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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床底下的麻烦

血族诡探 撼山易 2788 2024-11-16 03:39

  谢盛伸手揉着隐隐作疼脑袋。

  脑袋里面疼得非常厉害,似乎有一把开瓶器正在里面不停转动。

  嗓子也很渴,好像已经干到起火,似乎随时都会冒出烟。

  同时从咽喉到胃部有一股灼烧的感觉。

  谢盛有一种全身上下都要坏掉的感觉,

  “自己不是在汽车后座上睡着了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那个该死的司机,这是把自己扔到哪里了!”

  “不对,事情好像不是那样的”

  一些纷繁杂乱的记忆从脑海来到眼前。

  谢盛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一起喝的酒。

  他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那里回到自己住处来的。

  谢盛抽动一下鼻子,身边的枕头上残留这一丝淡淡的香气。

  这不是那种廉价香水和体味混合在一起所产生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股香水气味陌生而熟悉。

  重要的是,这股香味进入鼻子后,让他感到很舒服。

  连宿醉的痛苦都因此减轻了不少。

  谢盛使劲敲打自己的脑袋,以便唤起更多的回忆。

  好吧、根据这股香气,似乎是一个女人送自己回来的。

  她是不是在这里过夜自己不知道。

  但是她至少将脑袋放在这个枕头上过一段时间。

  谢盛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长的是什么样子。

  可是除了身边淡淡的香水气味。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女人是谁,相貌也毫无头绪。

  谢盛眼睛一亮,伸手从枕头上拾起一根金色的长发。

  他仔细打量这根金色头发,仍然想不起它的主人是什么样子。

  把金发小心翼翼,藏在睡衣口袋里。

  谢盛从从床上坐起身,看到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瓷杯,里面装着满满一杯水。

  他伸手拿起那杯水,一口灌下去,感觉好了不少。

  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广口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水。

  连续喝下去三杯水,谢盛有种得到新生的感觉。

  但是很快他就轻松不起来了,手上为什么会有血。

  虽然只是一些干了的血渍,但是这完全不符合谢盛的行为准则。

  按照谢盛自己订下的严格标准,既然他独自一人吸干一头大象的血。

  也不会允许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血污。

  谢盛从床上下来,站稳双脚,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大脑似乎不允许他记起昨晚的事。

  刚刚平复下去的头疼又开始发作起来,脑袋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回忆这种事,现在并不迫切,还是以后慢慢来吧。

  谢盛举目打量房间里的情形。

  这是一间长约十米、宽约四米,大概二十平方大小的房间。

  他刚下来的这张床斜对着房门。

  这床不错,以他几百年的经验,感觉到这张床禁受得住非常剧烈的运动。

  这张床大概也是整个房间里价格最昂贵的东西了。

  床边是放着水杯和广口玻璃瓶的床头柜。

  床头柜紧挨着墙壁的地方摆放着四个小巧玲珑的雕像。

  一只猎犬、一黑猫和一只黄鹂鸟。

  在它们中间,站着一个惟妙惟肖的地精法师雕像。

  它目光灼灼的看着谢盛,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

  谢盛现在很虚弱没有多余的血给他们,还是先恢复恢复再说吧。

  床头柜外侧还放着一个崭新的布娃娃。

  这个布娃娃可不是什么高端血兽,而是他给某个小女孩买的礼物。

  谢盛把目光移向房间其它方向。

  床对面还有一张双人沙发,沙发前面是一张兼做餐桌的木头茶几。

  还有一面墙中间有一扇窗户,墙角位置放着一个油漆斑驳的大衣柜。

  大衣柜中间有一面穿衣镜。

  对很注重仪表的谢盛来说,他对这个穿衣镜非常满意。

  谢盛抽动鼻翼,他的嗅觉正在缓慢恢复中。

  他感觉到这房间有一件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

  虽然那件东西被浓烈的血腥味所包围,他仍然闻的出来那一股杀戮的气息

  谢盛循着那股血腥味,弯下腰,伸手拉开几乎拖到地板上的床单。

  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匕首,安静的躺床下。

  在匕首周围还有一滩干涸的血迹。

  谢盛伸手拿起那把匕首,这时外面的楼梯上传来用力踩踏地板的声音。

  他知道,这声音是向自己的房间来的。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很少几种人上楼时,会发出这种声音。

  警探、士兵和暴徒。

  踩踏楼梯声中,还夹杂着一些犬吠。

  谢盛知道这才来的一定是警员。

  好像最近魔墟警局得到了一大群警犬。

  这使得他们只要是大队出动,总会带上一只甚至几只警犬。

  谢盛看着手里的匕首和那一小滩血。

  如果不赶紧想出一个好办法,即使那些警员找不到匕首和血迹。

  那些嗅觉灵敏的警犬也一定可以。

  “咚咚、咚咚”有人在使劲敲打旁边的房间。

  太好了,自己还有机会摆脱可能遇到的麻烦,

  谢盛蹲下时,紧紧握着匕首,三两下刮去地板上的血迹。

  他先挑出其中一块血渍塞进布娃娃嘴里。

  然后谢盛大步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房间。

  他所住的房间,是一栋五层大厦的天台。

  外面到处都是低矮的房屋,只有他现在所在的这栋大厦是个另类。

  他看着十多米外一棵几乎和这栋大厦平齐的大树。

  谢盛认出还是一棵槐树后,冲着它笑了笑。

  然后向那大树点头致意,为自己将要对他做的事,表示歉意。

  谢盛最后看看下面,没有人注意自己,一甩手。

  那把匕首准确的消失在大树树干上。

  虽然看起来那棵大树一动都没有动。

  但是谢盛总觉得那棵大树狠狠抖动了一下。

  谢盛关上窗户,走到大门口,听到警探们正在盘问房间里的人。

  大门旁边放着几个刷子和几个铁盒子,

  他从大门旁拿起一个棕色的铁盒和一把刷子,大步走回床前。

  打开铁盒,里面放着棕色的鞋油。

  用刷子挑起一些鞋油后,使劲在残留的血渍上擦着。

  鞋油和地板的颜色虽然有些差异。

  但是在已经老旧斑驳的地板上,类似的差异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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