呢。
后天去码头是他得到的命令,可是当时可没有人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在这座房子里,除了彼得潘还有六个水手。
他们都出身贵族,每个人做过海盗,当过海军,身经百战。
或许自己应该带着他们去泥湾区,守卫她们的安全。
彼得潘还在不停权衡利弊。
这时候,远处的枪声忽然激烈起来。
钱德勒和彼得潘都瞪大眼睛,看着枪声响起的地方。
“难道是军队出动了?”
虽然误会已经解除,谢盛的房间里想要安静也不大可能。
现在半个天台的人都在谢盛房间里。
从晓蝶和利娅房间俩拿来一张毛毯,遮挡在谢盛的窗户上。
然后放心的打开了房间里的电灯。
人们终于想起来讨论天上出现的异像了。
谢盛、熊老板、“安泰西亚”“崔利西亚”
四个人围着行李箱装模作样打着牌。
其它人围在一边,边看牌边热烈的交谈着。
“你应该继续叫牌”
“不、不能再叫了”
谢盛左边是利娅右边是晓蝶。
两个人不断给他出着完全相反的主意。
弄的他脑袋都要炸开了。
不出所料,这一把又输掉了。
胜利的是对面的“安泰西亚”
整个牌局谢盛和熊老板一直负责输牌。
“安泰西亚”和“崔利西亚”两人一直在取得胜利。
谢盛觉得熊老板根本就不想赢牌。
而自己则是因为两边这两位小姐的参谋,不得不不一直输牌。
谢盛把手里的牌向行李箱上一丢。
“趁着我这些钱还没有都输给她们,你们两个玩吧,我这样的蠢货是注定赢不了的”
“我来、我来、看我怎么杀的她们片甲不留”
利娅向中间一挪身体,看起来似乎是要钻进谢盛的怀里。
“崔利西亚”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利娅一眼。
谢盛及时闪开,从薄毯上站起来。
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因为房间里人太多,为了保持空气流通,房间大门敞开。
门口还站在一个人,他嘴里叼着一支烟。
这是那个水手长。
之前谢盛一直以为他是熊老板手下某个不在酒吧出入的手下。
熊老板的酒吧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以酒吧作为幌子,还在从事走私之类的黑道买卖。
很多人并不在酒吧里做事。
一直到刚才熊老板喊他康坦斯,谢盛才重新注意起这个“水手长”
每一次自己来到和离开一个世界,都是康坦斯给自己当司机。
这个人不是关键,就是距离关键很近的人物。
这时候,约翰尼早已经被水手们抓住了。
除了面具,他现在什么也不剩。
而且下面还多出了一个面具。
只是因为现在的角度和距离原因。
谢盛还看不清楚那是以谁为原型做出的面具。
“那是怎么回事?”
谢盛对“水手长”说。
“你知道他刚才听到内裤后,为什么一下子跑的那么快吗?”
“为什么呢?”
“他根本就没穿!”
“然后你就给他下面也戴上了一个面具”
“是的,他一直想要戴上那个面具呢”
这时候,约翰尼在几个拿着木棍的水手追逐下,向这边跑过来。
“谢盛、谢盛帮帮我,这些家伙太可恶了!”
谢盛看到约翰尼用来遮羞的面具,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是个以首相洛克菲勒为模板的面具。
被糖果和她的手下,付出重大伤亡救出来的那个胖子。
在一间有着巨大浴缸的房间里,刚经过一番梳洗打扮。
他站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那张镜子里失去血色的脸。
这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在外面走廊上响起,慢慢接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